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穿着这么暴露，不守妇德，出了事能怪别人？”
“这个小孩被校园欺凌，还不是自己不会好好做人，道德品行不够良好。”
“这么多人不结婚、不生子，不想着为社会、为全体做奉献，是不是把老祖宗留下的道德都抛之脑后了？”
“………”
触控键盘上，一个男人疯狂打字，将自己的观点成为所谓道德的载体，输出他人。
与此同时，常年累月的道德抨击，让他的自我认知产生了质变，不断的自我感动，终于让他穿过了那扇超凡的大门。
空气蓦然变得粘稠，橙黄色的光华将男人团团包裹，一件件古代华服披覆，高冠崇冕头戴，清缕仙气环绕，一个道家仙人着装风格的得道真君缓缓现身。
“我，我成了？哈哈哈哈，我神功真成了，他们没骗我，我真是大能转世！”
“你的名号是什么？”
男人看了意识空间的大字一眼，便向电子视膜的另一端回答道。
“吾乃【道德真君】。”
也被这人二到了，都氏集团另一端的相关负责人，忍着不适说道。
“道德真君，多在我们给你标记的网络站点活动，如果偶遇到了那个人，记得用你擅长的方式为他制造负面舆论，引导负面导向，明白？”
“我神功已成，又何必听从汝等号令。”
“？”
“再哔哔赖赖我呼叫武直轰死你，再TM叫你转世重修！”对面的人极度不爽，直接换了另一种姿态。
“……我听你们的。”道德真君认怂了，超凡力量冲刷之后，他又记起来都氏集团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嗯，还有之后我们集团推出的产品——【灵境】，你要帮我们说话，还有……”
“嗯嗯……”道德真君小鸡啄米般点头回应。
————
“有意思。”林溪听课中，林清饶有趣味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怎么了？”林溪问道。
“都氏集团在人为制造受冠者的技术上越来越熟练了。”
“我记得你说过，催眠是产生不了受冠者的，那还有什么方法呢？”
“历史学有种说法，经验构建一个人。短暂的、快速的催眠对人成为受冠者无用。但那种直接改变你周围环境，你的认知逻辑，来进行长期真实的‘催眠’呢？”
“国外这方面例子很多，例如教会的【神父】通过长期的认知扭曲，逻辑修改，欺骗一个小孩，他是复活的神。
由于刚刚复活，所以力量十分弱小，完美符合了现实，就是变换了说法而已。
以后这个孩子遇到一切做不到的，都会修正成，自己是初生的神，神力不足，十分弱小，所以做不到。
接着，前年，那个长大的孩子根据他的自我认知成为了受冠者，冠名为【神】，为三阶僭主，获得了真正的神力。”
林溪听得眼神微惊。
“同时那位【神父】用这种方法，孵化出了多位受冠者【天使】，例如【堕落天使】【苍白天使】【哭泣天使】，大大增强了教会的实力，其本人也将在最近荣升大主教之位。”
“不过这种事情很危险。”林清顿了一下说道。
林溪表达出自己的好奇。
“在受冠者相关实验初期，西洲对一个人进行了这种催眠。”
“西洲政府针对一个人，通过安装远端控制枢纽，操纵所有人都无视他。
他的父母、妻子、子女、上司、下属、前女友、兄弟、朋友、熟人、路人、陌生人……
在那段时间内没有一个人当他存在，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完全忽略他，甚至不是刻意忽略。”
“最后，他疯了，在不断扭曲的自我认知下，他成为了受冠者。”
“冠名【无面人】，后来他成为了【愚者】——四阶被加冕者。
纠集了一些人成立了【秘社】，开始了针对西洲政府邪恶计划的破坏行动。”
“那……”林溪正要说话。
“有人来找你了。”林清适时沉默。
“林同学，你好啊。”许愿面带笑意看向林溪。
“你好，有什么事吗？”林溪声音平淡。
“不知林同学今晚有没有空呢？”许愿突然凑近，双手在腰后，上身向林溪倾去。
“她想干嘛？”林溪没遇到过这种阵仗，询问脑海中的林清。
“她可能看你长的好看，又身份神秘，便对你产生了兴趣，想将你收入囊中？”
“？”
“她这是有前科的，此人家境富裕，容貌姣好，生性爱玩，这种事情对她无所谓的，而当代的风气也流行这一套。”
“？？”林溪发出了两个问号。
“林同学怎么了？”
见眼前的男孩子经不起捉弄，许愿又换了一副身态。
“我只是想向林同学询问一下是否需要助学贷而已。”
“什么意思？”林溪紧张得不行，咨询着林清。
“她想找你，晚上找你扶贫？”林清也有点拿不准了。
“林同学不知道吗，我是班长啊，新生的相关信息我都要搞好的啊。”
许愿依旧粉黛含笑，看得林溪好不自在。
“我不需要。”林溪强行平静声音。
“哦？这样我就没有借口了啊。”许愿故作愁眉样。
“……”林溪无言。
看着逗弄林溪的许愿，林清倒是露出了笑意。
“怎么样你才不会再找我呢？”林溪问道。
“你这话，说的好渣。”许愿捂着嘴，听笑了。
“……”
“就今晚一次，我想问清楚小唐怎么这么怕你，我都安慰不好她了。”
“好。”
这时，许愿带着思索和审视的眼神看向林溪。
“你说话断断续续的，不会在问别人怎么和我说话吧。”
“没有。”林溪疾声回答。
“有的，有的。”脑海里，林清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