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被塞到了异世界 第二章:新生恐惧亦由心生
作者:霜权举办方的小说      更新:2022-11-18

  凡是人类的领土,必然少不了三大帝国的势力。

  魔导科技与燃油蒸汽技术蓬勃发展的今日今刻,耶伽王朝的剑犁铁骑仍然是个体强者也忌惮万分的灰尘行军之威慑。

  士兵口中,被誉为白色使团的伦滨纳暗杀部,其名头比起正面的三遁机军团还要高上一筹。往往在开战前,敌军将领的首级已经成了使团为结束战斗后的宴会,筹备的纪念礼品。

  以摧枯拉朽的人形兵器为主要战力的魁杜门帝国,从不忽视扭转战局的强者,不仅培养出在佣兵界凶名赫赫的战兵【山风】,还将战死的敌军做成傀儡与亡灵,填充普通士兵稀少的短板。

  这三家帝国,每一个都有数百年前分家时保留的一点遗产,经过了长时间的钻研磨合,他们虽然无法复原遗产最原本的撼地伟力,但也将其吸收整合,当做一张可用的底牌。

  想要重现往日山兽海蛟天鹏鸟皆来朝拜的辉煌,不过是在痴人说梦,但现在以人类的影响力和实力,的确不用再担忧带来灾难的色彩巨龙了。

  而在西南之地,屹立不倒的法能高塔,是曾经那个强权的庞然大物的最明显之遗留,也是一柄铁榔头,只为敲响警钟。

  以及敌人的头骨!

  ……

  神魔历862年

  作为伦滨纳帝国与索珂王国的接壤城镇,本该成为两国贸易交汇点的边境区域——锡谷镇,却异常冷清。

  这座划分到伦滨纳版图的边境城市,只有偶尔匪徒劫掠时才会有几分别样的,呛人的,还伴随着食腐动物出没的“烟火气”。

  真正的浓烟与燃火房屋……

  居住在其中的镇民能在这个地方活着,已经是一种奇迹。

  在近十来年都是处于不被本国皇帝重视,还得忍受边境邻居的警惕,担忧,以及那溢于言表的歧视。

  各自分得的文化差异问题,宗教争执诱发信仰的排异,就是相同歌舞的舞步顺序和配乐之间的喜好,都能算是两国人互相敌视的原因。

  但如果非要说个主要次要起因的话,那大概在十几年前,伦滨纳的泽温公爵与索珂国王发生的外交纠纷,便是最关键的罪魁祸首了。

  那件事,无论是在吟游诗人的唱诵中,还是小村贫农与漂泊天涯的冒险家们乐此不疲的猜疑里,都绝对是毫无疑问的榜首!

  据说最初的版本,是由某位颇负盛名的吟游诗人口中讲述。

  相传,时任保帝派外交使节,前往索珂与国王进行商贸问题交流的泽温公爵,在对方王城——波索珂白日街游时,竟然被索珂国王宠溺的二皇子当街调戏!

  起初也只是登徒浪子的放荡俗语段子,行径与流氓无异的二皇子难以被泽温公爵所正视。但随着当事人泽温公爵的漠视态度,那二皇子的气焰也越发嚣张。

  直到过分的言语连身边侍卫都感到耻辱万分,全然不在乎对方在这个国家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想要抓拿住这个王国的野蛮皇子,听凭公爵大人的发落。

  作为伦滨纳帝国的排面,泽温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本国之帝,再明面上被外人羞辱,拥有将其惩戒甚至是发起决斗的权利。

  更不用提她在获得帝国两百年来再度出现的女公爵,这个名誉爵位身份之前。泽温就早已经在法师圣地——维塞星原中通过严酷的考核,荣获导师的赞许与肯定。

  以初学者之身(没有二十年以上时任法师经验均为初学者),在法术实战赛和研究展览会中通过奖励的层层叠加,赢得了属于自己的法师塔。

  那是博学的象征,也是一系登峰造极的认可凭证!

