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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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牢房操控室的上官焱扬言一喊，立刻有人跟上他的步伐，交给他不大不小的营养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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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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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操作室空荡的正中央下的警戒线边，上官焱向工作人员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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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在操作室屋顶上悬着的牢房平稳地向下降，四个边沿刚好落在警戒线上，上官焱平静地看着和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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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警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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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们各自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操控忙碌着，顿时，牢房周围的三米外围了三层激光切割线，仍谁也通过不了的切割线将里面的牢房和上官焱紧紧地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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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牢房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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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人员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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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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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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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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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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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开启，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对具有未知杀伤力的黑羽人进行无死角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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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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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不紧不慢地走到冷冰若身边，“嗤——”地一声，牢门又重新关上，不大不小的牢房内只剩下冷冰若和上官焱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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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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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听见动静，微微地侧过头看向他，无力到睁不开的眼睛隐约看到他右手上显眼的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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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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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要让自己归西的冷冰若眉头微皱，双唇发出倔强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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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子一手抱起她带着铁锁的脑袋，上官焱拿着营养针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她嫩白的脖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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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冷冰若眉头拧在一起，感受那些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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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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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看着上官焱的眼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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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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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沉默地回视她，耳边想起比尔的话，‘她的肢体可以给我们的研究所提供新的研究课题，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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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还会活一段时间。”但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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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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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垂下眼眸，她已经不太能感觉得到麻木的四肢了，只知道自己现在在上官焱的膝头上，他给自己打了一针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水，然后接着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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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些令她心累的地方。她想娘亲了，想祖母了，想去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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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说了吗。”上官焱淡淡地开口，“黑羽人…不，妖魔的翅膀…都跟你一样是一黑一白的吗？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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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妖魔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我不是，你们会放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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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看着他，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她看不见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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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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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沉默了，用一句话来总结hda的作战宗旨便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她一定得死，为了保护人界也好，为了凸显hda这个组织的价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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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的沉默回答了冷冰若的问题，她明白，这一劫是逃不过的，她注定要败在这里，这个曾经吞噬了自己母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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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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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叫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刑警…都是好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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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使者，人民的靠山…”课本里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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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看着冷冰若，她似乎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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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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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像是一个敏感的数字一样，让上官焱打了个机灵，十二年月夜三大董事的离奇死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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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看着他，艰难地说道：“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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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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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看着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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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敌人…一定要找到，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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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若说完后，眼睛慢慢地闭上，在上官焱怀里微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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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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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看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针管，营养剂果真被放了麻醉剂，以免她恢复体力后有能力逃走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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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敌人…”上官焱看着她的睡脸喃喃道，话说回来，两支被hda找到的黑羽是不同的黑羽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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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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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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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焱看着毫无意识睡过去的冷冰若，她所指的真正的敌人…是另一个没有被揭发出来的妖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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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十二年前…难道另一个妖魔和十二年前的未解之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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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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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凶手，她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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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曦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无端在耳边回响，上官焱眉头微皱，深不可测的双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儿，这个仅认识三天的女孩儿。非比寻常的洞察力让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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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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