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也不说话。~蓝~~~,..
拿过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就听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人声音很冷淡,“雷明彪是?”
我答应了声,顺便在脑海回忆了一圈,这人说话时闷声闷气的,有种故意掩饰声音的味儿。
我就问:“请问你是谁?”
男人呵呵笑了下:“你别管我是谁,我有事找你谈谈!”
这话把我搞迷糊了,大半晚一个陌生男人要和我聊什么?
我也没吭声。
他就接着说:“我手底下有个场子,想请你来做领班?你看怎么样?”
我呆了下,下意识的问:“你底下是哪个场子?”
他哼笑了声:“听着,你先别管我是哪个场子的。只要你肯过来,我保证待遇从优,给你开高过首席3倍的工资。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磋商。”
我心里一跳。这个月首席的底薪是六千,算上各种提成到手应该有2万多,对方一开口就是三倍价钱,倒是真够阔绰的。
要在半个月前,对方提这个价钱我立马就动心了,只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心里有了婷姐,我们关系在发展。
我告诉他:“谢谢你的好意,我在首席干的挺舒服的,暂时不打算跳槽。”
对方突然冷笑了下:“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现在干的舒服,不代表会一直舒服。而且你不答应我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干不了多久,甚至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威胁,肆无忌惮的威胁。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在面前装逼威胁,就是李林抢走张玲玲,我都去讨了次说法,他这样说,就没得谈了,我也冷笑下,针锋相对:“干不干得久是我的私人问题,不用你操心。另外,我等着,看我是怎么后悔一辈子的。”
我话方甫说完,那边一下子挂了电话。
杨姐在一旁把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她担心的问:“小弟,你得罪了谁?不会真遇到啥事儿!”
我笑了声:“能遇到啥事儿?大半夜装神弄鬼,乌合之众做的事儿。”
说完,趁着杨姐发愣的片刻,一下子翻身把她压在了胯下,攀住她肩膀就挺了上去。
我虽然这么说,其实是不想让杨姐为我担心。
等到第二天上班,我把陈波和霍披召集过来,特意嘱咐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留些心眼,怕出事儿。
等陈波走后,我担心有人像上次一样,对霍披出手,就把电话的事儿给霍披说了!
这小子吊耳甩舞的说了声没事也走了,没过多久又偷偷摸摸的钻了进来,他一脸的坏笑,拿着一个小方块的仪器叫我看。
那玩意儿四四方方,初看我以为是个手机,寻思这家伙够意思,知道我手机烂,特地准备个新的。
他鄙视我一声,指着上面几个字叫我看。
我看了下,非常规物质测试仪,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他是咋回事儿?
霍披神秘兮兮的告诉我,所谓非常规物质测试仪只是一个文学性的叫法,实际上就是远距离毒品和刺激性物质测试仪,像**、春药那种。
这家伙告诉我,我第一次来首席就是被人下药阴了,那天和红大痣干架后,担心我又被算计报复,就买了个这东西,今天恰恰到货!
霍披叫我没事儿把测试仪带着,好多ktv都有这么个东西,偶尔检测下场子啥的,怕人陷害。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高科技玩意儿,便携式,看起来挺不错的。貌似许多海关、大宗型贸易物品就得过这种安检,夸奖了下他,霍披就喜滋滋的走了。
接下来半个月,ktv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了,天天订房的都是爆满。其他几个场子的妈咪见首席盛况,也带了几波小姐来驻场,一切都蒸蒸日上,没有出风险的兆头,我渐渐也安下心来。
婷姐也越来越信任我,大部分事情她都喜欢给我商量了再做决定,小到开出个服务生都需要问问我的意见。
我俩十分默契的不提那晚上喝酒时说过的话,却更多了一种心有灵犀。
她知道我老是工作到很晚不吃饭,就叫了好几次外卖,亲自给我送到办公室来。吃着婷姐的关爱饭,我一天到晚充满了动力。
陈波工作起来也十分让人放心,他当助理,把许多我该做的事情都干完了,我一天到晚清闲的了不得,没事就撸啊撸个一把。
这一天中午,我还没起床呢,霍披就跑到我出租屋来了!
