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轮回周 第五十四章 沉寂
作者:灵异大猫的小说      更新:2023-12-28

  “我的刹那生不见了。”

  多久开始的?

  多久生魂分割的?

  帝一在思索。

  “崩毁了?还是?”

  真是一点感应都没。

  “二层本应就该发现的。”

  帝一自语。

  多久开始的?

  二层。

  因在第一层的时候生是还在的,只不过不能动而已。

  错觉?

  帝一变化了一下身躯。

  确定了,铭刻的刹那的确是没了。

  “是八层靠近九层,刹那感应了?”

  摇头。

  “一层的生崩毁了?”

  摇头。

  不知道。

  这样的毫无感应,更是被遮掩了,这里能做到的只有谁?只有巢了。

  “为什么?”帝一疑惑。

  如果是巢的作为,既然遮掩了他不应该想起来才对。

  因为临近九层?

  帝一摸了摸自己,迷你的兽山不见了。

  因为兽山?不确定。

  既然确定生不在了,帝一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魂生。

  兽山能结三尺时空。

  巢中能结什么?

  帝一看向一座又一座巢,在看向万噬大军。

  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形成。

  二阶生命是不会休息的,且是一生都在动,这是无休之体,其代价便是生命力,休时命终。

  若一座座的巢一直在动而停不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灵疲至倦步累至休转沉寂?可不停的铸巢给予了旺盛的精力,让你一直在思动而不静。

  “如果遮掩揭开是兽山的一种提醒和庇佑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进入到了一种停不下来的地步?”

  帝一自问。

  有一定的可能,虽然他已经摆脱了同门的锁,但魂如果好动的话,还能归生吗?真不一定。

  生本来是好动的,如今成了魂好动,本末倒置了。

  “我又不是魂类生命体。”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他的生可是一直在动的好不好。

  生门就是一扇轮转流动的门,如果魂在转动,我还能停下来吗?

  “是刹那?还是兽山?还是我的心觉?我要失衡了?”

  帝一虽然不确定,但他的确需要静一静了。

  “我将沉寂。”

  帝一对伊说道。

  一如兽山,如时空不曾逆转,他将不在苏醒。

  如果在兽山是生寂魂执,那么这一次则是魂寂弃生了。

  “伊?”

  什么意思?

  “不在动弹,不在说话。”

  帝一解释道。

  “伊?”

  为什么?

  “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帝一说道。

  虽是魂寂,他的确给伊准备好了礼物。

  巢中一样具备时空逆转,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他还是会醒来的。

  “伊?”

  什么礼物?

  “这个不能告诉你。”帝一笑道。

  “伊。”

  淡淡的郁闷和淡淡的期待。

  在魂寂之前,帝一对着未知空出拜道:“若巢有灵,还请保下伊灵。”淡淡的心语。

  至于能不能真成不一定,试试呗。

  反正不亏。

  更关键的是他不想重新带一次小孩。

  闹心。

  “伊?”

  你在做什么?

  帝一没有回话,同样巢也没有作出回应。

  谁在载巢?大概率是他们。

  聪明点的摆脱了限制的,可对待这些新生的巢是什么态度?工具。

  这种心态的估摸着占九成,有点自知之明的,也就进来混点好处,可实力不济,不拿你当工具没办法,玩具好了。

  至于伊这边无敌的有点过分,一直上来没有对手,有点随意,开心就好。

  帝一这边沉寂后,伊这边还是老样子。

  冲锋陷阵。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都冲白了,静悄悄的,都被送上天了。

  “伊!”

  出征!

  朝着更远的地方远征。

  这时两尊也具备了一定的规模。

  伊巢的基础可以说很厚实的那种的,只是变化不多。

  伊的乐趣在于攻占敌方的巢穴,那愤怒的咆哮然后到可怜巴巴的求饶,成为了伊的乐趣。

  闲的无聊时,伊又拖几个巢穴问。

  “伊!”

  为什么它们叽里咕噜的我都能听懂了?

  “这是封界的伟力。”

  第几次回答了?

  很多次了。

  或者说伊就是想找个理由揍它?很有可能。

  生活不易,战战兢兢。

  第八层没有在捕巢了,而是在玩弄巢,因万尊动了。

  “伊!”

  伊生气了。

  又有巢在骂她。

  “它们都有病,有病需要治,比如痛殴,这是顽疾,要离远点,避免被传染。”

  “当然有些病是治不好的,比如顽固,所以要敬而远之。”

  伊想到帝一的话。

  如今她又遇到一个顽巢。

  顽固不化,不知道求饶。

  “伊!那怎么治顽疾?”

  “顽疾好治,时间久点便弯了。”

  “伊!那怎么治顽固?”

