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之枭妻霸爱 第一百九十一章言宝回家
作者:落风一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婚宠之枭妻霸爱,第一百九十一章言宝回家

  他的话,让墨寻脸色一白,喉间哽得满满。莬瘗汏伤杂书网婂瘗旃

  是,说到底……

  紫桑的孩子会死,是她这身大力气造成的。

  紫桑一直在粗粗地抽着气,起伏中不难看出她显然已至频死边缘,更多得却是恐惧,对丘陵寅的恐惧——

  丘陵寅转身走出去前,被匆匆起身的墨寻伸手扯住了衣袖,“站住。瑚”

  她的声音微冷,丘陵寅瞥看一眼她攥得骨节有些发白的五指,抬眸淡然地凝看她。

  “我不可能白白给人背黑锅。铄”

  墨寻的声音透着几分生冷,一字一句地定看着他,“丘陵寅,你明明答应了我要救人,可却白白耽误了她两个时辰,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孩子会出事,或许是有我的份。但你若救,必定是可以救过来的。真正要他们死的人,是你。”

  紫桑看向丘陵寅的眼神里,那满满的恐惧不会是假,一定是他对她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恐吓的话,才会让她产生这种恐惧。

  丘陵寅的手腕被墨寻紧紧抓着,骨头几欲碎裂地疼——

  他奋力甩了下,竟没能甩开。

  “你才是杀人凶手。”

  他不说话,更是让墨寻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伤了不该伤的人,就是该死。”

  腕上勒得疼,丘陵寅的语气自然也不好,“属下倒是想劝您不要多管闲事,这是穆王的命令。”

  没想到,他竟这么大方地承认了,竟还把事情的主使者给供了出来。

  连城裔……

  丘陵寅一脸地不耐,还在用力地抖动着她的手腕——他不像是在为推脱自己的责任,况且他既敢大方地承认,自然也不怕会有人责难,追究于他……

  墨寻心口一窒,艰难地阖着眼帘,难道……要紫桑死的人,真的是他?

  紫桑的瞳眸比方才还要恐惧——难以置信,是的,换做谁此刻也会难以置信。

  她肚子里怀着那个男人孩子,可那个男人却要他死。

  应该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紫桑痴痴地看着丘陵寅,满目茫然,木木地摇着头,嘴里似是在喃喃,“……怎么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

  有泪盈于睫,混着血迹,她的脸上一塌模糊。

  在丘陵寅那淡然的目光对视下,似是终于死了心,只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一遍一遍地重复,却也是墨寻此时心底地疑惑——是啊,为什么,紫桑怀得可是他的孩子啊,他竟然要她死?!

  丘陵寅听得不耐,眉心微蹙,“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他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一支圆盒子,托在掌心里,“这东西,两位都不陌生吧?”

  紫桑的双瞳蓦地瞪大,墨寻也愣愣——那东西,正是她那盒被连城裔莫名收走的玉凝膏!

  “王妃,这东西是王爷送您的吧?您应该还不知道,这里面被人掺了小伎俩地霜毒。刚开始用,或许还察觉不出,但若是长时间用下去,轻则毁容,重则丧命。属下查过了,这霜毒正是出自她的手……”

  他眸光淡淡,扫过紫桑的惶恐而溘然的脸,重新看向墨寻,“所以,王妃,收起你的怜悯吧!王爷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王妃。如今这样,王妃也算是亲手给自己报了仇,有何不可?”

  墨寻诧异而震惊,神情呆滞地凝视着那小盒子,喉咙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似的,有些难以消化他的话。杂书网婂瘗旃

  什么叫,连城裔是为了她。什么叫,她自己给自己报了仇——

  “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紫桑张着唇,再次重复着话,她的眼神投看过来,眼睛里地幽怨、恨意似要把墨寻生生戳穿,“墨锦欢,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这个,就让人杀死我和我们的孩子……”

  她早先被粟羡容收买是不假,她不用脂粉,便在她的药膏里下毒,也是不假,可……就因为这,竟就要了她的命么?她可是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鲜血模糊双眼,她艰难地盯着眼前的墨寻,这样一张丑陋不堪地脸,怎么会……又凭什么?能让王爷如此待她?甚至不惜,杀掉她腹中胎儿!

