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电脑摆放在大厅，墙上还挂着一个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某个同学的游戏直播。每台电脑都配置了麦克风以及摄像头，座椅是大沙发。看见柳子衿过来辅导员张杰挥了挥手，等柳子衿到跟前。“怎么样，地方是我找校领导批下来的，电脑是斗鲨捐赠的。”炫耀得瑟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但环境确实不错。柳子衿：“在弄点绿植把，同学们天天待在这里，空气流通也是个问题。”辅导员张杰点点头，和一旁同学小声说了几句，同学喊了一帮人出去，估计是搞绿植去了。对于辅导员张杰这个人，柳子衿就感觉很神奇。一个辅导员，硬生生顶掉小胖子电竞社社长的位置，自己当上了社长。这是学校里第一个加入社团的辅导员，而且还是社长。并且这个社长是真心为电竞社做事，就连柳子衿都被安排了一个名誉社长的头衔，主要是给副社长柳子衿没要。闲聊几句，张杰说出了他的目的。“这么急喊你过来，一是让你看看咱们的新基地，二是咱们电竞社社员我准备安排他们在斗鲨直播，这也是斗鲨赞助电脑的条件。”“但你也清楚，他们新人开播并没有粉丝关注，我以个人的名义，希望你能拉他们一下。”柳子衿有点为难，这话说的看似没毛病，但实际意思就是想吸柳子衿的血，把同学们养起来。辅导员张杰也知道这样做确实有点过分，但他在接手电竞社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学校。电竞社不能成为一个上网休闲的地方，要有其作用。外加上斗鲨的捐助，张杰和学校干脆提出让电竞社的社员一起去斗鲨平台直播。这样既能回馈斗鲨，也能让学生们赚点钱。看见柳子衿有些不太情愿，张杰叹了口气。这丫头不好忽悠啊，其他人早拍着胸脯保证了。在键盘地下翻出两份合同：“你看一下，咱们电竞社会在斗鲨成立一个公会，公会里只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不能让你白干活，可以给你5%的股份。”柳子衿接过看完合同，感觉有点牙疼。也不知道学校怎么和斗鲨谈的，斗鲨每签约一个学生，就会给开八百块的底薪，抽成是*****四，平台六。这四成礼物钱，到了学校这里，还要三七分一次。学校七，学生三。唯一好处就是约束不大，学生不想直播可以随时解约，但一年内不得在其他平台直播。看完合同，柳子衿都有点钦佩，资本家的心是真的黑。这个公会看似前景远大，但柳子衿还是不准备掺和进去，太麻烦也不值得。自己并不缺钱，而且名下已经有一个公会了，虽然和学校合作肯定还有其他好处，但是这种卖粉丝换来的，柳子衿不太想要。给自己公会输血也就算了，5%的股份就想吸血，柳子衿心里不平衡。张杰见柳子衿看完合同还没有答应的意思，有些着急。他为了这个电竞社付出了太多，让柳子衿入股提供流量都是斗鲨的意思，如果不能完成，电脑估计不会收回。但是学生们的底薪肯定没有了。没有底薪，估计很少会有学生愿意去签再这个公会。毕竟柳子衿自己的公会也在收人呢，只要签约后连麦一次，多少都会带来一些人气。气氛有点尬住，周围同学也都知道张杰要和柳子衿谈什么事情。张杰看了一眼周围同学的表情，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柳子衿来之前，他可以大口保证过，柳子衿绝对会同意。毕竟在他看来，这就是给柳子衿送钱，只是引流一下，说几句话而已。柳子衿：“不好意思辅导员，这个合同我不能签！”“为什么，不满意咱们可以再谈！”柳子衿摇头：“不是这些事情，这个合同是斗鲨让你找我的吧，你让斗鲨直接联系我吧。”张杰看着柳子衿离去的背影，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一个学生拒绝了，还一点面子不给自己。有点气急败坏的张杰直接追了出去，柳子衿刚一出门就被拽住了胳膊。柳子衿皱眉甩开胳膊上的手，退后两步。“辅导员有事请说，请不要动手动脚的。”张杰被甩开，心底的火气更大了，就是一个学生凭什么啊？“凭什么啊，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答应，你知道一个月能给你赚多少钱吗？”这句话张杰是吼出来的，丝毫不在意追出来的电竞社学生。柳子衿被张杰吓得退后两步，感觉这个人无可救药了。摇了摇头就想走，但再一次被张杰拦下。柳子衿肚子里的火也起来了。“5%的股份？”“你认为很多吗？”“我不缺钱，真的不缺，你应该看过我直播吧，我主动要过一次礼物吗？”张杰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盯着柳子衿。柳子衿看想好后面同学：“你们说，我让谁刷过礼物吗？”“没有吧？”“我要是说一句，给我刷礼物，你知道有多少人给我刷礼物吗？”“我不差这点钱，而且这点钱就想买我的流量，我认为是个侮辱，你懂吗辅导员！”说完柳子衿转身就走，嘴里还都囔着：“神经病。”张杰这次确实没拦，而是喊了一句：“你要是今天在这离开，你那十分操行分就没了！”柳子衿简直窝草了，这还带威胁的。转过身，柳子衿看着张杰：“你到底要怎么样，就凭借我不签合同，你就要扣我操行分？”张杰也不装了，露出原本的面孔：“顶撞辅导员，按照校规可以由辅导员自己决定扣除操行分！”“真恶心啊！”这下就连看热闹同学都受不了了，一个个对着张杰指指点点。张杰脸色越发涨红，柳子衿深吸一口。“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谈可以吗？”张杰以为柳子衿要妥协，脑袋扬起：“就在这说！”在这丢的面子，必须在这找回来，不然以后怎么掌控偌大的电竞社，怎么趴在上面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