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的腿还没来得及伸直,就被拖她进来的二流子死死拽住,然后一人一只呈“大”字往上方扯。(.l.)
“啊!你们放开我!”
“小xx不是挺拽的吗?不是还想要暗算你大爷吗?当你大爷是猪啊!”随着刘国的话音,一根呼啸而来的皮带带着尖啸的风声结结实实的抽在小贝的左大腿上。
“啊!”小贝凄惨的叫声碰触到冰冷的墙面,反射回来混合着原本的声音,又弹出,一遍一遍回荡在这狭小的黑色房间里。
“真好听。”说完,又高高扬起手中的皮带。
林骏天在小贝被拖出来这一瞬间便转动了手上的戒指,消失在原地。房间里加上刘国总共有四个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贝,竟无人发现。林骏天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松掉了绳子,然后冲到小贝身旁,合着双手用尽全力地左右两下劈打在两个小**的颈动脉。两个小**凭空遭受了重击,睡倒在地。
高举皮带的刘国正沉溺于帝王般居高临下的感觉中不可自拔,突然眼前的两个小弟便失去了对林小贝的控制。小贝原本两腿被抬起,双手撑地,瞬间感觉两腿被放开,往下**。小贝没有思考,受伤的左大腿向后弯曲踩在地上,右腿往后一收,脚背再以加倍的速度弹射出去,汇聚了全身的愤怒的力量,瞄准世间一切罪恶的源头,毫无花俏的垂直地栽上去,刘国表情定格了一秒钟。
“啊呜~”
皮带掉落在地,刘国双眼充血,怒目圆睁,双腿双手频率递增加快颤抖着,轰的一声直直歪在地上,扬起了巨大的灰尘。
这时最不被注意的西装男竟猛然发力,几步冲向小贝,单手呈握状直指小贝的咽喉。小贝本就被折磨过,刚才一击更是耗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一点反应也来不及便被西装男锁死。
现在空间里出现一个诡异的状态。没有人说话,一点声音也没有产生。西装男擒住小贝紧靠在墙壁,林骏天也隐匿在空气里一动不动。西装男警惕的扫视着前方,想要分辨出点蛛丝马迹;林骏天飞速的转动大脑,思考解救途径。只剩尘埃悠闲地漂浮在空中,能透过微光看清它的运行轨迹。
这时西装男卡住小贝的右手加重了力气,小贝只能模糊地发出“恩恩”的声音。左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了手机,按下解锁键,屏幕立刻发出刺眼的白光。西装男挑衅般地对着空气摇晃着手机,然后用拇指开始调出拨号界面。
“没时间了!”这时蹲地的林骏天启动前最后一个想法,然后犹如百米选手听到了发令,闪电般弹起。
“桀桀。”
西装男阴冷地笑了一下,右手一个使劲、放开,小贝便昏睡软了下去。一脚踢开小贝,接着西装男转身朝着有空气波动淡淡风声的方向把手机直线甩了出去,手机飞行了不到2米便凭空受到阻隔开始下落。间隔零点几秒,西装男的腿出现在手机碰撞点相同的位置,林骏天就感觉自己头部整个太阳穴的部位如雷劈一般,身体九十度转动半圈,重重的锤在地上。地面的灰尘立刻散开,扩散出了一个米分圆。
西装男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这圆圈的中点偏下又是一记鞭腿,精确地击中了林骏天的小腹,林骏天一口血水喷出,就像空气中凭空绽开了一朵鲜红的花。
西装男缓缓走到这团虚无面前,不屑地踏在空气上。
“日本鬼子的忍术?垃圾。”
快失去意识的林骏天感觉一只脚踩到了自己的腰间,于是扭动一下,一只手伸到后背,扯出一根黑色的硬硬的棒子,仅凭着生理感觉朝前方刺了过去。
感觉到脚下的东西移动,然后脚踩空下去,西装男顿时暴怒。可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动作,西装男感到一根凉凉的东西杵在了腿上,然后是烈火燎原般的灼热,接着全身一阵酥麻直奔中枢神经而去。
“没啥好谈的。”四蛋哥明白许老出现在这里的含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和其他的想法,背身朝门外走去。
“咻。”
郑远从案桌地下抬起手,打直、扣动,一颗清脆的沙鹰专用笔直的从口飞出,划破炙热的空气,从四蛋的左后背钻进去,从左前胸穿出,带着几滴红色钉在前方的木门上。
“welliwaswalkinforsometime,whenicameacrossthissign.”林骏天昏昏沉沉中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强行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林骏天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努力使自己的意识清醒起来。朝旁边望过去,小贝、刘国和西装男五人都还躺在地上。林骏天费劲地站起来,感到浑身是说不出的疼痛和酸痛。走到桌边,拧开桌上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灌一口,然后倒点抹了抹脸。接着走到小贝跟前,蹲下弯身用手臂穿过小贝的腋下把她慢慢地扶了起来,然后把剩下的水倒出来轻轻拍打在小贝的脸和脖子上。
经过林骏天的拍打,小贝也渐渐苏醒过来,两人靠在墙面上大口大口呼气。林骏天这才拿出手机点开,显示着二十几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未接电话。林骏天正思考要不要拨回去,手机再一次猝不及防地响起。
犹豫了几秒,林骏天还是用手指对着屏幕滑向了接听键。
“林骏天,你现在在哪?”听筒里传来了豹茹姐焦急的声音。“不管你在哪,千万别回来,你师父出事了。”
“猜到了,我这边也出了点麻烦,刚搞定。”听到这话,林骏天心缓缓地往下沉。
“小天,你听我说。豹茹姐在c市z县城有个好朋友,我刚已经给他通过电话了,你马上坐车去z县,越快越好。他的号码我短信给你,你到了跟他!”