  恨与妒忌,在这一刻无限地扩张,无疑让紫桑失常,何况她即将死了,且是在这样无能为力地死,死得这样明白,这样不堪——

  “为你这样一个丑八怪,我紫桑,当真是死得不值……还有我的孩子……我不甘,我不甘心……明明你什么都不配,却可以得到别人无法得到的……我诅咒你,墨锦欢,你不会得逞的……我诅咒…你爱的人,永远也不会爱你,你得不到他的爱……永远也别想……”

  生命垂死,身为女人的她,自然深知对于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这诅咒好像也理所应当地狠戾阴毒——

  说到最后,她忽然笑起来,一大口血从嘴里吐出来,牙齿变得森红,那频死的眼神凄凉无比。

  是的,她总该,抓住些什么。

  “我诅咒你,墨锦欢,我诅咒你……”

  她一直幽怨地重复着这句话,呼吸越来越薄弱,渐渐出气多,进气少,双眸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她,瞪大再瞪大——

  丘陵寅静凝着她,勾着唇角,脸上表情清淡,眸中笑意也甚。

  久久沉浸在她的回声之中,待到墨寻反应过来,才惊觉她已没了声息。

  “紫桑,紫桑!”

  墨寻晃了晃她的身子,伸手又探她的脉搏,也已经消失了,只有那身下的血却还在滴滴答答,流个不止。

  一尸两命,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怀里。

  胸口里刺刺,不停起伏,似是被什么扎了一样,不疼也不痛,但就是难受,那样那样地难受——

  “为什么?”

  丘陵寅转身欲离开,她轻忽地声音从身后蓦地传来。

  “什么为什么?”丘陵寅反问。

  墨寻摇头,看着紫桑地尸身,“他真的是为了我……”

  “当然,属下刚刚已经解释过了。”

  他拂袖离去,漆黑地门口有凉风灌入,直吹脊背,身上冷意寒寒,墨寻久久未动。

  怎么会这样,一尸两命,竟然是为了她。

  连城裔,还是你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

  身子本就没好,墨寻自紫涑园回来之后,便又病倒了去,神思一直浑噩,迷糊不醒。一连做了几夜的噩梦,每次都是梦里一双手鲜血淋漓,梦外全身冷汗淋漓。

  那日之后,紫桑不幸小产而亡的消息,便在王府里传开。议论声全部都是墨锦欢容不下别人的子嗣,趁穆王出征之际,杀人灭口。

  与之同穴而走的消息,还有紫桑意图谋害王妃的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尽管没有人明说,但却都聪明地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去了,再加之莫名消失地盛烟,大家也都聪明地悟出一个道理——

  穆王爷如今虽不宠他的王妃,但王妃却是不能惹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哪怕是你怀有子嗣。杂书网婂瘗旃

  ……

  “四嫂,你快尝尝这些。这可都是母妃特意打听了你爱吃什么,让人专门给你做的。”

  连城漾十分热情地将食盒里地吃食一一端出来,摆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盘红绿相间地糕点,兴奋道,“尤其是这个酥橙糕,这可是母妃亲手做的,我都没这待遇,你可一定要全部吃光啊!”

  看着那外形色泽很诱人的糕点,再看一旁连城柠眼睛里晶晶发亮,自己却强抑着,似是只等她开了第一口,她才好下嘴。

  墨寻心下好笑,也不好辜负她,取了一块吃着,鲜酥润口,香味淡而不化,果然很好吃,禁不住点头,胃口大开。

  “这酥橙小点是好吃,但不利于消化。欢儿,你刚病愈,不能吃太多。”

  景妃说着,给她推了一盏茶过来,不由轻叹,“裔儿也喜欢我做的紫酥糕,但他的胃不好,每次只能吃小半块,多了就会胃痛。”

  景妃身子一直有恙,此次前来名是探望墨痴,实则是为上次围场连城漾受伤一事,来向她道谢。景妃的语气全无半分拿捏,好似在谈及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地亲昵,对连城柠也是同样地很上心。

  他胃不好?

  墨寻微疑,想着许久前有一夜两人去溶洞时,好像是有发现他一直按着胃那里,她问了一句怎么了,他只说没事,如今想来应该是胃痛吧?