  “顽固那是不可治愈的,而且顽疾治多了容易传染,容易生病。”

  一些曾今的对话。

  不过伊被呵护的挺好,如同温室中的巨木一样,想生病很难。

  回到现在...

  “伊!求饶!放过你。”

  一只只万尊开始痛殴。

  “滚!”

  “伊!你有病!”

  “士可杀不可辱!”

  “伊!这是顽疾!”

  “狗屁!”

  “伊!在严重的顽疾都是会弯的!”

  下手轻一点,时间久一点,自然慢慢的弯了。

  很有用,很奏效。

  不是谁都能扛得住日日夜夜的痛殴摧残,尤其是不停的铸巢,不停的拆。

  这需要坚强的去承受意志。

  “我错了...”

  又一个顽巢屈服了。

  伊很有成就感。

  开心。

  “顽疾治多了,容易生病。”

  “我生病了吗?”

  没有!伊很确认。

  “病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要看伊自己怎么认为了。”

  又一些回忆...

  一只只万尊放下顽巢潇洒的离开,留下一句:“伊!你的病好了,伊治的!不用谢!”

  非常扎心的一句话,如同嘲讽。

  你的病不深,治起来没难度,不具备传染性。

  你的脸太薄,撕起来太简单,血不会溅到我。

  治了一位顽疾,可能就多了一位仇敌,要不怎么说还是不治的好。

  顽巢很愤恨,但差距很大,就算顽巢中的顽蚁,都在盯着伊军在打,可伊不在乎。

  治愈后的正常反应,这个她知道。

  这叫什么来着?

  伊想到。

  心灵创伤!

  当病成了伤才能痊愈,如今在填补伤口。

  填着填着不见了,自然全愈了。

  “这叫根治,在根上织了一道痕,它会因此长长久久的记得伊。”

  又一句回忆。

  “伊!”

  开心的寻找另一位顽疾。

  至于没有生病的,伊没兴趣了,家里都是。

  而伊巢中不少跟着伊远征的巢都有点静默了。

  默默的提醒自己,不能生病,不能生病。

  伊渐渐变得很擅长治疗病巢了,怎样最有效,怎样时间最短。

  “伊!你们生病了可以找我。”

  伊巢静默的有点可怕。

  一座座巢穴看向伊犹如恶魔,而一旁沉寂的则是魔鬼。

  巢中或许有顽疾存在,但顽固不化肯定一个没有,所以伊不可能生病的。

  能来探险的全都是能割下老脸的,充其量比较难割而已。

  “伊!为什么不说话?”

  一座座巢纷纷附和。

  好好好好...

  “它们不听伊的话的时候,证明它们生病了,生病了要伊治才行。”

  伊满意的点点头,都很听话。

  不用治。

  其实如果谁能扛过伊治的话,那么伊也就生病了。

  当然这种估摸着是不存在的,因生病的时间掌握在伊的手上。

  可如果伊巢中的这些巢老是病发的话,伊或许会好奇为什么,从而逐渐染病,轻症。

  除非是死,才能让伊染上重病,比如伊巢中的这些巢谁死了。

  顺昌逆死,第一个阶段,不过到了第二个阶段不止有一个结果了,比如顺悲逆怒...

  伊如同一个小孩,这一点这些巢穴都知道。

  可一个小孩如果形成一个固定的认知后,在加上时间去的沉淀,妄图去改变的后果不是谁都承受的住。

  比如伊治。

  在帝一沉寂后并不是没有巢穴起歪心思,试图和魔鬼斗法,只不过伊治几次后都怂了,更多的原因还是有更多的巢在虎视眈眈。

  伊的简单是无敌,除非你肯已死明伊智。

  在巢中想死真是一件困难事,不停的给你筑巢想死都难。

  单纯简单更霸道,生门更在死门上。

  八层不致命,九层是什么样的情况?虽说不知道,但无所谓不是吗?都到九层了随便点。

  如果伊和一些怂巢能闯过十二层,那算帝一倒霉了,死了活该。

  “单纯不是很好糊弄吗?”

  一个个巢穴嘻嘻私语。

  呼唤自由。

  “视图改变恶魔,你得先改变自己。”

  帝一沉寂久了,怂是怂点,但不妨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受点伊治而已,修养一段时间扛得住。

  修炼如自虐,虐的越狠,你越强,魔鬼的解释。

  “怎么改变?”

  “比恶魔更狠!”

  其实恶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魔身后的魔鬼。

  改变一个恶魔很容易,但改变一个魔鬼雕琢的恶魔?这个得拿命来填!

  在岁月的尝试下,一座座的俘巢一次次的被伊治,伊有点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老是犯病呢?

  她觉得有点忙。

  “伊!”

  你还没好。

  “我好了!”

  “伊!”

