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思思彻底回过神时，肖航已然不见踪迹。
只留一杯水、一张房间钥匙卡、和一张写着电话号码（1*1*9*1*2*5）的纸条。
“字迹也是那么好看。”
还有思思动摇的心。
……
看看手中的三样东西，疲惫的思思，放弃越想越乱的思续：“算了！
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事情总不会变得更差！”
思思饮尽可疑的冷白开。
推开肖航定好的房间——房内空无一人。
忐忑的心态稍稍放松，又有丝遗憾掺杂其中。
为了那丝遗憾，她没有反锁房门。
然而直至第二天。那扇房门，也没被那人开启。
……
（ghosts：“很抱歉！
我只看出你那时很需要帮助。
没想到，你正是因为别人的帮助，才落到那种境地。
难怪我越是友善，你越是警惕。
不过，之后你为什么没有电话联系我？”
思思：“因为我不敢面对你，不敢听到你的声音。”
ghosts：“为什么？”
思思：“你真的想知道？”
ghosts：“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的脸色不太对。”
思思：“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我先多问一句，那杯温白开从哪来的？你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ghosts：“你们吧台有加热装置，我借用了一下。
买了瓶苏打水，往里面放了一小撮盐和几滴柠檬汁。”
思思：“和我第二天打听到的一样。你也是阔绰，给调酒师那么多小费。
你开房间，我得到的提成，才那么一点。你连小费都没给我！”
ghosts：“我之前也不确认你是店里的员工。
去办房卡时，开卡那人才告诉我的。
我也才理解到，你说的脏，具体是什么意思。”
思思：“那‘只要心不沉沦，你就还是干净的’这句话，是你的哪位朋友？”
ghosts：“是一次任务中，为我引路的当地职员。一位很阳光的小姐姐。
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怎么说呢？和你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事。以前总要弄脏手，不免有罪恶感。
不过因为她的开解，我已经能够承受那些过错，扛起与之对应的责任。”
思思：“你喜欢她？”
ghosts：“喜欢，不过是同为兵器的那种惺惺相惜。只是朋友。谈不上好感，谈不上爱，更谈不上喜爱。”
思思：“那她还好吗？”
ghosts：“如今呀！她算是殉职了。不过她的孩子我托人照顾着。”
思思：“抱歉！我还是继续说我的事吧！
虽然第二天知道，那杯水没问题。
不过那晚我可是不会那样想的。
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有意思。
说浪漫点，我对你一见钟情。
说俗气点，我想给你生猴子。
所以我认定那水有问题。
通过这个借口，放纵自我。
你把我晾在一边。我就回忆着你的目光，回忆着你的模样，幻想和你……”
ghosts：“停！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再说下去，又要被禁。”
……
思思：“第二天，我去打听你和你大舅子的消息。
这才知道他是男的。
对了，你一定想不到，我的同事是怎样看你的。
根据同事的猜测，你是医生。”
ghosts：“何出此言？”
思思：“你明显杏冷淡！还和她们聊消斑除皱、饮食健康、美容养颜、发质护养、肤质管理、作息规律、妇科疾病……
不是妇科医生、整形医师，谁来店里讨论这些？”
ghosts微微苦笑：“也对。我冷淡，她不举，也是绝配！”
思思：“什么意思？”
ghosts：“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也还不知道答案，继续说你的事吧！”
思思：“好吧！
除了把你当幻想材料，不好意思面对你的原因外。
我打听到你正在筹备婚礼，知道你要结婚。我没法向你寻求帮助。”
ghosts：“这逻辑不通吧？
我帮你和筹备婚礼，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因为我要结婚，你就不需要我的帮助。这说不通呀！”
思思：“你那么会撩女孩子，情商不至于这么低吧！
这点都不懂？”
ghosts不解的疑惑表情，让思思微微气恼。
“那时的我，对你有所想法呀！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接受你的帮助。
所以我把你的电话号码丢了。”
ghosts：“很抱歉！我没注意到这方面。那时没能帮到你。”
思思：“不，你还是帮到我了。
高三以前，没人告诉过我，名节的重要性。
所以我稀里糊涂给了男友A，并未意识到有何不妥。
之后他们造谣。我被朋友批判、嫌弃。
我才知道了解到，她们在这方面的道德标准。
这才被她们强加给我的道德标准束缚。
所以我会厌恶自己的工作。
直到遇到你。
因为你的话。我想着，只要心不沉沦，丢了身也没什么。
不会再为失身，这种高三以前从不在意的事，抱有负担。能够正常工作。
更何况，只要灯一关，把对方幻想成你。我就会好受很多。还能享……”
（作者：“停停停！你们的沟通超纲了。肖航你个渣男，你一本正经地，都跟她讨论些什么呀！”
ghosts：“该面壁的是你！我们在正常地讨论哲学。”
作者：“我也不想打断你们呀！可是我不打断你，被禁的是我呀！重新修改的人是我呀！”
ghosts：“思思别管他，你继续。”）
思思：“遇到你后。随着我的心态改变，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
对不起！我可能让你失望了。
我现在才知道。
那时的我，还是没完全理解你的话！
你让我‘心不沉沦’应该指的是——守住尊严，坚守底线。
不过，我那时也许误会了。
我没有守住底线，而是去改变底线。
我想着把心交付给你，就能获得心灵的纯净。
所以我没有换工作。仅仅做好防护。
直到我遇到何总。
他以践踏他人的尊严为乐。
抱歉，我没有那么坚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这，思思扑到魍魉怀里颤抖。
哭泣紧拥状态的思思，魍魉做不到狠心推开。
因为他的心已经空了。
没了那个人，往常胡蹦乱跳的心脏都安分异常。
以前从未想过，心率的改变会那么难。
空空的心，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魍魉习惯地顺着思思后背，尝试安抚。
好一阵后，思思埋在魍魉怀里，继续述说：“很抱歉！让你看到了，那样的我。
当我看到肖航是你时，我就该立刻离开的。
对不起！我因为一时的倔强，误会了你的意思。让你见到了那样的我。
那段身心交瘁时光后，我才理解你那些话的真正含义。
你希望我为了“心不沉沦”，去做其他事。而不是改变底线思维，去逃避现实。
可是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没法逃出他的掌控。
只能在心中守住，被你占据的那部分尊严。
你对我而言，就是那么重要的存在！
是我最后一点，撑下去的动力。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