之前,按照金朝与大宋盟约,两国修好,一度攻辽,辽国渐次弱去。之后金太宗完颜晟开始预谋筹划攻打大宋,于是先派遣使者修书宋国皇帝赵佶,近期将派金国大臣躬送重物已视两国多年交好。宋徽宗接到书文后,为显重视,派太师蔡京一月前起身,至澶州城专程迎候。不料完颜晟未派大臣,而是亲身前往,欲目睹宋国国情实力。那蔡京在澶州城足足等了半个多月,愣是没有等到金国使臣。
在金太宗出发后,突然临时改了主意,一路向西奔去,欲着交好西面夏国,必要时两路大军双面夹击,方可轻松绝了宋国基业。
至夏国,其与夏国皇帝一言定乾坤后,夏国梁后便派太师安佑天袏深入大宋,协助金太宗扫除中原各路高手,雪耻前仇,顺便夺得两部诀书。
金太宗完颜晟带着人马,一路未歇,直至宋国东京城外琼林苑安了马。金太宗早知京城内寺观林立,道法兴盛的紧,便命随从个个剃发,乔装打扮成僧人模样,混进城去,自己却扮成富商模样。
一切准备就绪,“僧人们”在前先去进顺天门,探探虚实。守门的四个卫士歪在一边的桌椅上,大口吃着酒浆,尽兴时撕扯一块上等牛腩腱子肉,咀嚼间,空中抛起几颗花生米,用嘴接了再嚼,动作一气呵成,甚是洒脱。“僧人们”见无人招拦了,欲试着要进门而去。
突然,像是一启头的卫士酒气熏天地大喝道:“你们哪里来的酸和尚,不懂一点礼数吗?”
其中一“和尚”听了这话,迎着笑,急步跑至卫士面上道:“阿弥陀佛!小僧们打西面‘小雷音寺’而来,专程拜谒贵国‘大相国寺’的高僧,指点一些佛法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银两,塞给那卫士。卫士拿在手上掂了掂,冷笑道:“你们这些西来的和尚,本不指望你们什么的,看这倒是很阔绰嘛!哈哈哈,爷我今天高兴,放你们进去吧!”
那“和尚”见了这话,连连施着佛礼,欲要回身走去。突然,一道彪马扬尘飞来。守门的卫士见了阵势,立即从椅上翻滚爬了起来,急急整了整斜歪的军装,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牵稳为首来人的马匹。但见,那为首之人:头系东海瑶光琰明珠,身着锁铤乾牛黄金甲,内护玉绸缕银宝红衣,脚踩火影窜云金貂鞜,腰配千年冰柘宝雕弓,身挎七彩陨铁紫金剑,汗血宝马,玉面临临,后面清一色的女兵随着。
接着守门卫士躬身笑道:“给九公主道安!公主出城狩猎几天里,可有收获啊!”
宝马背上的公主俯视白了一眼,半晌道:“少打听本公主的事情,守好你的门城,擦亮你的狗眼,不要放进杂人。”
“是是是,小的谨记教诲!请九公主放心,有我在,就算是个外鸟,它也飞不进城去。”守门卫士诺诺的答应道。
“外鸟?放你娘的狗屁,家雀你能看住,也算你本事,好歹出了什么事情,叫你主子也小心着,哼!”说完,打马扬了一鞭,女兵簇拥着进城而去。
那卫士望了她们远去的背影,看似害怕地频频顿首言是着,其他三个卫士也随了过来,一起躬身不时抬头偷望着。半晌,他们立直身子,启首卫士才低声骂了一句道:“你个没有娘亲教的男人婆,迟早让你嫁给金人做小的去,呸!”说着,扭头向地上啐了一口。
这时,金太宗完颜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用商贾的礼数向卫士们打了个招呼,启首卫士看了,见是个外商,心思方才刁蛮公主的用语,等完颜晟未及开口,就来了一句:“和尚们和你只管进去,不用登记了。妈的,晦气,真扫老子的兴!”接着对身边其余三人道:“来来来,我们喝我们的,管他娘的老炮!”
他们见了这言语,完颜晟示意身边随从,再次送了一包银两,卫士们随便旁边一扔,示意他们休要再烦,各自顾着喝了起来。
完颜晟他们夺顺天门而来,城内一派繁盛景象傻了他们的眼界。但见:
老岩垂松封山庭,高楼阔水悠行人。
峦嶂奇峰酿幽杏,街井骡马满市春。
金太宗心里与金国一比,妒忌之意悠然刻于心尖,誓言将来一定要于此城郭常住,死而后已。他们学着宋人的样子,踱着悠闲的春步,赏花看景,寻物问价。他们见对面河掌树荫处人头攒动,热闹的紧,金太宗便携了他们过一石拱桥,沿河寻了去,那桥名曰“河汉拱渡”。
来到正处,见门头书着“天河马市”几个字,心里了然,正好可以瞧瞧。进去,见三五人群围马相商,讨着价格,便旁边一处立着只听,顺便环了一眼四周,市场上下劣马居多,也有上等良马,良马不出宋人手里,皆为西域商贩待贾。然前来买马的皆富裕人家,不是官府人员。那围马人群中有人突然高言道:“来来来,你们也是外来的,过来倒是评评理,这上等的西域纯色汗血黑雕,只给了个白菜价,你们宋人也太欺负我们外商了吧!”
买马的宋国富人道:“今天下盛世太平,官家不收马匹,这价自然就降的低了,日后还是要降的,劝你乘早还是出手了吧,哈哈哈!”说完捋起两片稀巴的络腮胡子来。
金太宗见言,笑了笑,走了过去道:“这上等的黑雕,西域名马,只怕你说的那价,在他们本地也拉不去吧!不过,我向来喜欢结交朋友,况初来宋国,既然这位兄台甚是喜欢,我倒皆数买下,权且相送,当交个朋友,如何?”那宋国富人听后,挺着一副大肚腩,笑呵呵的道:“看阁下脸面,定是非富即贵之人,既然兄台出手如此阔绰,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深深躬身打了一个长揖,又次笑言道:“我对前面几匹马儿,也甚是喜欢,愣是拿不定注意,兄台可否为我着实一辨?”说着指向不远处,几个外商手中牵着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