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上古之人

　　古莫毫不犹豫地向着前方的高山走去，向着山顶攀登而去。网.136zw.>

　　此山虽然没有当初在原始界之内的太山那般高耸，却也绝对不凡，不似凡间山岳。

　　不过这山上却是并无什么禁制，艰险，除了有些陡峭之外，看上去和寻常的山峰并无太大的区别。

　　古莫一直向着山上攀爬，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攀至半山腰上。

　　那道小径就在他的身前，似乎从他的身体之中穿越而过一般。

　　这时，竟然又有一队守卫走来，他们身着灰色甲胄，不像是任何金铁制成，倒像是土石烧制而成。

　　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他们的眼睛，眼中和古莫在这里见到的所有其他生灵一样，全都嵌着两颗珠子。

　　他们从古莫的身前走过，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古莫一般，径直穿越而去，不知前往何处。

　　古莫虽然好奇，却也并没有深究，依旧向着山顶而去。再次过了小半个时辰，古莫终于到达山顶了。

　　山顶之上十分简单，只有一块石台伫立在那里，石台之上一片空旷，四周全都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呢？

　　古莫环视四周，道：“我来了！你何不现身一见？”

　　四周一片安静，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才再次出现：“你……来了！”

　　紧接着，只见那石台之上，竟然隐约有一个身影出现，那个身影异常模糊，只有他的目光，前所未见的明亮。

　　这样的目光，不禁让古莫想起，当初遇到古曦的空间之内的那个身影，还有锁丹城之外，那宫殿之内一直未曾露面的身影。

　　他们全都拥有着无比明亮的目光，虚幻的身影，他们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古莫沉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那苍老的声音似在询问，似在自语。

　　这让古莫感觉此人似乎神志不清，又好像在漫长的沉睡之中刚刚苏醒过来，思维迟钝一般。

　　“小曦呢？”古莫的眉头微皱，再次问道。

　　“小曦……是谁？”那声音缓缓说道：“……穹……”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让人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这个“穹”字，却是让古莫的心中一震。

　　“对，就是穹，她在这里吗？”古莫忙问道。

　　“穹……”那个身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古莫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凝住了，久久没有再说话。网.136zw.>

　　古莫也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等待他开口。

　　半晌，沙哑的声音才缓缓传入古莫的耳中，已经少了几分断断续续的感觉，开始连贯起来：“你知道，我为何召唤你来这里吗？”

　　他没有再提到穹，而是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古莫的目光一闪，微微摇头道：“不知。”

　　“唉。”那个声音微微一叹，道：“你可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悲意，对于他的身份，古莫不得不重新猜测。因为似乎此人的身份和他的猜想有了出入，并非他想象之中，那个主宰着此地，戏弄着进入此地之人的存在。

　　否则，他的语气何以如此悲戚？

　　“你说。”古莫说着，侧耳倾听起来。

　　那沙哑的声音似乎在措辞，半晌才缓缓说道：“上古年间，天地之间有一强大之族，名为神殒……”

　　他一开口，便让古莫大吃一惊，神殒一族的名字古莫早有耳闻。据传昔年神殒一族曾经举全族之力攻打华月古星，那一战过后，华月古星残缺，而神殒一族也彻底销声匿迹，从此绝迹于世间。

　　眼前这身影提到神殒一族，难道……他就是神殒一族的族人？

　　那沙哑的声音并未理会古莫的吃惊，好像于他而言，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往事一般。

　　“神殒一族极其强大，纵使在上古年间，也位列诸天万族之首，无人能敌。”

　　古莫知道，上古年间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重要时期。

　　其一便是万族逐鹿诸天的争霸时期，其二才是上古末年，大劫时期。听眼前这身影的意思，神殒一族恰好是争霸时期的存在，也就是和上古冥族同时代的大族。

　　“神殒族人一出生便拥有强大无比的力量，正常成年之后，便拥有神之三境的修为，而一些天赋异禀的族人，更是能够达到圣之三境，甚至还有凤毛麟角的存在，得以超越圣之三境，所向披靡，独步天下。”

　　“可是也正是因为神殒一族太过强大，招来天妒，神殒一族的族人数量大减，原本千万族人的大族，后来竟然只剩下族人千余。可是纵然如此，天妒依旧继续，神韵族人的寿命开始大减，原本百万年以上的寿元，竟然也减至千年。”

　　“神殒一族几乎走投无路，这时忽然他们听到一个传闻，既然天妒神殒，那么便将天毁了，天妒自然消失，神殒一族也将重返巅峰。恰逢当时神殒一族出现一个绝世妖孽，名为攸，修为超越圣之三境，天地独尊，便听信传言，妄图伐天改命。”

　　“据传华月与天相通，他们根据传言，前往华月古星。可是他们刚一进入华月，便遭受大批强者围攻，因为那些强者的数量太多，纵使神殒一族，也根本抵挡不住，在不断溃败。可是神殒毕竟乃是神殒，纵然衰落，其强大依旧毋庸置疑。就算面对数倍于自身的敌人，他们竟然还是浴血奋战，无一后退，生生将敌人击退。”

　　说到这里，那个声音之中的悲意更浓：“不过神殒一族，却也因此而灭族，数千族人，竟然尽数亡去，无一生还，就连那位修为已然臻至无上境界的攸，也未能逃过一劫。”

　　古莫的心中微惊，他听到的传闻是，神殒一族攻打华月，两败俱伤，从此神殒一族销声匿迹。可却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竟然有人埋伏在华月之内，将神殒灭族。

　　神殒一族已然是上古第一大族，还有哪个势力，竟然能够拥有数倍于神殒一族的强者？

　　还有刚才那身影所说，神殒一族无一生还，难道他竟然不是神殒一族的族人？那为何他的语气竟然如此悲戚？

　　“你难道并非神殒族人吗？”古莫问道。

　　“我……”那身影一怔，忽然大哭起来，紧接着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