  “哎呀,母妃!你就是偏心,我和九哥也都喜欢吃的啊,你就只记得四哥。”连城撇嘴,抓起一块填进嘴里,细细地嚼,“不过,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我有口福,月河那里干巴巴地,他们吃不上这么美味可口的东西……”

  月河正是连城裔此次出征之地,已走了十多天。

  “是啊,月河那个地方是个四不归属之地,历来就乱。”

  景妃眉心微锁,似是忧心忡忡,连城漾也不由地蹙起了眉,“母妃,你别担心了,四哥会保护好九哥的。”

  “我不是担心小九,倒是裔儿他……”

  景妃欲言又止,四下瞥去,见无人在侧方才开口道,“你也知道你父皇他一向信奉那些巫道。我听人说,此次去戊奴前,他让张真人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是极凶之兆。皇上一直中意你七哥,若说此次去边关,如果让他去,不正好可以让他立功扬威吗?想必是知此次极度凶险,才会特意留你七哥在朝,而挑了你四哥和你九哥去边关……”

  “怎么会这样……”

  连城漾面上也是一黯,看看母亲泫然欲泣地样子,又赶忙劝慰,“母妃,你先别担心。说不定,那张真人是信口胡诌的,算得不准!”

  景妃却摇头,“不,我听莲妃说那张真人能掐会算,卜卦十分精准,太子叛乱一事,他之前便算了出来,且不论是时间还是地点、起因,也全部都吻合。说不定,这一卦也会是真的……况且,你六哥惯用阴计,此次他们在一块,那月城又是彼时妖界暴乱之地,是个不祥之地,常常十人进得去,九人出不来,甚至还有鬼城之说。我真担心……”

  墨寻的心,却被‘妖界’二字给牵动,脑海里蓦地回想起盛烟曾提过的:下个月圆之夜,还会再找连城裔。

  但是,她当初既下定决心最后一次管他,那就是最后一次……

  “……柠儿真是与你四哥越长越像了,还有枫儿,上次我见他已经是一个多月前,那容貌也有几分你四哥当年的样子。”景妃被连城漾宽慰后,正在为连城柠用绢帕擦嘴,十分细心。

  “柠儿还是不要像父王,不要像哥哥了。柠儿要自己长一个样子……”这小丫头自那晚她匆匆跑来找过墨寻之后,便变的有些沉默,今天一听景妃莫名提及她的哥哥,一下又激动了起来。

  “是啊,连城裔那么丑!”墨寻在一旁附和。

  “丑只是如今的样子,四嫂你都不记得四哥以前什么样了吗?”

  连城漾对墨寻‘只看脸’的行为严重抗议,“有段时间,你可是很迷恋他啊!”

  迷恋?

  她怎么不知道?

  “你这丫头!”

  她的嘴巴张得鸡蛋一样大,景妃忆起往事,在一旁嗔笑,“裔儿与绝儿的容貌十分相像,常常让人弄混。何况是你了……有段时间你还错认了人,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被他好一阵躲……幸得,后来你及时意识到认错了人,改去追绝儿了。”

  “是啊是啊。”

  连城漾也是幸灾乐祸地笑她,“四哥先前因为一直被父皇禁足,容貌很少有人见过。后来更是和七哥越来越像。可惜同样的容颜,七哥受人敬仰追捧,四哥却被人唾弃。在我看来,四哥可是样样都比七哥强……不过,好在粟芷忧和四嫂你,都是有眼光的人。就是可惜了四哥的脸,如今被毁成那样,那丘陵寅还妄称为神医呢,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给治好——”

  话说完,才发现墨寻神色怔怔。

  “四嫂,你怎么了?”

  她一把将连城漾的手腕抓住,不答反问,“你确定那日狩猎,真是你四哥救的我?”

  连城漾不明所以,懵懵点头,“是,是啊……四哥喂了你一颗药丸,后来就带你出来了……”

  墨寻猛地闭眼——

  “吞下去!”

  “不许吐!”

