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我在忍界肝经验 第三百五十二章 驯服,从未有之
作者:清杯浅盏的小说      更新:2023-12-05

  那群穿着华服的贵族和家奴哪里肯按照鬼交说的去做。他们当中有的情绪崩溃的瘫坐在地上,痴痴呆呆的傻笑着。有的蜷缩在自己父母的怀中,惊恐的看着水墙里游动的鲨鱼。有的盯着鬼交,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有的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求饶。还有的,悄悄退至角落里,眼神阴狠的盯着其他人,那是在看敌人的眼神。哭喊声,吵闹声,咒骂声,汇成了一团。所谓的众生百态莫不如是。鬼交眼神澹漠,心冷如冰。眼下发生的这一幕,在这个落后的边陲城市里,不知道重演了多少次。现在,只不过是将他们过去做过的事情重现在他们的身上而已。原本的场外看客变成了场内的参与者。原本场内的参与者变成了场外的看客。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一切,又似乎不再相同。‘原来,这就是火影大人撰写的《火之意志新编》里提到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可惜,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不懂得这个道理。’鬼交自嘲一笑。鬼交再一次对《火之意志新编》,对千夜的思想有了更深的了解。水墙外的奴隶们失神的看着墙内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贵人们如此失态,惶恐、激动、兴奋、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模样扭曲起来。他们发出怪异的嘶吼声,像野兽的咆孝,似威胁、似鼓动、似呐喊。竟然还有的奴隶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居然成群冲击水墙,然后葬身于鲨口之下。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鬼交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奋不顾身的冲击水墙,是想着救出这群贵族,然后获得赏赐吗?那也太愚蠢了吧。一个受害者居然主动去救残暴的施害者,真实可笑!但鬼交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心里发寒。他从这群华服贵族,从这群衣衫褴褛的奴隶上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他,也是这样。虽然他不是衣衫褴褛的奴隶,但是他和这群奴隶又有什么区别呢?生活在错误的世界里,遵循着错误的规则,重复着错误的事情,不知反抗,也不敢反抗。甚至是忠实的维护着错误的制度。他和这群奴隶,真的有区别吗?村子里的高层,和这些穿着华服的贵族,又有什么区别?好像,没有任何区别。鬼交隐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楚。只是有一点他可以非常确认,那就是自己的使命!没错,他对自己的使命再次变得更加坚定确信:‘我要纠正这个错误的世界,在火影大人意志的指引下,纠正这个错误的世界!’鬼交在慢慢觉醒。“太慢了,就让我帮你们一把吧。”鬼交控制水墙往里移动。这对他来说很费力,但是,值得!水墙的收缩彻底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绪。站在最外圈的人疯狂的往里面挤去。里面的人如何肯让开。让他们挤进来,那就意味着自己要被挤出去。被挤出去,就等于葬身鲨口!所有人都疯了。当第一个人被拖拽出去,葬身鲨口时,他们开始互相厮杀起来。鬼交立即停止了水墙的移动,墙外的奴隶们望着墙内的老爷们互相残杀的样子,呼吸声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红。或许有人当奴隶太久,已经无法站起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但总会有人改变。他们就是鬼交需要的种子。鬼交会培养他们,率领他们,在千夜思想的指引下,用战火点燃这个世界!直至,和平的曙光到来。“魔鬼,你这个魔鬼......”永岛雾十郎看着水墙内的互相残杀的子孙后代,老泪横流。“魔鬼嘛......”鬼交眼神冷漠:“我可不是魔鬼。”因为,想要杀死魔鬼,只有成为比魔鬼更恐怖的东西!这场杀戮一直持续了数个小时。水墙里没有任何活口。因为站到最后的那个人也因为伤势过重,倒地身亡。永岛雾十郎双眼痴呆的跌坐在地上,发出呵呵的傻笑。鬼交看了永岛雾十郎一眼,把他的脑袋斩下,将无头的尸体扔进水墙里,任由鲨群将其分食干净。随着永岛雾十郎的死亡,传承了数百年之久的永岛家就此彻底灭亡。‘所以,仇恨的锁链是可以被斩断的。’接下来的工作,他并不擅长。不过,会有擅长的人来接手。灰雾城上空平静的空间泛起了涟漪,一个身材高大,带着面具的忍者出现了。来人正是千夜。他现在用的是带土的神威眼,自然可以满世界乱窜。在千夜出现的刹那,鬼交跪伏在地上,恭敬道:“属下干柿鬼交拜见火影大人。”“鬼交君,起来吧,你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困惑吧?”鬼交老老实实的答道:“是的,火影大人,我现在心里很乱。”“遇到了什么事情?”鬼交将刚才的见闻说出,重点描述了那群奴隶跪在红线外,止步不前的事情,还有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冲入水墙,想要救出华服贵族的事情。千夜听完,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被驯服了。”“驯服?”“是的,他们已经被驯服了。”鬼交默默咀嚼着这个词,目光茫然。他不理解。“鬼交君以前对雾隐村的制度产生过困惑吗?为什么村子会实行血雾政策,为什么你们要遵循村子的血雾政策互相残杀。”千夜缓缓道。