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独宠冷娇妻 055花家家主
作者:安陵逸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有时候安澜想,她嫁给叶辰歌,到底是不是一场错误。

  叶奶奶的冷嘲热讽,秦若不死心,想方设法破坏。

  每次到叶家,叶奶奶不喜,秦若跟随,老爷子维护,各种讽刺和刻薄,还有各种争吵,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很煎熬。

  这样一场不被祝福的婚姻,她觉得很累,真的很累。

  有时,夜深人静时,她也在想,如果结束这样一段婚姻,是不是会好些?

  然而,这种想法她也只能想想。

  踏上婚姻这条路的时候,她就没有退路了。

  安家还在,秦若还在,她的妈妈无辜丢掉性命,她和妹妹在地狱中浮沉多年,她们经受苦楚,凭什么他们享受人生,谁来为她们的苦难埋单?

  安澜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不是圣母,她学不会以德报怨。

  别人让她痛了,她也会还回去。

  手指十分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她在地狱中浮沉太久,是该上岸了。

  “老大!”裴翠秋跑进来,有些迫切地开口,“快看这个!”

  她把平板电脑放在安澜面前,“有媒体爆料安家要重新开始航运业,正式开始时间是后天。”

  说起这个,裴翠秋有些愤愤,她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道,“想当初,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截断了安家的非法航运,这会儿他们又明目张胆地开张了,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啊……”

  安澜的视线停留在画面上,久久没有移动。

  既然他们如此迫不及待,让航运再次开启的话,那么她就送他们一份大礼。

  “裴翠秋!”

  突如而来的呼呵,裴翠秋条件反射似的敬礼,“到!”

  安澜清冷一笑,“亲手摧毁了安家航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起航,心中不甘,是不是?”

  “是!”

  “很好。我也不甘心。”

  裴翠秋,“……”

  “那老大,你想怎么做?”

  “既然安家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不送上一份大礼,怎么说得过去呢?”安澜渣渣眼睛,裴翠秋顿时觉得一阵阴风袭来。

  “所以呢?”她突然想为安家哀叹几分钟,被安澜盯上了,只能怪他们倒霉。

  不过,安家这是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安家不是后天正式下海么,今晚你带领几个人把安家的轮船全部破坏,顺手送上点其他东西也是可以的。

  后天,我带着搜查令直接过去,想必有人会很高兴看到这一幕的。”

  “是!”

  裴翠秋离开,安澜立即拨通了陈司令的电话。

  她把自己的计划大体说了一遍,陈司令虽然不太赞同她这么做,却也没有阻止。

  唇角轻轻扯动,冰冷无情的话语溢出,“安平,礼物太大,可千万不要受之不起啊……”

  *

  是夜,安澜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呆。

  叶辰歌收拾完餐桌,看到自己的妻子神思飞到了九霄云外,不由得轻笑一声,走过去把她抱在怀中。

  “怎么了?”

  安澜慵懒地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窝在他的怀中,把脸埋在他宽阔而壮实的胸口。

  清冽的男性气息窜入鼻尖,十分好闻。

  “看新闻了吗?”脑袋在叶辰歌怀中拱了拱,安澜闷声到,鼻音软软糯糯,清冷中带着一丝柔和,十分好听。

  叶辰歌的手轻轻抚顺怀中妻子的情丝,阵阵幽香绕鼻,丝滑顺柔,他有些爱不释手了。

  “安家航运要重新运行的新闻?”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随即而来的便是觉得安家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一个在民众心中失去信誉的企业,无论他们再投入,也不会成功的。

  混迹商海多年,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安澜把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叶辰歌怀中,像只小猫咪一样寻求最舒适的地方。

  她懒懒道,“安家想要重新开始航运这条路,我只送他四个字,天方夜谭。”

  听到安澜这么说,叶辰歌突然一笑。

  也对,他的妻子千方百计让安家航运破产,怎么可能会放任它继续发展呢!

