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但是传奇调查员 第四十章 夏盖妖虫
作者:烤冷面多放醋的小说      更新:2023-03-16

  路鸣泽面无表情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好吧听起来这个种族至少很虔诚。”

  “喂喂你是不是在搞什么奇怪的代入啊,清醒一点老弟那个世界可全是疯子,哪像你这么楚楚动人,不是我见犹怜,也不是人畜无害?”

  “算了算了你说得对,继续说吧哥哥,关于那个村子和吉米。”路鸣泽挠挠头。

  “嗯简而言之,见了吉米之后我们明白了镇子上无头尸的原因,真相当然被瞒住了,不过学校里开始组织去葛茨伍德村的科考队伍,成员当然都懂得法术之类的东西。吉米之所以告诉我们真相,是因为他想和学校做一笔交易。”

  “我猜猜,让你们帮助他那一派的虫子离开地球?他们自己没有飞船吗?”

  “哦完全错误,我说了那个世界一堆疯子,它的条件是让我们帮忙解决掉所有它的同类,只送它一个人回到主的怀抱。”

  “这尼玛……成了?”路鸣泽目瞪口呆。

  “并没有,我跟着参加了科考,抛开一路上牺牲的东西不谈,结果主义而言,葛茨伍德村是夏盖虫族最大的殖民地,它们报废的飞船也在村子所在的斯维因山谷里,走不了的原因很简单——地球上大气的某种成分劣化了它们空间移动的能力,它们被困在地球上了。”

  “哦这可真是……所以你们清理干净了虫子?”

  “那是一场灾难,老弟,一场灾难。先说清理的问题,那里只是最大的殖民地,并非全部夏盖都在那里,比如阿卡姆镇的那些。如果吉米帮我们或许可以全部清理吧,但它跟着我们去了科考。在飞船里它找到了夏盖们最后祭祀神明的一座锥形神殿,作为狂信徒,它当然想呼唤它的主。”

  “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既然哥哥你还活蹦乱跳地,应该没问题?”

  “那话怎么说?主不在乎,它的神明出现之后摧毁了夏盖最后的飞船——应该不是故意的,单纯是因为主体型太大了,直视祂让我们的队伍不少人罹患终身的精神疾病,但我们还是想办法施展了送神术,把祂送走了。”

  “这之后线索就断了?”路鸣泽整理了一下思路,感觉此事难以再有进展。

  “是的,后面陆陆续续有零星的事件,我们和其他密大的调查员想办法解决了,闹得比较大的是总统被寄生那次。”

  “可以了,细节我不太感兴趣,但个人认为主的出现有些奇怪,太普通了,既然阿撒托斯是所谓的终极,不应该上来就砸个大陆架什么的?”

  “你的猜测跟教授们差不多,事后我们分析认为来的只是祂的一个化身或者分灵之类的东西,但无从考证,即使是祂的一部分我们也无从理解。就像我讲述里的主题一样,那个世界盲目痴愚,并无半分秩序可言。”路明非总结道,伸了伸腰。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不?我想想,对那个送我和教授瞬移的法术叫时空箱,代价巨大,所以我才疯掉,以及那个箱子在原来的世界,这里用不了,不要指望用它干什么事。”路明非解释了一下自己在讲述中使用的能力。

  “好吧,针对回忆而言没有问题了,我还有最后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哥哥,你刚刚说的是刚刚出师的你,现在的你具体能做些什么呢?按之前的表现,你对精神世界和梦境研究颇深。”路鸣泽整了整衣服,准备离开。

  “好问题,就像你刚刚说的,物质与精神相互作用,我们在这个世界有物质的权柄,不代表我们无法触及精神,正如所谓的黑王尼德霍格虽然象征精神却可以干预物质世界。在那里梦境本质只是另一个物质世界,规律不同而已,所以我有些天赋。”路明非回答道。

  “至于我现在可以做些什么,以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而言,我可以用仪式把龙王变成人类或者混血种,战斗方面则是自爆卡车,基本上靠五五开和同归于尽,毕竟我的法力——姑且这么说吧,是有限的。辅助上就像你说的,以梦境为主要媒介,好像跟你差不多?”

  路鸣泽点点头“令人惊讶哥哥,你竟然可以用所谓法术达到我们这个世界只有三个人能做成的改变血统。我想我们之后商量的计划可以大胆一些。”

  “哎呀累了累了说了半天话,无事退朝,朕要歇息了,什么只有三个人之后我出院再说,当然我明白你有所保留,我也一样,让我们一点点加深信任吧亲爱的弟弟。”路明非翻了个身,挥手告别路鸣泽。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路明非躺在床上,无可避免的因为这次讲述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他没有跟路鸣泽仔细说后面的行动,一部分是为了所谓详略得当,但更多则是因为后面的经历告诉了他这样一个事实——接触真实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牺牲和永无尽头的抉择。

  约翰教授的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端,后面因为自己过人的天赋,成为了团队里优先保护的C位。自己当然拯救了很多人,但内心微妙的良心却又经常让他怀疑自己所拯救的真的大于牺牲的吗?

  夏盖与阿撒托斯,奈亚的几次挑动,钻地蠕虫,米-戈,这些诡异的存在始终侵蚀着路明非的内心,但他正如古德里安教授所言被幸运之神眷顾着——在日本的那次调查让路明非获得了自己的救赎,也让他真正意义上拥有了所谓的人之私欲,名为恋爱的奇特事物。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红发的黑道公主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她晃了晃脑袋,默默看着大雨瓢泼的东京。梦里的东西总是像玻璃一样易碎,她觉得自己想见什么人,却又回忆不起更多。也许是最近吃药的频率变高的原因吧,她看了一会儿,又抱着标明主人的玩偶们进入梦乡。

  今夜的东京雨下了很久,城市沉默的像是暗处择人而噬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