“豹茹姐,谢谢你。”
“别废话这么多了,我只能帮到这了。小天,如果有一天,你再回到l市,记得请豹茹姐喝一杯。嘟嘟嘟...”
林骏天明白豹茹姐这句话里的深意,不过他也没有时间仔细考虑了。揉了揉头,拉上小贝,准备遵照豹茹的建议。
“哥哥。”小贝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地上四个人。
小贝也同刘国几人一同目睹了林骏天突然消失这一奇迹。在这关键时刻,小贝提出来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如果两人就这样走掉,如果等几人醒来,这个违反自然界常识的现象必定会被传扬出去。这样的话,林骏天面对的可就不只是郑远或者许家这一方势力,必将引来不可设想的麻烦。
“你不来我来。”小贝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往前走了半步。林骏天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立马伸手拉住了小贝。
“你先出去望望风,机灵点,等我一会。”
“哥~恩。”
当小贝关上门,林骏天望着地上躺着的四具躯体,深深吸了一口气。林骏天感到喉头一凉,胸部开始鼓胀至小腹。合上嘴巴,感受氧从肺泡一点一点渗入血液,没入细胞,再出里面的废物。闭着眼睛,完全释放耳朵,林骏天仿佛又回到了那秋日的午后。狗尾巴草顶端已经变黄,弯着垂向泥土地,细毛在微风中抖动。蝉和蟋蟀的叫声也不再那么明亮有力,只剩间隔很久的苟延残喘般地“叽叽”几下。蚂蚁忙着往洞里搬运白色的颗粒,远方有一只落单的燕子正着急的往南飞。
“扑通。”林骏天感觉到,水从四面八方冒着泡泡汹涌而来,从嘴巴、鼻孔、耳朵等等使劲往身体里钻。接着水从管道来到了肺里,冰凉的液体经过哪儿,哪儿就会灼烧起来,毛孔都迫不及待的打开渴望呼吸。肺部已是一片火海,如岸边的野草熊熊而壮烈,如火炉里的钢铁红红炙热,燃烧着呼喊着对生命的祈求。
往下沉,还是往下沉。不!林骏天终于顺着鼻息一口吐出这团污浊,颤抖变软的身体也再度充满力量。睁开眼,血丝爬满了白白的眼球。林骏天头脑这时候已经十分冷静,快步走到刘国面前,弯腰提起刘国那长着蓬松细密的黄焦焦头发的脑袋,往地上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玻璃地砖出现了细纹。感觉到刘国额骨已经慢慢地破碎、裂开,林骏天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砰砰砰、哐当哐当”,刘国整个额头全部破碎,血水从撕裂的头皮里喷涌而出。
林骏天甩开刘国,就像随手抛掉了一听易拉罐。转身捡起之前捆绑自己的那跟麻绳,接着缠绕在西装男柔软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因为粗糙的瞬间发力摩擦立刻变为乳红色并向两边扩散开去,西装男的手脚也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林骏天立马转身,单膝跪在西装男的胸腹部,把他死死地压住,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半分。西装男的眼睛猛然睁开,一道精光直直遥望着前往,瞳孔渐渐变大变大最后失去光泽。
探了探鼻息,确定刘国和西装男已无生还的可能,林骏天还是放过了不明真相的两个小**,迅速开门离开。门外小贝已守候多时,见林骏天出来,立马伸手拉住,带着他朝楼梯往上走。
显然是刘国大意了,外面已无守候的同伙,林骏天顺利的走出建筑。这时天空已经全黑了,月亮调皮地全部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一点光也没有透出来,倒是有好多星辰明亮地遥望着大地。
估摸郑远没有这么快收到消息,两人鼓着勇气返回原来居住的吊脚楼。吊脚楼仍然是它那般破旧的懒懒的模样沐浴在黄色的路灯光里,就如两人刚见它一般。打探一番确定没有异样,两人迅速冲进房间,拿上了必须带走的东西,一人一个包消失在吊脚楼前的这片夜色里。
“还好去那儿没把这些身家带过去。”
“对呀对呀~”
“车站是不能去了,肯定有人盯梢...再说这大晚上也没有客车。”
“对呀对呀~”
“z县也太远了,不会有人打车从l市打车去z县的,出租司机大晚上的肯定不会去。”
“对呀对呀~那...那等到明早?”
“不,得抓紧时间。”
“对呀对呀~”
“你只会对呀对呀吗?!!!”
“对呀对呀!”
“难得理你!快跟我走。”
表锅歌曲:赵雷《画》——画一个姑娘陪着我,再画个花边的被窝,画上灶炉与柴火,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