  其心志素养程度之高,使得这位年轻貌美的公爵法师,根本不会被一个远弱于自身的外者调戏而轻易恼怒……

  就像专心一事的人类也会忽视虫子的扇翅噪音一样,无论是除去还是忽视,都可以凭心意而定。

  无视掉张扬跋扈的二皇子,泽温公爵自顾自走进了城堡与国王议事,从始至终也未认真打量过二皇子的样貌。

  在那个漂亮女人眼神里透露出对虫豸一般的藐视举动,足以激怒任何一个自傲的男人,也可以熄灭他的怒火。

  而听惯了周围人将自己称为天才的二皇子更是如此!

  他不会像爱情故事中一样,欣赏这个身份比他还要高贵的女人漠视自己的行为。

  反而燃起了久久不能下降的怒焰,这位索珂的天才,在遇到无论是心性还是潜质,又或是学识都比他更加优秀的泽温公爵,第一次受挫。

  被忽视的二皇子不仅误以为泽温公爵对自己的身份充满不屑交谈争论的傲慢,还对他那可称王国剑锋的惊人实力无动于衷!

  再加上回去时知道了街上发生的事,且被明白事理轻重的老国王重语训斥并惩戒其禁足。

  老国王又在与泽温公爵商议通商大事时旁敲侧击,将二皇子在街上做的事以只有她与随行侍从知道的方式隐晦地讲了出来。

  还为他的儿子诚恳地道了个歉,并当场表示不仅仅要举办一场宴会赔礼顺便祝愿两国缔结友谊……老国王需要的不只是尊严,还有身份国王的职责。

  甚至承诺在私下时以正式态度亲自致以歉意,希望对方不要因此迁怒于他的国民。

  老国王的做法得到了泽温的尊敬,同时她也表示了自己不会再追究那些过往事。

  如果事情按照老国王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下去的话,虽然他自己会折一些面子,但却可以避免国力远不及伦滨纳帝国的索珂王国饱受战乱之苦。

  同时按照商议的通商条约内容能让国民更加富裕……起码不必再因为每到灾年饿死几个村庄,足足数千的人口。

  但某些事情一旦有变动,必然是往坏处发生的概率更高……

  且说生母还活着时,就被娇生惯养的二皇子,虽有一身可称为举国上下,独一无二之旷世奇才的武学潜质天赋,性格却远不如他那平庸却亲和国民的大哥。

  连身边忠心耿耿的侍者也以打骂为常态,在大皇子替那位他敬重却仍认为太过宠溺弟弟的母妃管教二皇子时,这个不安生的主也不会有多服气。

  等到自身的本事超过他那平庸愚钝的皇兄后,更是以暴力干扰管教过程。

  期间普通的皇家卫兵没人敢拦,一是对方身份同样贵重;二是那时的二皇子的实力已经远超于他们。

  此时唯一能打过二皇子的,整个国内可能只有一位远在边壤预防魔兽入侵的总督,以及他刚收养于麾下,同样天赋异禀的少年王牌斗士;再来就只有宫中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亲卫了。

  镇守在北方的无名山脉的总督,不可能为了帮皇家管教一个叛逆的皇子而抛弃手下的士兵,也没有让那位少年斗士去王都见识太多丑恶之事的想法。

  至于实力强大的亲卫就更不可能动手了,不是说他们担心留手力度过小,从而伤到皇子的问题,而是身为亲卫对王族动手本身就是一种对他们身份的羞辱,无论是否用于管教目的。

  这样恶劣的性格外加傲人的天赋,在唯一能稍微管束自己的母亲去世后二皇子变得更为目中无人!

  终于连跟随母亲一辈子的侍臣们,夜深人静时,诚心诚意拜访的善意劝导也全然无用!