  有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妻,叶先生表示很无奈。

  “打算怎么做?”俯身亲吻,清浅的吻落在安澜的额角和唇角。

  一下一下,十分刺激感官。

  叶辰歌很喜欢吻她,从最初的不习惯,到现在她已经麻木了。

  微微仰头,撞入那双悠然宠溺的眸中,她举起手,恶作剧似的覆在叶辰歌的眼睛上,遮掩了那深邃的视线。

  “当然是让安家再也无法翻身了!”

  要是这次行动成功的话,在航运业,安家的确再也无法翻身。

  薄凉的唇落在如水晶一般莹润的唇上,轻轻啃咬噬舔,舌尖试探着前进。

  檀口中馨甜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邀请小舌翩然起舞,五分钟的深吻,安澜气喘吁吁,面颊绯红。

  “呵呵……”叶辰歌轻笑,从胸腔中发出的笑声,震得耳膜疼。

  安澜轻捶他一下,“无耻!”

  “有没有齿,你没感觉吗?”手指挑起安澜的下巴,叶辰歌邪肆挑眉,“要不要感受一下,到底有没有齿?”

  安澜,“……”

  几个月的相处,叶辰歌流氓无耻的本性越来越表露无遗。

  人前道貌岸然,风度翩翩,云端高阳,人后就是一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禽兽!

  叶辰歌作势就要吻上去,安澜立即拒绝。

  “说正事!”

  本来叶辰歌就是想戏弄她,安澜反应剧烈,叶辰歌心情很好。

  他的妻,性子太清冷,能够发怒生气也好。

  “好,说正事。”叶辰歌妥协。

  整理了一下衣襟,安澜抬眸,正好撞入那双含笑的深眸中。

  脸刹那红如晚霞,两人单独在一起,叶辰歌的手从来都不是中规中矩的,这次依旧不例外。

  安澜挣脱他的怀抱,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敛去脸上的娇羞,顿时严肃认真起来。

  “裴翠秋会让安家轮船上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而等到后天,我会带着搜查令亲自查封。第二次爆料出来,即使秦王许三家联合施压,安家也不会逃过这一劫。”

  只怕,那个时候,不用法官判决,人民已经对安家失去信心了吧!

  要是秦王许三家再次力保安家的话,那得要掂量以后自己家族的利益了。

  叶辰歌听了,重新捞过安澜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需要我帮忙吗?”

  “你说呢?”不问反答,把皮球重新踢回去。

  “需要?”伏在耳边,话语低沉,却带着几分揶揄。

  安澜白了他一眼,“不需要!”

  有些赌气了。

  “嗯!需要。”

  安澜,“……”

  夜色很美好,竹影摇曳,潋滟盛辉。

  *

  九月十号。

  帝都各家知名媒体齐聚海滨。

  国际巨星秦若和歌坛小天王张硕莅临演艺,为安家航运重新起航造势。

  秦王许三家的继承人秦文彬、王蒙、许和昱担任嘉宾,出席剪裁。

  安家有多么重视这次航运重启,光从场面就可以看出来了。

  帝都安家低迷了一阵子,终于看上去好像咸鱼翻身一样,只要翻过来,就可以畅游海洋了。

  许霞玲和安娜母女再次露出得意张扬的笑容。

  在豪门圈子中这一段时间,她们受尽了白眼,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安城跟在安平身后应酬,穿梭在人群中,意气风发。

  不远处的酒店中,安澜用望远镜观看着海滨的场景。

  唇角扬起,冷清而淡漠。

  “就只有几分钟的高兴时间了,安平,希望我的礼物你会喜欢。”

  放下望远镜,安澜到更衣室中换上了一身飒爽的军装。

  裴翠秋这时进来。

  “老大!”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裴翠秋点点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立即开口道,“老大,我有件事忘了说。”

  手中动作未停,安澜问,“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发现另外有人在安家轮船上。刚开始时,我以为是安家的巡逻的保安,过后悄悄过去看了看,那些人所经过的地方,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还有,我们只在轮船上塞上了几箱枪械,而那些人却放了不少毒品。”

  “确定是哪方势力了吗?”

