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楚黛姗公主呆在楚都的自己家中,一连数日,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什么活动都没有心情去参加。
幸福的女人各不一样,不幸的女人千篇一律。
象楚黛姗公主这样的女子,就是让她当一国之王,其才能、胆识、相貌都绰绰有余。
可是,又能怎样呢?经历了这些年,楚黛姗公主依然是形单影只的,受伤了也只能窝回老家自己一个人舔。
在经历了景和兴、蔡仲康、任卓斯这三个男人之后,她感觉这一生也就这样子了,还是做一个独身主义者吧!
楚君夜夜笙歌,沉迷于细腰,没事要去求着她楚娇时,是根本不会来理会这一个亲妹妹的。
就算楚君来过问她,又能真的替楚黛姗公主做些什么呢?
连她与任卓斯的一个婚约,都不能帮着她去解除,这种哥哥,你还能指望他能帮你做点什么?
楚黛姗公主正考虑要不要再去米叶兰大学,她疲惫,有点想把那边的工作辞了。
楚黛姗公主没有等来米叶兰大学的电话,却等来了贝里利海岛上来的电话。
贝里利海岛上的药厂,虽然之前是景和兴在打理日常事务,但70%的股权是属于楚国的。
而现在厂内正在生产的那十余种药品,都是经过楚黛姗公主,从米叶兰大学医学部引进来的项目。
如今情况有变,都知道药厂总办景和兴回息国当国王去了,不会再回药厂里来,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某一些品牌的项目,原本就是合作式的订单,对方担心情况有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合作下去,已经有人向厂方提出了他们的想法。
因此,药厂的生产部部长,也不知要如何应对,只得将电话打给楚黛姗公主。
楚黛姗公主接了电话,真想脱口而出:“爱咋样咋样,别来烦我!”
但她性格的另一面,不让她这么说。
楚黛姗公主坐了起来,打了个电话给楚君。
楚君正在看宫娥们跳着斗腰舞(社会摇),见是楚黛姗公主打来的电话,连忙躲进后面的更衣室内去接。
楚黛姗公主跟他讲了贝里利海岛药厂的当前情况,说那边没有人管理了,最好是快点选拨一个专人过去接管。
楚君听她是说这么一件事,紧张的心理才又放松了下来。
楚君说马上就选人,让她先别着急,明天就会有合适人选。
楚君又说:“要不,还是有请楚娇公主,亲自先过去贝里利海岛那边,选拔的人,随后就到。”
楚黛姗公主挂了电话,不很情愿的又收拾着行囊,带着两位男护卫(兼飞行员)和四位侍女,直飞忆都梨角临港机场。
结果,楚黛姗公主一回贝里利海岛,药厂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她在这边的人格魅力还是蛮大的。
因为楚黛姗公主,本身就具有极强的广告效应。
之前,那些合作者,更担心的是楚黛姗公主不再来忆都梨角,不再来米叶兰大学了。
得知楚黛姗公主重返贝里利海岛,他们就什么瞎猜想也都没有了,只给她发来了问候的信息。
楚君在第二天早朝时,提出了这个问题,要大臣们举荐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去贝里利海岛管理药企。
大臣们纷纷提名,一连提了十来个,有现在国子监的生员;有在楚都商务衙门里的买办;有那高官家中的待补儿子;也有那巨贾家中多年做协理的少东。
楚君都摇头不中意。
这时,右谏议大夫小声的提到一个人。
这个右谏议大夫,自上次与左谏议大夫一起提议要给蓝世匀封侯,被楚君斥责了一顿之后,一直如履薄冰,谨小慎微,但他也想在朝堂上再次挣回面子。
他提的这个人,叫虞松,又名虞爱晚,是当朝前大司空的独子,三十多岁,可是,自他父母双亡之后,一直也没有出来致仕。
据说这虞松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三十四五了,也没娶妻生子,住在老祖宅爱晚桥那里,整日侍弄些花草,培植些盆景,闲时就写写书。
早年这个虞松也是在海外游学,十七八岁就出去了,到二十八岁那年,父亲过世时才回来,在外漂泊十年,在西学堂内,学过商政,也学过医理,还学过制造、建筑,学位拿了三四个。
就这么一个人,从来没有做过官,也没有经过商,终日赋闲在家中,靠一点祖业维持着生计。
这种人,行么?
可是,楚君一听提到这个人名,便立刻说好,这个人要得,就是这个人了!
就好象是他楚君自己早就想好了的,只专等别人来提一提一样。
那个右谏议大夫,也立刻受到了众人的注目礼,那感觉,真的是倍儿有面子!