  如今耳畔回忆,仍然是这个声音,与那日天牢中的声音,完全一致。

  还记得连城炀曾说过,当时在牢里救了她的人有可能不是连城绝,而是连城裔。她嗤之以鼻,心里却还是起了疑——

  如今,这个说法似乎终于得到了肯定。

  这样回忆起来,好像还不止一次——

  那次溶洞内的清晨醒来,他被雨淋过之后,那看着有些微凸起变形的脸;还有,她有次梦游时曾亲手摘下过他的面具,看到的也是连城绝的脸……

  说起那顶面具,记得当初把她从湖里救上来的人,所戴的面具与连城裔的那顶也是完完全全相同。

  如今回忆,算起来,他救她,竟不止一次。

  连城裔!我竟被你愚弄了如此之久!

  你一直骂我是蠢女人,如今来看……我竟真得是!

  简直,愚蠢透了!

  ……

  门口忽然有人进来,却是殷时,手上奉着一只盒子。

  “王妃,这是王爷走前交代下的,如今完璧归赵。”

  墨寻愣愣,上前将那锦盒打开,却见夺目光彩耀入眼帘——

  而那熠熠闪耀地光,不是来自别物,正是她的索心铃。

  眼底有微微地湿热氤氲融化,墨寻伸手将串珠拿来——

  那日狩猎,她将半条索心铃交与他,后来再没见他,便忘了这事。没想到他竟特意让人还来,更没想到这玉珠罗叠,索带盈结……果是完好无损。

  “等等!”

  殷时欲离开,墨寻脱口叫住他。

  “王妃还有何吩咐?”殷时循眉过来,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发现大家地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墨寻愣愣地想了几秒,问道,“你们是怎么串上去的?”

  这索心铃,她因视若珍宝,师父交与她后,她便细细摸索,每颗珠子什么样,排在什么位置,她都记得清楚。这些人既是奉了连城裔之命,能找到珠子不算奇怪,可他们以前并未见过这索心铃,却竟能将这些散乱地珠子一颗不错地罗列好,不是太奇怪了吗?

  殷时愣了愣,面上微讪,“属下无能,这珠子是前几日属下搜齐了,让人快马送去交给王爷的,回来后锦盒里便是整串珠子了,所以王妃的问题属下不知。”

  烟绿水粉的索心铃,拈在手里来回地摩挲着,那凉滑地触感,坚硬地玉石珠子,咯得手心有些疼。

  殷时的话幽幽在耳,这索心铃难不成是连城裔亲自串好的?她将这东西交给他不过数日,想不到,连珠子的排序他竟都记得这般清楚。

  那个男人地容貌在眼前轻轻晃过,墨寻秀眉微蹙,闭了眼,又睁开。

  天沉沉不见月光,外面一片漆黑。

  十五月圆,今天是初三……

  ……

  陇安郡在燕苍国偏北处,是紧邻月河边关的一个大郡,也是进入月河的必经之地。月河界内山脉连绵,戈壁浩瀚,盆地毗连,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这里却是濒人聚居,繁荣程度与锦都城不相上下。

  只是今日,这街上却没有人,拐角处的打铁铺前铛铛声不断。

  一名紫衣少年,额系一条与服饰同色的缎带,一头黑发只用一条绷带草草束着,已有些歪,他却不管,只静盯着打铁师父手中烧得火红地宝剑——

  “老师傅,请问哪里有开门的酒楼?”

  估计这剑铸造成功还要一会儿,他得先去填饱肚子才行。一路赶来,只吃了些干粮,肚子这会儿饿得很。不然人还没到月河,这身子就扛不住了。

  打铁的师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只凝目继续着手下地活,头也未抬,“这陇安城如今兵荒马乱,大伙儿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哪个酒楼还有心思开门迎客!”

  “正在打仗的是月河,干这陇安什么事?”

  “公子是刚到陇安吧?难怪不知道。”那老汉看她一眼,幽声叹息,“月河边关昨夜已被戊奴大军攻破。这陇安,必是他下一个目标。”

  攻破?紫衣少年心里咯噔一跳,难道她来晚了么?

  “那几位王爷呢?皇上钦点征战的王爷,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啊,谁知道去了哪里。”

  老汉摇头,又往那剑上喷了一口烈酒,“只听说有一个已经死了,其他两位啊,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会这样……”

  少年失声低喃,神色蓦地黯然,“死的,是谁?”

  “老夫也是听闻,据说好像是那个长得最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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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妞们,这一章来得有点儿晚。今天一万一,更毕。谢谢妞沐若花汐送的花花啊,么么~~后续还会加更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