  旧病复发的话,要下猛药。

  帝一留下的话。

  “我真好了!”

  哭泣的哀求。

  虽然它是能够反抗不错,但却不能,因他们和魔鬼立下了约定。

  “伊!”

  真好了?

  “真的不能在真。”

  万蚁噬巢的滋味,真硬汉也扛不了太久。

  “伊!”

  那好吧。

  伊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又一个扛不住的,感觉没难度。

  “我觉得吧,咱们在狠狠不过恶魔。”

  “你错了,我们的对手其实一直都不是恶魔。”

  “哦!”

  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一直在和魔鬼较量。”

  “有请下一位病巢!”

  没巢说话了,容我先缓缓,伊治的后遗症有点猛。

  “一群怂巢!”

  “你骨头硬,要不你上?”

  静默。

  “这都多少年了,咱们...”

  失败了多少次了?

  数不尽了。

  “我等万凶巢斗不过一个魔鬼?”

  “其实...”

  弱弱的言语。

  “有屁放。”

  “其实这么多年咱们不是都看出点什么了不是吗?”

  只不过都在特意的回避而已。

  除了违背约定之外...

  “唯有杀身成仁!才能比恶魔更狠!”

  “有见地!”

  “一个或许不够!要更多!”

  “聪明!”

  “那有没有哪位好汉自愿牺牲的?为了大家!”

  沉默。

  你在想屁!

  至少不是现在!而且想死?不停的给你铸巢怎么死?死不掉。

  生门在死门上,而死不了等于无解。

  只能以尽离为刺激,只不过这一条已经被堵死了。

  所以一座座凶巢是不可能改变伊的,因一约成自束。

  巢巢对视。

  “唉...”

  均是叹息。

  其实并非无解。

  除了尽离之外背刺还是可以的,让伊自己尝尝伊治之痛。

  只不过他们和伊说实话无仇,就算是曾今的怨已经被三言两语给打消了。

  任何事物都是有解法的,关上一座门就会开启一扇窗,唯自束是无解的。

  “我感觉我要被时间腐化了。”

  凶巢感叹。

  似有些羡慕。

  “那是因为你太复杂了,看看人家。”

  一天天的玩小蚂蚁玩的老嗨了。

  万年如一日。

  羡慕什么?这一份单纯。

  知道的多了,时间久了是什么后果?尤其是在巢中单调的时候。

  寻死腻活!

  这需要乐趣来调解。

  “你说我等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比如时不时聊聊天。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

  “守护神!”

  专门对外勾心斗角的那种。

  “真话呢?”

  “玩具!”

  “......”

  “他呢?”

  “咳咳...可能连玩具都不是。”

  “能不能捡点好听的说?”

  “好友如何?”

  一座巢怒目。

  你在嘲讽我?

  “是你要捡好听的。”

  说了又不喜欢听,难伺候。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至少安全无忧,就是时间比较难熬。

  “你的巢气呢?”

  “伊没了?”

  “你的巢骨呢?”

  “治没了。”

  “......”

  闲的容易多想,而它们闲太久了,一些事情想久了自然明白了。

  巢中或许不是善地,不然它们为何一直是以巢的形态?

  眼下有个高个的聚拢,它们也乐见其成,不然时间这么久了合力起来未必不能将伊巢分割。

  巢多力量大,而它们拥有万,伊巢却只有一个。

  控制权?

  慢慢侵蚀,完成偷天换日,反正伊不懂这些,还以为和原先一样。

  至于懂的也不在乎,聪明的都有些自知之明。

  时间久了一个个巢穴都手掌大权,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忙时来不及多想,闲时多想,一个又一个分支衍化下去,在加上帝一这个例子,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两面。

  生与死。

  离开至少死面大过生面,都喜欢趋吉避凶不是吗?

  自从掌握兵权之后一座座巢穴未尝没有尝试摆脱限制。

  帝一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可时间是一个致命的因素,八层了,来得及吗?

  都在八层耗,耗尽时间,尽可能让危机更小一点,比如避免化巢...

  能探险的都不是蠢蛋,从最开始为了好处而来,在到为生存而努力,到了如今都有点后怕了,有点不想再往上爬了。

  遗迹从最开始的宝藏的代名词,到了现在感觉就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进来的生灵多了致命了,无忧了?锁来了。

  锁太久了太紧了是会本崩溃的,所以需要静一静,而一座座凶巢时不时的想想静静,毕竟因岁月太久的话会步入到崩溃的地步。

  蛊虫谁在养?

  谁是虫?谁知蛊?谁会执蛊?

  活的久了,敬畏更重了。

  如果能再来一次,它们打死都不会进遗迹了。

  看不懂是幸,看懂了那是瑟瑟发抖。

  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