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太子做夫君 第57章 057章 诱拐三公
作者:弦悠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令狐槿果然病入膏肓,迷迷糊糊地躺在**上唤着各种丫鬟的名:“春桃、秋菊、冬梅、夏雪……白蔓蔓……”不忘带上自己,不知是白若蔓的福分还是灾祸。(.l.)

  此刻更是为自己一力担下两位主子的侍奉要求而悔青了肠子,其实搞定一个蓉妃就行了,真不该贪心,如今闹得自己两头跑,没得空闲休息,委实痛苦。

  “公主,奴婢来了。”毕恭毕敬地缩在三公主**头,白若蔓俨然一介做牛做马的奴才样儿,“请问公主有何吩咐?”

  “我头疼得不行,你有办法吗?”隔着厚厚的帷幔,里头依稀传来令狐槿的呜咽低喃。

  在来之前,白若蔓曾向太医咨询过公主的患病缘由,竟是因为跟着凤英师兄在外头玩疯了,落雨也不肯归,生生在雨里为凤影师兄跳了半个时辰的舞,然后回来果断病倒,高烧不退已经两天有余了……

  起初听太医如是说来的时候,白若蔓心下不无咒怨:师兄也委实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明知人家姑娘爱慕他,看到人家为他跳舞跳病了,竟是丝毫疼惜也不表示,照旧将之送回宫里;明知自己医术超绝,却不肯替人家医治,决绝丢给太医,说他没良心吧,过分了些,其实是没心没肺,然说他淡泊寡情吧,对于令狐珏却又爱到痴狂,只能说,变态就是变态,无药可救!

  皇天在上,眼下心中所想可千万不能被师兄知道啊!

  如今对着三公主,白若蔓沉吟片刻后给出的建议非常质朴:“奴婢觉得,公主是闷在帐子里闷坏了,依我看还是把围帐撤了通通气吧?”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帐子,闷得**榻内密不透风,难免影响呼吸顺畅,她若不头疼才怪呢!

  岂料白若蔓话音刚落,就有一帮子无知婢女持反对票:“不行啊不行啊!太医说了,公主吹不得风,否则只会令风寒更加严重!”

  白若蔓翻了翻白眼,表示无奈:“不听蔓蔓言,吃亏在眼前,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言毕就自顾自做到一旁,优哉游哉地吃着桌上糕点,完全没有宫女该有的样子,俨然她是公主一般……

  那几名婢女正欲磨刀霍霍向若蔓,围帐里头的三公主却发话了:“听蔓蔓的……听蔓蔓的!你们帮本公主把围帐撤了!”

  估计确实是感到呼吸困难了。

  “可是公主,太医说了……”还有几个不识好歹的,分明是想闷死公主了事。

  “说屁啊!”果然三公主憋了最后一口气吼出一句,“再不掀开,我就真的快死了……白蔓蔓?白蔓蔓!你快过来救我!”

  “是!公主!”白若蔓腾一下站起身来,大刀阔斧地扫开那堆愁眉苦脸的婢女们,大刀阔斧地撤掉里三层外三层的帷幔,露出里头一个面色惨白如雪的脑袋……

  “咿呀!”出于本能的反应,白若蔓后退三步,一把抱住柱子,惊得一屋子婢女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白若蔓亦是汗流浃背,方才那一瞬,真的以为见鬼了,就算不是见鬼,也当令狐槿已经死了——她被裹在大约有三五层厚的被子里,高高隆起的被褥说难听点真像个坟包包,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头,乌黑的长发衬托着雪白的面颊,能不叫人害怕嘛?

  幸亏这只鬼突然一声大呼,证明了自己还活着:“哇!空气好清新!”

  的确,在将将揭开围帐的时候,里头溢出一股温热的药气,估摸着这妞被闷在帐子里已经不止一两个时辰了,如今得以解脱,顿时气流涌入胸腔豁然开朗,说话也中气十足了许多,同时开始蹬被子想要获得更大的自由,却被一屋子婢女纷纷拦下:“踢不得啊踢不得啊!公主莫再受凉了!”

  “我快热死啦!”令狐槿狠狠挣扎,方才估计是被闷得麻木了,如今有了感觉,才知道自己差不多快要被蒸熟了,难受压抑感袭上身来,再不发泄恐怕就要寿终正寝了,“蔓蔓?蔓蔓!快来救我!”