既然都“内定”好了,群臣还说什么呢?立即着吏部拿了文书,去那爱晚桥,宣那虞松晋见。
楚君说也就不见了,按从三品大员的规格给配置,直接让他去贝里利海岛吧,今天就动身。
因为事急从权。
却说那个虞松,在家里种花种草,好好的,得了这样一纸旨意,感觉并不快意。
好在家中除了花草盆景和书,也没有别的可留恋的,就把家事交付与管家,教那三四个家人好生打理庄园老宅,休要荒芜了。
如今又要去海外漂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
虞松又看了一遍故园景色,登上吏部派来的车子,直接去到机场。
随同有十来个配给的帮办侍从,一起乘坐护送的专机到达忆都梨角,登上贝里利海岛,虞松仍住进景和兴之前住的房子,那栋前驻防军官邸内。
虞松环游了一遍海岛,倒也觉得这里环境极好,住处这边也比较安静,在这里生活倒也可能不错。
虞松来到贝里利海岛药厂,楚黛姗公主在这边等他交割一些手续。
楚黛姗感觉虞松有些名士作派,只怕一清高,事情倒办不好。
不过见这人长得也还轩昂,品行端庄就行,其它方面,自己还是可以兼顾一些的。
楚黛姗公主这样想着,把药厂的事务简单交割了,就说晚上搞一个迎接(履新)晚宴。
虞松说什么迎接不迎接的,算了,又不是来作客,以后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
那意思就是说,公主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忙你的好了,请便!不必要管我的。
既然是这样子,楚黛姗公主就回米叶兰大学去了。
楚黛姗公主重返米叶兰大学,粉丝们知道了,给予了最热情的欢迎。
当天一起到公用餐厅就晚餐互动,然后,晚上又开了一个盛大的party,楚黛姗公主圈粉无数。
媒体上面,甚至传有多张楚黛姗公主指挥战争的飒爽英姿的照片,真不知道是谁、又是怎么弄来的?!
再说那个陈甲夷,也成了楚黛姗的粉丝,不,简直就是个小迷弟,只是没个机会见个面。
在晚间的盛大party上,陈甲夷准备了一大束康乃馨,各种颜色的都有,他可能是从粉丝群里偶尔了解到的,楚黛姗公主不怎么喜欢花,但唯一喜欢康乃馨。
陈甲夷将这一大束康乃馨当众送给了楚黛姗公主,还邀请她连跳了两支舞。
楚黛姗公主似乎很欣赏这个东方小伙,毕竟她是在海外遇到内地人嘛。
她不知道这个小伙在米叶兰大学学习什么,但感觉这小伙阳光、灵活、很会说话。
当然,她不知道这是陈临明的儿子。
她也不知道,当初将任卓斯从老教堂的四层地狱下救出来的,也是这个帅气的小伙,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能说。
所以,她感觉,自己会对这位学生兼粉丝很好。
这个陈甲夷也是,之前很迷任卓斯,现在又成为了楚黛姗公主的小迷弟。
他是任卓斯和楚黛姗公主的双重粉,这个,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并不矛盾。
陈甲夷挂名在学习油画,平日里又开着辆豪车,俨然一个二代的标配,在米叶兰大学内十分活跃。
许多女生经常用目光关注这个小弟,但是,陈甲夷似乎对这些女生不感兴趣,什么拿手、唱个歌、看个歌剧或电影什么的,都不会有,他不与这些女生去谈恋爱。
但他对修女似乎情有独钟,神学院那边,那些比他大十来岁的神职人员,却总是将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他则陷在其中,似乎无法自拔。
才到米叶兰大学多久,陈甲夷就与四五位修女有了关系,而且是经常的,当然也是偷偷的。
在这样一个party中,陈甲夷也如星星一样,闪烁了一下,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关注。
就有人来邀他跳舞,他也不跳,拒绝了人家,只坐在那里边喝饮料,边用目光追逐着楚黛姗公主。
party到将近零点才结束,一群粉丝仍热情不减,簇拥着楚黛姗公主,送她自住宅公寓这边来。
陈甲夷也跟在人群里,一直送到楚黛姗公主住的那一栋楼下面。
粉丝们这才纷纷拥抱了,说了晚安离去。
陈甲夷仍站在那里,一直目送楚黛姗公主上了楼,他仍在花坛边坐了许久,才离去。
因为他看见,有两个人一直在楼下的车内,车窗也没有关,那两个人是楚黛姗公主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