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的休息,沈灿飞只觉浑身舒坦,完全没有了刚下火车时的困意和疲倦,另一张**上的薛天,则头斜摆在枕头上,屁股撅的老高,嘴角正往外流着哈喇子,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
沈灿飞没有理会薛天,来到洗手间,洗漱完毕后,用固话给前台打电话,要了四份早餐。然后去隔壁叫周雅与夏菲,她们两个起的比较早,屋里面隐约传出电视机内演员的对话声,有鉴于此,沈灿飞也就没有再理会,只是告诉她们早餐一会就好。
回到房间,薛天依旧没有醒来,只不过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沈灿飞没有多加理会,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等早餐。
十分钟后,酒店服务员将早餐送入房内,沈灿飞晃了薛天两下,但薛天是一个嗜睡如命的人嘟囔了两句,继续着自己的睡眠大业。沈灿飞看着丰盛的早餐,肚子里早已咕咕的响着,顿时大快朵颐起来,把自己的这份吃了后还是感觉有点饿,瞄了两眼另外的一份早餐,心里寻思着,对不起了薛天,哥哥是真的饿了,大不了你下去后再买吃的吧。沈灿飞想着,也就不再客气,当把薛天的早餐也消灭了以后,才颇为舒服的摸了摸肚子,还无比舒爽的打了个饱嗝……
出租车内,睡眼惺忪的薛天不满的抱怨着,周雅与夏菲则时不时的掩嘴偷笑,始作俑者沈灿飞则面无表情的看着路边。
“你小子也真够意思,亏我昨晚帮你付了医药费呢,早上的饭也不知道给我留一点,饿死我了。”薛天白了一眼沈灿飞,摸着咕咕响的肚子,抱怨道。
“你说让我吃的!”良久后沈灿飞才回了一句。
沈灿飞的一句话顿时当薛天噎的说不出话来,连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薛天吃瘪的表情,也笑了起来,这让本就不爽的薛天更加不爽了。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薛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从他们下榻的酒店到可供游乐的海滩原本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今从他们坐上出租车到现在,俨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连一向沉稳的沈灿飞都产生了一丝烦躁。
“你们是大学生吧?而且是第一次来上海?这种情况在这里是很常见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国庆黄金周,大量的游客纷纷赶来想一睹大上海的风采,造成客流量爆棚,上海是一个商业化大都市,可以说是惜土如金,可供游玩的沙滩少之又少,不过那里的基础建设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人少的话倒是一个旅游胜地,至于现在,恐怕你们会失望的。”出租车司机拉下手刹,望了眼长长的车队,说道。
沈灿飞不善言谈,只是礼貌性的对司机笑了笑。周雅与夏菲更不用说了,虽然夏菲大大咧咧,但还没有从来到陌生城市的压抑中走出来,索性也没有接话。
薛天则不同了,他现在无聊的很,眼见着有司机聊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解闷的好机会,于是开口道:“来上海看海是一方面,在这里体验体验大都市也是我们此行的一个目的,谁都知道帝都是政治中心,上海是商业中心,至于香港,去的话太麻烦,你也知道,女孩子嘛,都喜欢逛街,买衣服购能物不来上海看看,对吧?”
司机听完,憨厚一笑,脸上充满自豪,显然对能身在上海而无比骄傲,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倒是,上海从上个世纪开始便已经跻身为国际性大都市,有东方巴黎的美称,这里的商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只要腰包里的票子足够,这里简直是天堂。”
薛天含笑点头,和司机胡乱调侃了几句,说道:“不过,在繁荣的背后都会存在一些黑暗的东西,像上个世纪的青帮,斧头帮等,均都是声名显赫的黑帮,就是不知道如今这个商业繁荣的都市,是否还会存在这些东西呢。”
听薛天这样问,沈灿飞饶有深意的看了眼薛天,从那天的谈话开始,薛天的故事对沈灿飞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薛天和司机聊天,看似漫无目的,其实最终目的是后面的这些问题。
司机明显一怔,疑惑的看了眼沈灿飞等人,似乎在思索着四人的身份以及为何会这样发问。
“哈哈,司机大哥,你不用顾虑,一看我们几个就是学生。我吧,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而且最近在准备写一本都市小说,所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素材可以借鉴的。”薛天说着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司机,并帮他点上。
司机吸了一口,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拍大腿,开始讲到:“要说上个世纪,那自然数青帮最大,至于斧头帮,不过是被后来的电影搞坏了,斧头帮老大王亚樵在当时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大到名门贵族,小到黄包车,基本上都有他们的足迹,王亚樵更是被称为暗杀之王。至于说眼前的时代,你问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只有像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才是深有体会。以前在上海最牛的******是一个叫陈辉军领导的组织,陈辉军给组织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义,不过说实话,他们办的事可以说是怨声载道,为了利益无恶不作,直到五年前,来了四个人,在那**凭借四人之力将义连窝端了,陈辉军手下的四大金刚皆死于那晚,至于陈辉军,在那夜消失无踪,树倒猢狲散,义在那**就此解散,第二天地下社会就出了一个新的组织-天,带领天的是那夜的四个人,道上的人都叫他们萧家四狼,老大叫萧天业,是社团的龙头,老二叫萧天雨,只要负责社团内部的执法,老三叫萧天俊,老四是一个女孩子,叫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容貌。”
司机将烟蒂扔出窗外,看了眼依旧没有任何变动的车队,继续说道:“天,有时候比某些执法者更可靠,他们之所以能够在上海这个鱼龙混杂的社会中立足,靠的就是那份为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