  再度求助白若蔓,然而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婢女们挡在外头的白若蔓这会子可没辙了,踮起脚尖艰难往里瞅:“公主啊……奴婢恐怕无力救您了……奴婢貌似进不来……”

  “啊——!”里头传来令狐槿痛苦的呼声,好像是她刚刚挣开一点被窝,又被人给裹了回去,那惨呼,比被人抬上蒸笼还要凄厉,听得白若蔓在外啧啧悲叹: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呀?宫里竟有那等庸医,要使如此折腾人的法子来退烧嘛?就算是被烘出一身汗,也未必真能驱了热度……

  一想到师兄将来极有可能要娶一个烧坏脑袋的姑娘,白若蔓思忖再三,决定出手——一脚蹿飞一个婢女、一拳抡走一个婢女、又一脚蹿飞一个婢女、又一拳抡走一个婢女,如是才算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了三公主**前,继而一把掀起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起之际震惊发现,竟然足足盖了八层,最里两层已经彻底湿透……),然后一把拖起令狐槿,义薄云天一声吼“公主!我带你走!”,便拉着令狐槿,飞奔出了木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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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追来?有没有追来?”

  “没有追来!没有追来!”

  “偶耶!”

  “嘘!”

  一路从木槿宫逃离到御花园,躲在假山石缝缝里,眼看着一堆宫女哗啦啦跑过来又跑过去,就是没把她二人给找出来,最后大约是折腾到前宫去了,探头探脑的令狐槿开心得不得了,好像冲出牢笼一般,抱着白若蔓又蹦又跳,惊得白若蔓差点反问她一句:“公主是否想要以身相许?”

  幸亏话未说出口,否则估计师兄不会轻饶自己。

  “蔓蔓,这次真要谢谢你!”眼下的令狐槿,面若桃花烂漫,红扑扑得委实不像是个病秧子,“要不是你,我这会子估计还被闷在坟包里呢!”

  原来这丫自己也知道自己那**像个坟包……

  白若蔓冷汗涔涔,作恭敬状:“公主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应该你锤子,为了你,老娘还不知打伤了多少无辜,指不定一会子就要被抓去挨板子了!嘴上那般说着,心中却这样想着,白若蔓的笑靥渐渐苦涩,虽然因此而得了三公主的**信,一口一个“蔓蔓”叫得无比亲切无比肉麻,但是携带公主出逃的代价,白若蔓不敢想象。

  “蔓蔓,我感觉我现在的身子也貌似好许多了!”尚且沉溺在出逃兴奋余悸里的令狐槿,倚着假山石壁****外头动静,那惬意感觉俨然已经忘却了方才躺在**上时候那种从头疼到脚的难受,“我之前真的以为我病重了,真的以为命不久矣了,我还筹划着要不要以此要挟凤影公子娶我呢!我生做不了他家的人,我死也要做他家的鬼!”

  这话听得白若蔓一阵恶寒,方才掀起围帐的一瞬间,三公主跟个鬼一样躺在坟包里的模样,分明已经演习过凤家之鬼了嘛!

  “其实公主这次所受风寒确实不轻,只是一味闷着逼汗也不是法子,汗出来了还闷着,反而会加重病情,奴婢也是来得正好,是时候该让公主从被窝里解脱出来了,公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多休息、多喝水!”生生出了两**被褥的汗水,再不喝水,估计这丫不是被闷死,也要脱水而亡了。

  “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渴啊!”果然,这丫风寒一过,娇贵病又犯了,“蔓蔓,要不你去给本公主弄碗水吧?”诚然态度是比以前诚挚许多,没了那分理所当然的飞扬跋扈,白若蔓便也乐意应允:“嗯,那公主且在这儿等着,记住哪里也别去哦!否则又得被抓回去闷被窝了!”

  “是!我知道!”这丫乖乖点头,让白若蔓非常满意,仿佛她才是婢女一般,自己则过了一把主子瘾,遂屁颠屁颠地离了假山寻水去了。

  本想就近采片莲叶在湖里捞一勺的,却又怕令狐槿大病初愈,加之凤体娇贵喝不得野水,才放弃了这个念头,四下找寻茶厅,然这不找不要紧,一找却撞入了太后视野。

  谁想到太后她老人家有事没事喜欢逛个御花园,坐在银杏树下赏花品茗,白若蔓跟只小老鼠一样鬼头鬼脑四处窜,不被闲来无事、东张西望的太后看到也难,并且老人家年岁虽老,眼神却炯炯,大老远的就认出了白若蔓,遥遥喝到:“那不是白蔓蔓嘛?鬼鬼祟祟地在那儿干嘛呢?给哀家过来!”

  “不是我不是我……”彼时的白若蔓,在心中如是默念着,本想调头就跑,岂料太后身边的侍卫实在太过敬业,一晃晃到自己面前,挡住了自己唯一的退路,面无表情地伸手示意太后使唤、你丫休想逃。

  无奈,白若蔓只好认命地转过身去,堆砌一脸狗腿的笑意冲着太后笑得那叫一个二愣子:“嘿嘿嘿嘿……原来是太后在此呀!蔓蔓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