  只留下忠心老臣们潸然泪下的真情哭声。

  ……

  正是被关禁闭结束的那天,二皇子通过之前的威逼利诱,早早勾结了被自己拉拢到一条船上,一些称得上能用的人手,将自己提前放了出来。

  打算在老国王举办的外交晚宴,准备用于谈妥两国事宜,签订最终协议,并在其他到场势力的见证下握手表示友谊长存的夜晚,完成他病态的报复行为。

  就在这种重要场合的前一天,二皇子差人悄无声息用副作用极大的昏迷药物毒倒老国王……他的手下有能够施展无害沉睡法术的法师,但二皇子依旧选用了危害更大的炼金毒药。

  同时假传国王旨意,亲自带人抓捕且软禁了自己的大哥,并控制住大皇子手下那支骁勇善战,还绝对忠诚的强军兵团。

  又命几个有相应把柄,但还不算自己人的大臣尽早站队,让其倾力推荐自己,将好一幅对王国忠心耿耿,生怕皇家次子被埋没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是拙劣的宫廷演戏,但在大多数观众家属都被控制的情况下,没人会拆穿。

  而坐在幕帘后,由牵线傀儡师控制住做出点头,挥手等简单动作的无意识受控的老国王配合,二皇子成功在晚宴当天临时坐上国王宝座……然后就在今后数十年都成真的了。

  而这次宴会过后,无论那几个臣子如何为自己辩解,检举二皇子的行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再想依旧在老迈的国王麾下保持中立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皇子那边肯定不敢收下他们,就连他也看不清自己这个危险的弟弟是否会对他赶尽杀绝。

  唯一的出路只有顺势投靠大势所在的二皇子。

  不知道也不在乎新手下纠结又憋屈的心理活动。二皇子为了满足自己此前受挫的报复心,将赠送给泽温公爵的礼服替换成了艺伎舞女的清凉衣装。

  这种衣服当做夏天游泳时自然是合适不过,轻薄珍贵的布料透气而色彩难以被水溶褪,穿在身上也不会有难受的皮肤磨损。

  可是在正式的宫廷宴席上,为强大邻国的使节准备这一套,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无声的侮辱!

  这次的公然羞辱使得泽温公爵开始有些不满,但为了两国和平人民不用担心战乱,她还是忍了下来。

  换上那位出来历练,处于暴怒状态下的法师学弟顶着烈阳,大中午赶去市坊街道购置布料裁剪做好的礼服,泽温于黄昏时分准时赴宴。

  没见到自己所期望看到景象的二皇子倍感失落,随后又恢复了自己那副平时不屑保持的阳光青年的伪装。

  短时间通过今日的模仿力和记忆力,二皇子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不知情外人眼中优秀万分,至多有些喜欢刁难泽温公爵的强硬派临政王!

  泽温公爵也并非真的怕惹是生非,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她也不建议用犀利但给对方也留了几分薄面的话语回怼。

  直至二皇子看似无意中说出的问题,以现场大多数人的认知去理解也颇为无礼后,泽恩公爵停下了继续与之交谈的念头。

  之后面对晚宴上的为难也只是以沉默与转移话题应对,这也让那位二皇子的嚣张气焰越燃越旺。

  一直到那条各个国邦公认的,不该触碰的战斗派系的法师底线守则,被他蛮横触及了违禁……

  刚夺下王位,愈发狂妄的二皇子,想着既然不能对泽温公爵本人直接动手,那就派人抓走她身边的仆从,以此达到强烈的侮辱目的,以满足他近乎开始变态的羞辱妄想。

  可这名自身实力也不俗的皇子,明显低估了泽温公爵对身边人的看重……

  也正是那一晚,波索珂全城的人们,都看到了打破常理的一幕!

  按理说,同阶的战士在近身战时可以轻松解决法师,这是普通人眼里战斗常识中的常识。

  明明是主修诺言系,八阶法师的泽温公爵,却能轻易提着两把华丽雕花细剑,使出一套犀利迅猛,直接让对手找不到进攻机会的剑法!

