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一直以为自己是带着无数光环穿越而来的。按古人的就是我身上背负着天命,按现代的人就是“全都离我5米远,我是开挂的”。
你想想,别人脑袋不算什么,但普通人想用几把稀松平常的伤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其他四个人不愧是百战的精兵,第一个人失手没有任何迟疑,四把刀分别砍向了叶白的大腿动脉和肩膀内侧,却无一例外断成了两截。
叶白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一段飞扬的刀片,两个华丽的回旋身前手无寸铁的五个人全部放倒。兵痞裂开的动脉上汩汩涌出鲜红的血液,染成了一片。
叶白对达到的效果非常的惊喜,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几分穿越者的感觉。他揉了下鼻子,对胡同口的兵痞头子勾勾手指,说:“到你了。”
虽说死了五个手下,但兵痞头子嘴角一直还勾着笑。叶白以为他肯定很想跪下来喊一声大侠饶命,但是没办法,自己装的b,含泪也得演完。
可惜叶白想错了。
一瞬间,那个人忽然就动了。身法快到叶白的眼力根本追不上,更别提架招阻拦。兵痞头子一拳正中叶白的肋下,巨大的震感沿着骨骼甚至直冲向脑门,身后的墙壁陷进去了一个蜘蛛一样的浅坑。叶白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猛烈的咳嗽起来,五脏六腑像是一壶烧开的水,直往外喷气。
头子歪着脑袋对叶白说:“军爷最不喜欢麻烦了,赏你死,你就乖乖地早点死,非逼我动手。不过你这身肉还真是挺结实的,背后有宗派撑腰吧。”
头子撇了撇嘴,接着说:“可惜我没工夫管那些糟心的事儿,你就配合点,痛快点给我死了吧。”
他的手一扬,胡同口倒插的佩刀“噌”的一声飞到了手中。
这个兵痞头子居然是个修行者,刀上凌厉的气息带起一阵风。这家伙倒是没说谎,实在是非常非常怕麻烦,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才肯动手。若他一早出手,叶白在车队边上时就得一命呜呼,眼前这五个老兵也不必枉死。
他说:“我叫仇铭,记得我这张脸,下辈子千万别再碰上我。”
仇铭绕到了叶白的身后,舔了一下刀口,然后对着叶白的脖子手起刀落,一时溅起三尺血。叶白浑身的骨头一震,关节像随时被碾碎了一样。
但叶白的脑袋还搭在脖子上。
刀落下的那一刹那,叶白抬起了手臂用血肉骨骼硬生生挡住了刀势。仇铭起初皱了一下眉,说:“啧啧啧,真是低估你了,我这刀居然连你的手都没削平。”
叶白右手的骨骼尽数碎裂,巨大的疼痛和血液的流失让他渐渐失去了知觉,这一刀完全是困兽最后的挣扎,下一刀,只能认命了。
仇铭说不出是嘲讽,还是苦笑:“养出你这样的筋骨可得不少钱,哈哈哈,弄坏了总有人会觉得可惜。”
他又习惯性地舔了一口刀口上的血渍,灵台气海中涌出了强横的灵力,充斥着高高扬起的手臂和满是鲜血的刀子。
可就在他运转经络的时候,忽然间感到了一阵目眩;仿佛在灵台气海空虚的时候,一道穷凶极恶的气息乘虚而入,冲进了这一处至关重要的穴道。
仇铭瞪大了眼睛,说:“毒什么时候难道是这个家伙的血”
叶白体内的菩提树将五脏六腑保护起来,但血液中的蛇毒却未完全消退。伏羲化蛇的毒性猛烈,傅香衾隔着绣花鞋沾了一丝气息都不堪忍受,更何况仇铭这个中二把血直接吃进了肚子。
蛇毒沿着经络传播地极其快,仇铭手脚在短短几息间就变得冰冰凉凉。他知道现在妄动灵力只会让毒血攻入心脉;单凭这把破刀要杀眼前的小子还真得费点力气。
想到这里,仇铭不耐烦地嘟囔一句:“真是麻烦。”
他也不罗嗦,两个翻身消失在了远处,八成是找个地方疗伤去了。
叶白伤得远比仇铭重地多,刚才那一刀把他的胳膊削掉了一半,骨骼被震碎。血跟不要钱一样哗哗地往外流。叶白的视野开始慢慢变白,眼前的尸体,断刀,鲜血全都褪掉了颜色,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然后眼珠一翻就躺在了地上。
良久,幽长的胡同口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两人浑身上下都是极为质朴的黑色,可是仔细看脚上的鹿皮靴子,却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手笔。
少年问长者:“救不救”
长者摇了摇头,说:“成大事者最忌讳节外生枝。”
少年说:“可是我们需要帮手。”
长者盯着昏迷中的叶白,显然在做权衡。叶白这三脚猫功夫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但不得不说这小子有几分血性。光天化日数百甲士之前,就敢硬闯“仇拦江”的车队,还能逼退仇氏小辈中的第一人仇铭。
少年说:“一早在长街上的时候,我就发觉这小子不简单救了吧救了吧”
老者那么大年纪了,还是忍不住翻白眼,心说:“小祖宗诶,你几个心眼儿我还不知道吗一上长街你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小子身边的姑娘。现在施点恩想跟那姑娘套近乎吧。”
总之这个少年和叶白的缘分就是从傅香衾开始的。少年后来也坦白过,当年的长街上,一见到嫂子,我就交定你这兄弟了。当然了,这个伟大的动机,叶白现在是不需要知道的。
老者最终点下了头。
少年说:“钱老,你救这小子;我去保护那姑娘的周全,广通别院汇合。”
老者的胡子抽搐了一下。
“诶,这些后生仔啊,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帝国的栋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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