这小子今天难得的穿了身精神又正式的衣服,问我看他帅不帅,他一贯邋遢惯了,这么反常肯定不正常。
我问他有啥好事儿了,他摆个笑脸,说是勾搭上了ktv一个小姐,两人天天厮混到一起,该干的都干了,就差实质性的那一步了,霍披打算下午出去约会,把她给带到小宾馆免费吃了。
我一听,立马告诉他好久没开黑了,想他下午陪我撸几把的,结果这孙子来了句老子勾搭妹子不空理抠脚大汉,就走了。
我杵在那里,看着好兄弟重轻友,居然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我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就打算提前去ktv待着。等我去了的时候,只有几个保洁在打扫卫生。
我在办公室坐了会儿,空寂寂的,十分无聊,打开抽屉看些管理账目,突然翻出了霍披送的那个非常规性物质测试仪。
自从那天收到了,我还没有用过一次呢,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使。
我促狭心起,反正没事,而且婷姐也叫我平时勤到各楼层转转,看看有没有问题可以及时发现,不如就拿着这玩意儿在测试一圈儿。
我在各个楼层里溜达,测试仪的小绿灯一闪一闪的,十分可爱,点儿差错都没有,说实话,我心里一直以为这东西就是个摆设,用来骗小朋友的。
**毒品春药都能测试出来,这他吗唬谁呢?要是酒精测试仪这个我还信。
我在把一到三楼都看完了,心里挺满意的,卫生收拾的非常好。可等我到达四楼时,测试仪突的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我没准备,直接吓了一大跳。
绿的指示灯也变成了红,闪的贼快,像个眼睛在眨巴,我看着有些好笑,拿在手里摇了摇,该不会是这东西出问题了?
我也没在意,就朝前继续走起,结果滴滴滴的声音变的迟缓起来,再走了几步,一下子没声儿了,红指示灯也恢复到了绿。
我心里一动,这个时候,才觉得十分不对劲儿。
就又朝后面退了过去,没退几步,滴滴滴急促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特别是当我把测试仪靠近旁边的那个包间门口时,响的更大了。我推了一把门,不过门锁的死死的。
我叫了个保洁过来,问她里面是不是有人,保洁说她也不知道。
我心里疑云越来越大,总觉得不太对劲。看着手里的测试仪,抱着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赶紧给陈波打了个电话,叫他立即把钥匙送过来。
等了好半天,陈波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见到我直接等在一个包间门口,他就问:“发生啥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测试仪,“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些反常·····”
我把测试仪打开,立马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陈波也没多问,立即把门打了开来。
一进去,包间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我把灯打开,整个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儿,和平日也没啥反常。
但那测试仪越发响的刺耳,我举着测试仪在桌子下,门边,地板等等上到处晃,陈波见我这架势,他脸也十分凝重,应该看出了我是在搜索什么。
等我搜索到了沙发中间,那滴声立马变成了很长的一个声音,半天都没停下。
我趴下头仔细看,沙发上没啥异常。不过这处位置是两个沙发的连接处,我把沙发移开,手在缝隙里摸索,还真拽到了几个扎手的玩意儿。
等我拽出来看的时候,立即吓出了一声冷汗。
这缝隙里藏的居然是三袋摇头丸和小半包k粉。摇头丸和k粉是种新型毒品,坊间很多人都说吸这个是不上瘾的,实际上完全是种误导,这玩意儿对身体伤害非常大。一般的夜店、ktv为了吸引客人会对这东西睁只眼闭只眼,可是首席这种大型娱乐场所肯定是命令禁止的。
因为这些很容易落下把柄,被人捏住就麻烦了。而且不管你老板背景多厉害,后台多硬,一旦和毒品扯在了一起,也那么轻易可以摆平。
看着手里的东西,我脸非常难看,居然还出现在我管辖的四楼,我立即回头看着陈波,他也铁青着脸,拿过毒品,看了又看,半天才说:“这绝对不可能,我们最近盯的严,完全没发现有客人玩这玩意儿·····”
我冷着声音问:“关键是现在它确实出现了,昨天在这个包间玩的客人你还记得么?”
陈波点点头:“都是几个熟客,消费挺豪爽的,昨晚上他们也是陪朋友,就叫了几个小姐喝酒唱歌,和他们该扯不上干系的!”
这两样东西是在紧连着的夹缝间发现的,完全是挪开才能放进去的,一看就是有心人藏的。
我阴沉着脸,粗重的吸着气,看着陈波一言不发,实际上我怀疑上他了,他手里有包间的钥匙,干这行也这么多年了,沾上毒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藏在包房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