  裴翠秋低头,“暂时没有。”

  时间太紧迫,她根本没有时间全力追查。

  安澜摆手,“先放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方是友非敌,是敌非友,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只要不妨碍我们的计划和行动,暂时任由他们去。”

  “是!”裴翠秋神色一凛。

  “去看看蓝标准备好了没?”把银针收起,手腕虚虚一晃,好像魔术一般,便消失在手中。

  检查好武器,放在大腿两侧的皮带中,黑色的棒球帽戴在头上,标准的安澜作战装束。

  在制定地点待命的银狐队员,正在往脸上互相涂抹油彩。

  裴翠秋过来,油彩已经涂抹完毕。

  “准备好了吗?”

  “随时待命!”蓝标把油彩给裴翠秋拿过来,动手帮她涂抹。

  “听从老大命令,大约半个小时后会行动!”

  *

  上午十点,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刻。

  安平和安城父子站在轮船上,慷慨陈词。

  “安家航运历经百年沧桑,虽然前段时间被军方查封,但安家心中无愧,不惧强权,今天重新让安家的轮船在海中遨游,海中的霸王,永远不会成为陆地上的狗熊……”

  致辞完毕,许霞玲和安娜母女两人带头鼓掌。

  记者架着照相机和摄像机快速捕捉镜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镜头。

  这是安家的跃起前奏。

  如果一跃而起,那么安家就会重新跻身帝都豪门。如果失败了,安家便会由此没落,化成尘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再也无迹可寻。

  由此,安平和安城更是万分重视,甚至不惜下了血本,直接让大家到轮船上参观。

  殊不知,这一举动,正好投入安澜下怀。

  “可以带领客人和记者参观了吗?”安平一边对众位客人点头示意,一边询问安城。

  “可以了。”安城点头,“一会儿开放轮船,第一艘和第二艘可以参观。”

  “安全工作呢?”

  “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人巡逻,至少到现在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安平阴鸷的眸亮了亮,“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多注意一下。”

  “是,父亲。”

  对着镜头笑笑,安城道,“父亲,不久前接到了花先生的拜帖,大约十点半左右他会过来。”

  “花先生?哪个花先生?”安平皱眉,粗粝的眉间像是一道道岁月刻刀雕刻的深纹,深且粗。

  “f国花家。”

  “我们跟花家根本没有交情,花先生怎么想到送上拜帖?”

  比起安城,安平想的太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

  “父亲,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安城攥了攥拳头,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他开口,“前段时间,我和花先生已经见过面了,他向我询问花情的事情,说是受朋友所托,我便没有多想……”

  好像此时此刻,即使他不想多想也不行了。

  “蠢货!”安平冷斥了安城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花祭夜说是受朋友只托,就真的受朋友之托吗?花情和花祭夜都姓花,你怎么不多想想?”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是指此刻,饶是安城再愚钝,他也能够意识到事情应该大条了。

  安平压下怒气,“到时候见机行事!”

  “是……”难得的,安城低下了头。

  *

  另一边,意气风发的银狐队员早就整装待发,只待安澜一声令下,安家筹备多时的航运便会再次功亏一篑。

  倏然,蓝标的手机响起,在寂静的环境中,有些突兀和嘹亮。

  “老大!”

  安澜吩咐他,“你让杜齐到红旗路的一家私立医院去拿我的dna亲子鉴定报告。现在是十点二十分钟,十一点之前必须回来!”

  “是!”结束通话,蓝标来不及疑惑,便立即通知杜齐。

  拿到dna报告,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出来,安平,你说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

  当了二十多年的便宜父亲,最后竟然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果真如此的话,那可真有看头了。

  想到那张老脸,黑到透顶,阴沉得能够滴水,突然有些期待了。

  叶辰歌并没有与安澜一起,他作为sk集团总裁和军区上将,出席安家这样的开幕剪彩活动,简直是给足了安家颜面。

  他一出现,自然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媒体记者,豪门公子,商场贵人,人人都想攀上一点关系。

  “叶少,您此次出席,是代表sk集团还是代表叶家?”有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采访了。

  叶辰歌温雅一笑,仿佛林间清风一样自然润和。

  嗓音清朗,十分动听。

  “不,我是代表我的妻子,安澜而来。”

