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大山 第一章 边境小村
作者:风来就走的小说      更新:2022-10-23

  位于中国最南方,与越南接壤的地方,有一个县,叫马县,管辖区域有个夹寒镇,镇内有个村叫水堆坊村。从马县出发,向南随着官道走,约么十公里处向西进入岔路,再顺着路走约么八公里后,到达田头村,右侧有一斜向上的坡路,顺着坡路再走四公里便可进入水堆坊村了。村子有一条宽阔的路,为主路,也是街道,呈弓弦,主路尽头直行汇入由马县到夹寒镇的官道。

  村里的家家户户大部分依着主路建筑房屋,主路上有三条支路分叉而出,有少部分人家便顺着这些支路建筑房屋,这些支路都是到达田地和山里的路,中间这条支路往里走就可看到路边两家人,在往里走约么五十米,左侧有间被菜地围绕的房屋,门前有宽阔的泥土空地,平常用来晒玉米及其它谷物等,中间还有棵树。屋子右侧有间厨房,厨房下方有个小棚子是牛棚。这就是聂家,住着六口人,两口子男叫聂正平,女叫李子周,有四个子女,老大叫聂之芬,老二叫聂之坤,老三叫聂之情,老四叫聂之毛。

  这日清晨,天刚破晓,聂家的木门嘎吱一声打开,8岁的聂子情揉着眼睛走出门,环顾了眼前,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叫着“妈~妈”的跑进了屋子,还把门砰的关上。

  过了一会,身穿棉布衣的李子周走了出来,引入眼帘的是家门口的空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上面并排睡着9个解放军战士,聂之情也跟着出来抓着李之周衣服,李子周说道:“三妹,别出声,去叫你爸来”。

  “哎”聂之情应了声进门去

  等到带着粗布帽,穿着灰色棉布衣,虽然普通但是干净的聂正平走出门,解放军战士们已整理好着装立正站成一排,看到聂正平出来,为首一个走了出来,对聂正平夫妇二人敬了个理声音洪亮的说:“大哥,大嫂,你们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昆明军区123师12团炮兵连3班的陈志明,我们连奉命到你们村子驻防”

  “哎哟,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不喊一声,好让你们进家睡呀,地上凉,正平,快让他们进家,我去倒水”李子周赶忙说

  “没事的大嫂,我们来得晚,怕打扰你们睡觉,我们可能得驻防一段时间,大哥大嫂给我们个能躲雨的地方就行”

  “来,来,快进来,我家二楼平常就放玉米这些,收拾一下能住得下”

  陈志明再次立正进了个礼“谢谢大哥,大嫂”

  然后战士们挨个跟着聂正平走进门,边进门边微笑着对门口的李子周微笑着说谢谢大嫂。

  聂家的房子是泥土和木板搭配建成的,二楼地板就是一楼的天花板,是木头建成。等到了二楼,都是堆着玉米,聂正平说让战士们把行李放着先下去喝水,让两个儿子来打扫干净在来铺床,战士们连忙说不用不用。

  随着陈志明一声令下,整个3班包括陈志明开始打扫卫生,打扫完楼上,把玉米分堆装好,铺完地铺,开始打扫楼梯,然后打扫客厅、厨房、牛棚等,聂正平和李子周一直说“不用扫啦,不用扫啦”,结果还是连屋前的空地也再次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打扫完毕,部队有人来传讯让到村委会集合,陈志明就带着3班的人去集合了。待到下午些来的时候,聂正平已经拉着牛去地里了,李子周正带着聂之情用石磨磨着豆,只见李子周推着磨,聂之情站在凳子上把泡着水的豆子舀进磨里。两个战士看见了立马上要帮忙,李子周连忙拒绝,不愿意麻烦战士。但拗不过热情的战士,只能放手了。

  陈志明和其他战士们坐在门口聊天,聂之情躲在门后偷瞄着,陈志明招招手想把她叫过来,聂之情躲了进去,过了一会又探出头偷瞄。陈志明拿出一颗水果糖对着聂之情摇了摇。聂之情拉着聂之毛走了出来。

  陈志明把一颗糖给了聂之情,然后看到聂之毛呆呆的看着他,他摸了摸裤兜,又转头过去问起他几个战士:“谁有水果糖没,我只有一颗”,其他战士也开始翻裤兜,片刻后,一个小战士高兴的说:“班长,我还有一颗”,说完把水果糖壳剥了后喂给聂之毛吃。

  陈志明才对聂之情说:“小三妹呀,不要怕我们,叔叔们是解放军,来打坏人的,打完坏人我们就不住你家啦”

  有个战士接话说:“班长,小三妹不是害怕,是害羞”

  聂之情稚嫩的声音大大的说:“我才不是害羞呢,你在是害羞,小心我锤你”,生气的模样惹得战士们哈哈大笑。聂之情继续说:“你们来我家可好呢,我妈说等下可以吃米饭,要煮给解放军叔叔吃,我好久没吃过米饭啦,还有腊肉呢”,说完还砸砸嘴巴。目前社会资源贫乏,更何况偏远得边境小城,这个时候还是主要吃玉米碾成面蒸出来的面面饭,对于聂之情来说,只有过年过节,还有她生病的时候才能吃到米饭。

  战士们听道这话都止住了笑声,陈志明起身走进厨房,正看间李子周抬着米罐准备倒出来洗,砧板上还有一块腊肉,米罐不大,正可以看出米饭的珍贵,陈志明赶紧上前双手扶着米罐说:“大嫂,你别煮我们的饭,我们部队统一吃的,你们煮你们自己的就行啦”

  李子周说:“你们是来替我们打越南鬼子的,大家都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今晚就在家里吃啦,晚上陪你大哥喝几杯”

  陈志明说:“不行,不行,大嫂,我们部队是有纪律的,我们有炊事班,晚上统一在村委会吃”

  两人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李子周妥协了,聂之情再厨房门口听着他们说话,听到晚上不做米饭啦,瞬间不高兴了,塔拉着脸,陈志明看到这个样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把她拉到一旁悄悄的说:“小三妹,晚上吃饭的时候抬着碗到村委会找叔叔嘎,一定要来嘎”,小三妹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找,但是还是点点头。

  等到晚饭的时候,陈志明和部队战士们聚集在村委会门前操场上吃饭,小三妹来到铁门口,不敢往里进,一个蹲在门口吃饭的战士问到:“小妹妹,你找谁呀?”,这时候陈志明从里面走出来说:“马五,找我的”,然后问聂之情:“三妹,带碗来了没?”

  聂之情从背后把碗拿出来说:“带啦”

  陈志明蹲下身,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扒了一大半进她的碗,又夹了两片肉和一个西红柿给她说:“快拿回去吃吧”

  马五看到了,也蹲下身,从自己碗里扒了米饭又夹了两片肉给她。

  聂之情问道:“叔叔,红色的这个是什么呀”

  陈志明说:“这叫西红柿,我们叫它酸汤果,小孩吃有营养着呢,一定要吃完嘎,回去吃饭去”,“哎”聂之情应了声,抬着饭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