  配着一秒十七种不同的,可瞬发,可组合发动的低阶法术,便将同位八阶大剑士与地龙骑士的二皇子打得无法招架!

  要知道这位二皇子即便身边没有地龙坐骑,其本身的实力在算上周边邻国同阶的战士中,那也是独占前茅的强者!

  但是在这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泽温居高临下,用纯粹法力构成的虚影化身,踩着伤痕累累,直吐酒味鲜血的二皇子,说出了那些至今被世人乐此不疲称道的话!

  “连我两成实力都无法抵抗三分钟,谁给你的狗胆敢动老娘的人?

  “要不是顾虑我这边的老头子脑袋会不会烧坏,今天你爹也保不住你的命。”

  “靠着三脚猫功夫在你这小王国称作第一,这么连我这个同阶法师都能血虐你啊?”

  “我留在八阶是为了研习十九法系所有的法师理论,以便今后成就个和蛇医祖师爷差不多的法术眷顾者的美誉。”

  “若想去半神的视角看世界,姑奶奶我十五年前就能进阶了。而你,这个所谓的索珂百年一遇天才,怕是已经达到了自身潜力所能挖掘的终点,不过我也可以再给你一次挑战我的资格。”

  “但下次若不能赌上一切来战,连惨败后脑袋被我砍下来当球踢的觉悟都没有,就别把这张哭丧脸摆在我的鞋尖前。”

  之后的事便没有准确的记载了,毕竟相同的故事,在不同城市中都各有分歧之说,更别提两国间的通过聆听态度是两个极端国民讲述的事件了。

  总之也就是在这件事后,两国关系才开始紧张起来(索珂单方面)。

  先动手的泽温公爵虽说事出有因,但还是被维塞星原的来者毕恭毕敬请了回去,一段时间内不能再次外出……不礼貌点,人家这个年轻的天才塔主鸟都不鸟你!

  本该作为交界通商贸易之地的锡谷镇,也因此失去了与和平关系挂钩的贸易条件后,不再被帝国皇帝关照。

  而在一些私密勾结的组织运转下,这里逐步演变成两国部分贵族心照不宣,藏匿私兵抢夺财富归到自家名下的地方了。

  最大的一支,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地龙猎团了……

  不过今天的锡谷镇镇民倒是有些疑惑,平时这个时间段就会来兴风作浪的猎团匪徒为何还没来?

  要知道就算太阳没有照常升起(日食并非罕见的天文现象,相反在对应星象的神明还活着的情况下,这样的事不在少数),那些强盗匪徒点着火把也会来此。

  今日也像往常一样,镇民藏着屋里,透过彩纸印花贴窗户间的细缝,偷窥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明明是他们自己世代居住的镇子,却像外人一样谨慎,可悲又可笑。

  就这样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还是依然没出现什么动静后,镇民这才小心翼翼走出屋外,与邻居街坊交谈起来。

  “镇长,今天那些匪团不会来了吗?”

  花匠大婶很期待有一天可以外出采摘种子,而不用一回家就看到满地狼藉以及几个收养的孩子被抓走的场面。

  “不知道,是有些寻常。”镇长沉吟了一会,吩咐来自己健壮的大儿子,“吉克(纯属同名,这人不会高精准投球运动),你腿快,去瞧瞧看一眼地龙猎团,发现什么就回来告诉大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锡谷镇在这种支离破碎的环境下,还能有一个大家都信服之人存在的原因。

  身为镇长他本可以联同其他镇民,随便让一个独居的人去危险的猎团驻地探查情况。

  但他还是派遣了自己尤为心爱的儿子去承担这个责任,原因是他认为镇长的儿子理应肩负更大的责任……此时大概尸骨无存的大皇子险些哭晕在厕所。

  “凯卡拉昨天回来了,待会我们去看看他吧。”目送儿子远去后,镇长收回那点经久不变的担忧之色,又关心起那个住在镇子深巷的可怜孩子。

  “那孩子昨天肯定是在强颜展笑吧,这么年轻家人都死了……”

