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外星挖矿人 第六十九章搞错性别了
作者:浪漫骨头的小说      更新:2023-09-22

  其实到现在,秦子追还不明白量道者为什么不用量术治病,而是选择用草草茎茎、根根叶叶治病。

  问师姐,师姐说:

  “医道,用了一些量术,但药性量化不出来。量术繁杂时,从简。”

  这话精辟,好理解。

  比如道家建房子,用量术建房子太繁杂,不如自个儿动手建。

  比如道家的吃食,用量术造食物太繁杂,不如在山上转一圈。

  比如说道家的衣服,使用量术时身体会变化,所以道家的衣服是用量术做成的。

  道家生活三大件,衣、食、住,两大件不使用量术。

  “师姐,只量化一种药材,比如说黍,算不算繁杂。”秦子追说。

  “你量化出一粒试试?“

  “师姐,我没这量术。”

  如果有,不是一粒,是一堆,要不不划算。

  “这么多量术高深的道家,谁量化这个了?“

  走了一程,秦子追又问:

  “师姐,蜂族的那个女孩......?“

  “什么眼神?那是个男孩。”

  “......是吗?那个中年女子…….。”

  “你这眼神,那是个男子。”

  秦子追抓眉毛,那么大个眼睛,水汪汪的,还有小嘴儿,不长一点胡子,怎么看都是女子啊。

  “师姐,蜂族的那个男孩说......。”

  “再说我让你......。”

  秦子追不敢说了,头往外偏,像是在看药铺。

  走了一程,秦子追忽然想起道场主住在月亮里,如果在月亮里种出药材,药性会怎样,会不会比地上长出的药材好。

  (K星球上就种了药材,并开了药品厂,药材种在生态穹隆里,药品厂不需要穹隆。

  这样的药材、药品称为外太空药材、药品,药性不比地球上差,有些药材、药品的药性把地球上还要好。)

  送道水的师姐心里烦,这个黑疙瘩师弟哪来这么多怪念头。

  走了十几天,还有一些地方没走到,街街巷巷这么多,再说,都是些药铺,千遍一律,没啥看头,走着走着就没兴趣了。

  人群突然往一个方向跑动,这是稀罕事,正无聊呢,两人跟着走。

  秦子追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条直通通的街道,空中、地上挤满了人,捂成一个不规则的圆拱形。

  不知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追弯下腰使劲往里挤,挤到最里边,不知是哪两个族群的女子在吵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争嘴,两人手叉腰站在街边,你一句、我一句。

  秦子追想挤出去。

  他刚想转身,两人不争了,就在当街顶上了。

  原来他们看的是这个。

  两人也没打算真打,转了几圈便收了手。看热闹的人有点失望,空中的人一松开,外边的人就知里边没戏了,跟着散开。

  秦子追散在最后。

  算是服了吧。一个这样的小事竟整得像看打息歌一样。

  送道水的师姐没挤进去,人一散,找秦子追打听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追突然想笑,这些个道家、半道人,一个个藏着掖着,其实内心里巴不得哪出点事,好凑个热闹。

  药都,实在太无聊、无趣了。

  “药都这么大,磕磕绊绊的事多,就争个嘴,至于么?”秦子追说。

  “谁说药都磕磕碰碰的事多,我来药都这么多年,没见几次争嘴吵架的。”送道水的师姐说。

  身后,两人又吵上了。散走的人站住,转身。

  两人只各说了几句,进屋。

  ......

  雨滴打在地上,腾起灰。

  地上的雨水一多,灰就变成泥浆了。

  没有排水沟,平展展的地面成了水泽。

  下雨天,不适合把药晒出来,也就不会有来拿药的人。

  秦子追喜欢看雨。雨,季节分明:春上,雨幕中是满山的翠;夏季是满山的绿;秋里,满山的艳。

  如果没有这些,雨,是孤雨。

  下雨天,沿着晒药的屋基走,走到哪都不会湿脚,是串门子的好天气。

  秦子追坐在屋阶上,看到有人在走动,猜应该是串门子的。

  往屋里看师姐,师姐像是从后屋阶出去了。

  秦子追从前屋阶出去,他想去蜂族的药铺问问糜子是什么季节下种。

  蜂族的中年男子不在药铺,大眼睛少年趴在窗口看雨。

  秦子追抬起胳膊靠住窗口。

  “这里常下雨?”

  少年看了一眼秦子追,“不常下。”

  “我知道为什么不常下。”

  “为什么?”

  “云被那边的山拦住了,过不来。”

  少年眨巴着大眼睛,这大眼睛,如果巴在一个人的脸上,会迷倒众生。

  “你们蜂族在什么地方?”

  “说了你也不知晓。”

  “你们喝花蜜,得采多少花啊?”

  “我们可以到任何一个族群采蜜,蝶族的也可以。”

  “你们去量道宫采过蜜没有?”

  “我没去过,我们族人去过。”

  “量道宫是什么样子?”

  “听族人说,量道宫很大。”

  “有多大?”

  “很多量道场加起来都没量道宫大,是最大的量道场。”

  “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为什么?”

  “谁会这样问女孩子的名字。”

  秦子追的手离开窗台,他明明听师姐说他是男孩子,怎么又变成女孩子了?

  “我们不是一个族群,没事。”

  “不是一个族群也不能告诉你。”

  秦子追转过头看街。他是来问糜子几月下种的,想先熟络一下,还没问呢,把人家性别搞错了。师姐那眼神,误事。

  “你猜,那天我捡了多少颗糜子?”

  中年男子从后门进来,女孩回过头。

  秦子追离开窗口往回走。现在他搞不清楚中年人是男子还是女子,不过从那天中年人的表现,应该是女子,女子心眼小、话多,弄不好要挨顿骂。

  雨只下了小半天,地上的泥浆却很难干,湿不溜达的。

  各道门、半道人送药材、送吃食的人陆续到了。

  秦子追皮肤的颜色正在变淡,不均匀,不好看。

  但至少不那么黑了。

  忙忙碌碌几天后,药都变回以前沉寂的样子,虽然有这么多人,可给秦子追的感觉就是沉寂。

  七归子道门晚一点才由两个师姐送吃食来,一个是配道水的师姐,另一个秦子追见过,但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