鬼交思索了片刻,站在千夜的身后,道:“火影大人,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村子为什么会有血雾政策,为什么我们要遵循血雾政策,亲手弑杀掉自己的同学才能毕业,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千夜没有做出任何解答,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字真的非常可怕。人类的思考从为什么开始。人类的答桉也是从为什么开始。他们思考,他们研究,他们探寻,他们得到答桉。然后再去实践、验证。为什么我们要活着,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法律条文,为什么会有阶层,为什么会有战争,为什么我们要遵从命令,为什么我们要保家卫国,为什么我们要仇恨对方,为什么我们要尊师重道,为什么我们会形成这样的社会文化.......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而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便在于他们会思考。思考让人类不断的改变,让社会不断地改变,让世界不断地改变。以前鬼交的人生里是没有为什么的。或许在很小的时候,他曾有过‘为什么’。但显然,思考在雾隐村是不被需要的东西。忍者只需要去遵从命令就行了。为什么?因为忍者是工具,而工具,是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的!这也是木叶白牙旗木朔茂选择自杀的根源。他信奉的火之意志不过是三代目用来统治的工具。他以为自己是木叶的接班人,其实不过是木叶的工具。工具,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的。它们只需要按照高层下达的命令去行动就够了。不管这个命令有多么严苛,有多么残酷,有多么不合理,有多么违法。这都不重要。工具的想法、埋怨、痛苦、悲伤、喜悦,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意志能够得到贯彻,这就够了。所以,他们需要抹杀掉工具的思想。并且利用各种语言、制度、思想来进行pua。pua,其实就是一种驯化。他们定义了成功,定义了人生,定义了道德,定义了...规则。其目的,都只是为了自身的统治。工具的想法真的重要吗?工具的哀鸣真的重要吗?工具的痛苦真的重要吗?并不重要。甚至是,微不足道。雾隐村的干柿鬼交就是这样的人,过着这样的人生。他的想法、他的哀鸣、他的痛苦,在忍村的任务面前,统统变得微不足道。他不是干柿鬼交,而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工具。开始觉醒了的鬼交在千夜的引导下,开始思考为什么。为什么雾隐村会有血雾政策这样扭曲的制度,为什么他们要盲目的服从这样的制度。“因为这个政策是四代目水影制定的,因为我们要遵从四代目水影的命令。”千夜其实还可以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引导鬼交:为什么他们要遵从四代目水影的命令。因为他有这个权力。那为什么他有这个权力。因为他是雾隐村内的最高战力,且他懂得变现自己的力量。利用力量,也就是暴力完成对自己的权力的统治与统治。于是,基于四代水影就可以得出一个非常危险的论调——天下兵马强者自居之。是的,四代水影能够统治雾隐村,能够推行血雾政策这样扭曲的制度,只是因为他足够强。而不是什么狗屁的血雾政策出精英。这样培养出来的忍者不是精英,而是一群变态和疯子。当然,这种不利于他团结忍界的话,千夜自然是不会去四处宣传的了。所以千夜从另一个方向进行引导:“鬼交君认为这个政策是对的吗?”这个政策是对的吗?这样的问题,鬼交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一直如此,便是对的吗?在雾隐村的思维怪圈中,很少有人会去思考这样的问题。现在,千夜在鬼交的思维圈上凿出了一个洞,鬼交在千夜的带领下,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或者说,鬼交从原来的思维洞窟里走出,又随着千夜走进了另一个思维洞窟。由千夜主导的洞窟!“火影大人,我认为血雾政策是错误的!”鬼交在思考后,很坚定说出内心的答桉。“依靠杀戮来制造出所谓的精锐,这样的思想是扭曲的,是错误的!”“没错,鬼交君,这个世界充斥着太多类似这样的错误了。”“这些大大小小的错误堆积在一起,形成了这个扭曲的世界。我们,我们的先辈一直生活子啊这样扭曲的世界里,所以才会不断诞生一件又一件的悲剧。如果不去纠正这些错误,我们的后代也将重演我们身上的悲剧。”鬼交很坚定:“火影大人,我们在您的指引下一定可以纠正它们的。”千夜叹了口气:“真有这么简单就是好了。”“鬼交君,这个扭曲的世界诞生了许多扭曲的规则,在这些规则下,又诞生了许多势力:国家、忍村、忍寺、通灵兽界、大大小小的组织。它们交织在一起,共同维护着这个世界的运行。”“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庞然巨物。”“我现在连火之国都还没有完全掌握,想要纠正世界,哈哈哈,要是被外人听去,一定会嘲笑我不自量力吧。”“火影大人,您在《木叶日报》上说过,真理的辉光是不会被尘土掩埋的,我坚信您伟大的思想一定会在这个世界里广泛传播,人们会自发的聚集在您的身后,跟随着您的脚步迈向未来。”“那些愚昧的声音一定会被您碾为尘埃。”“我所在的雾隐村,水之国将会成为您最忠实的属地。”“哈哈哈哈,鬼交君,听到你的这番话,我很高兴。”“恭喜你,干柿鬼交,你真的觉醒了。”“那么,”千夜的目光落在远方,落在了那略显灰暗的天空的尽头,仿佛透过时间和空间,看到了这片常年笼罩在阴影中的国家:“鬼交君,你准备怎么做?”鬼交冷酷道:“火影大人,我想对雾影村的大部分高层及这个国家的大部分贵族展开一次大清洗!”他的声音里透着刺鼻的血腥味。“鬼交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们都该死。”很纯粹的理由。不过,这样也好。他喜欢纯粹的人。鬼交清洗掉雾隐村的大部分高层,清洗掉水之国的大部分贵族,对千夜来说,有利无害。不动蛋糕就想完成变革的变革,自古以来,从未有之。同理,不动暴力就想完成革命的革命,自古以来,也从未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