  “你这沫毒的乌鸦嘴别乱说!小诺兰只是被掳走了,还有生还的希望!”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想要找回一个被抓走绑上快马马车送去其他地方的十几岁女孩,简直是难如升天!毕竟,就是那些贵族指使的啊……

  “老戴夫(也是同名,这人没有无敌的割草机与语言障碍),面包还有剩的没,我买点。”

  “还有些掺和细面烤的,比其他的松软些,也不多了,就送给镇长吧!”

  “那怎么行!你也有家人要养,这钱收着!”

  “不用了,昨天赚的已经够去城里买些肉干煮粥喝,这些您给凯卡拉带去算了。”

  “给我收下!你是镇长我是镇长?”

  在镇长的执意要求下,戴夫最终还是收了一份材料钱,多余的铜板却是怎么也不肯收下,无可奈何的镇长只能在避嫌的面包师走远后把剩下的钱放在他那个小儿子的衣兜里,并用慈祥老爷爷的语气告诉他回家后偷偷放在爸爸的钱罐里。

  ……

  橙色火纹重新点燃坐在墓前的凯卡拉几近枯竭的灵魂,院落墙角的小甜瓜枯藤被变更了品种。

  本世界唯一的南瓜尖根,刺进凯卡拉的手背充当起了媒介,承载人类最初情绪之源头的强制降生!

  “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和脏手!”

  以意识中深入人心噩梦的方式,赐予凯卡拉面对不可抗力导致极致的恐惧后,强烈到突破梦境的怒意挤破那些令他无法冷静的画面。

  被惊怒到苏醒的少年满脸狰狞,警惕望着四周,没几秒后而又呆滞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无比熟悉,但是……

  “我不是……不是已经出卖了灵魂吗?”提起虚弱却无比真实的手臂,凯卡拉疑惑不解自言自语道:“那位恶魔先生为什么没有收走我的灵魂?”

  [汝将熔岩孕育的邪火与吾相提比论,不可谓一种失礼表现。]

  诺兰小时候创作,张贴在房屋外墙的幼稚绘画,出现了一行从未见过的文字,并不认识它们的凯卡拉,却惊奇发现自己能够看懂这些话的意思!

  [完成血海深仇战役的少年哟,体会过死亡那苦短无趣的滋味了吧。]

  “您是恶魔大人!?”

  [嗯……若是耳中有堵塞,需要我这个外人帮忙清理一下吗?]

  “抱歉抱歉!”

  凯卡拉迅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在他认知里与神同样出现在传记故事里,喜好与人交易换取超乎寻常力量的恶魔与他之前遇到的那团令人生畏的橙火,是同一类!

  现在看来,眼前这位似乎比恶魔更加强大!

  [强大一词的意义都是由我裁定,与冒火的傻岩石头谈论实力至上论是多么可笑的行为,难不成你会与呼出的空气较个高低强弱?]

  “额……”

  [先维护你的身体所需,我不想由臭气熏天的亡灵腐尸带着出行,那太拉低吾的品味了。]

  “可家里已经没……”

  “凯卡拉!好孩子,打开门!我给你送了些吃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先填饱肚子!”

  镇长的呼喊打断了凯卡拉的话语,略带惊讶走到了门前,接过镇长手中的香甜软糯的面包和温热牛奶,感谢告别了那位特意来看自己的心善老者。

  转身回望枯藤托起的绘画,上面的幼稚南瓜头无声笑着,橙色光焰在两眼框洞中闪烁,诡笑长裂嘴自藏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讽刺言语!

  [怎么,死过一次忘掉如何咀嚼了吗?来,张开嘴,跟着我回忆什么是门牙……]

  似乎,来了位不得了的住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