  不是代表sk集团,也不是代表叶家,更不是以叶上将的身份,而是代表妻子安澜。

  这就很尴尬了。

  原本他到来,应该是十分荣誉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代表自己的妻子,足以说明,在他的妻子安澜和安家之间,他是站在安澜这边的。

  安澜和安家的那点关系,在帝都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这一无声的巴掌,打得真响亮。

  叶辰歌优雅离去,只留下记者尴尬得面面相觑。

  十点半整,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不远处。

  司机下来,快步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一只锃亮的皮鞋稳稳地落在地上。

  闪光灯闪烁,冰蓝色的眼眸已然定格在胶片之上。

  花祭夜在帝都很少露面,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然而,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优雅尽显,这样的人,自然炫目夺人。

  有些记者想要上前采访,但碍于花祭夜强大的气场,脚步犹豫不敢向前。

  或许在叶辰歌面前,他们可以把握尺度采访,因为他们了解叶辰歌,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为难别人。

  然而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绝对不是良善之人。

  无视那些眼神炽热,虎视眈眈的记者,花祭夜步伐优雅迷人,径直向着安平走过去。

  “安先生。”修长如白玉一般的手伸出,等待安平与之相握。

  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敌是友,安平有过一丝犹豫,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因为花家太强大,一个小小的安家,根本不够花家动动指头的。

  抬手回握,然而那只白玉一般的手却突然收回。

  安平的手空空浮在空中,无比尴尬。

  安城沉了脸色,“花先生,这是何意?”

  “没有何意,突然不想跟安家的人有接触。”花祭夜轻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冰冷幽深如峡湾,“我怕脏了手。”

  把手举到眼前反复观看,轻轻地吹了口气,龙彪有眼力地送上一块洁白的手绢,花祭夜小心仔细地擦拭根本不染纤尘的手指。

  这一幕,引来了无数的闪光灯耀熠。

  羞辱!**裸的羞辱!

  尊贵的神秘男人当众羞辱安家家主,绝对可以堪称今天的头条。

  叶少的那一句“我是代表我的妻子,安澜而来”,以及花祭夜的羞辱,绝对让安家再次成为帝都茶余饭后的笑点。

  短短几个月,安家已经是第三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花祭夜、安平和安城三人鼎足对立,花祭夜尊贵神秘,优雅强势,安城阴鸷低沉,安平狠厉黯然,三个人,绝对是今天最有看点的一幕。

  龙彪悄然上前,附在花祭夜耳边悄声道,“先生,安澜小姐一会儿要来。”

  微微点头示意。

  安澜要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要是她不来,才不正常。

  “很抱歉,突然想起花某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希望安先生不要介意。”

  羞辱了之后在道歉,典型地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花祭夜就是算准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安平不会不给自己留下台阶,即使面对羞辱,他也会咬牙忍下。

  “没关系!”黑着脸僵硬地笑了一下,安平眸子阴沉。

  安平原谅了,安城自然也不能咬着不放,只能狠狠瞪了花祭夜一眼,跟在自己父亲身后。

  “花先生,不知您跟花情有何关系?”随意攀谈了几句,安平便把话题扯到了花情身上。

  他自然不会单纯的相信,花祭夜询问调查花情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说的秘辛。

  花祭夜凉凉一笑,老狐狸想要套他的话?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单手插在口袋中,优雅中夹着一丝痞气,非但没有不忍直视,反而多了几分魅力。

  “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不知安先生觉得花某有何目的?”

  安平僵硬一笑,“花先生和花情都姓花,安某自然觉得两人是本家了……”

  “哈哈……”花祭夜突然大笑,“照安先生这么说,世界上姓花的人都是一家人了?那花眸和花情,大概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花祭夜供认不讳,毫不心虚的样子,彻底打消了安平的疑虑。

  也对,如果花情真的是f国花家人,那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如若不然,根本说不通。

  花情,或许真的跟花家没有关系。

  正如花祭夜所说,世界上姓花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他们本家。

  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顿时落地。

  心思顿时无比通畅,仿佛堵塞河道的巨石已去,河水一泻千里般通畅。

  安平想不到,此时心中越通畅,过会儿心中越发堵得难受。

  然而,他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所以他只能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