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嫁到:邪王狂宠 第一百零三章求情赦免
作者:火炎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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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了好几口呼吸,上官丰才稍稍平稳的怒气,手指颇有力度的点点旁侧的精致雕刻的玉麒麟扶手,道:“那逆女说什么。”

  “回老爷的话,太子妃说,说……老爷若是有病,自有御医医治,她没空理会……”

  故意将话说的结结巴巴,李管家便眼瞅着上官丰便要发飙。

  话还没落,那原就摇摇欲坠的茶杯便应声而落,瓷器的碎片蹦了一地,有一片好巧不巧的划到管家手背,低头瞅瞅那瞬间溢出鲜血的手背,李管家疼的咧了咧嘴,心中却是一片快意,这下,那对招人厌烦的主仆便会更加落魄了罢?

  “废物!连这点儿事儿都成不了,何以当得这相府的管家?滚。”却不想,下一刻,一本书便直直的砸来,落到了李管家的头上,李管家不敢躲避,硬生生的让那厚厚的泛着黄的古籍砸到了头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但是还得忙不迭地磕头告退道:“奴才愚笨,让老爷生气了,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出了书房,李管家那张眼角松弛部着皱纹的脸一派阴沉,手上被细瓷所割的小伤口已经结痂,只那深红让人看的越发心头火起,带着些许死鱼眼的混沌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便朝二夫人房的方向走去。

  此刻,王秀芝正在教上官秀儿女红,指着手中那杨柳彼岸之上好似活物的鸳鸯,娓娓道着那些繁琐绣工的技巧。

  “娘,我以后又不当绣娘,懂那么多作什么,难不成以后赚银子啊。”听着已经数不清讲过多少遍的绣经,上官秀儿忍不住颦了那勾勒的极细的柳眉有些不悦道。

  “你惯是缺乏耐心。”王秀芝有些不悦地皱眉,头顶的那支描金芍药在妖艳中平白多了几分贵气,乍一看,倒像是牡丹般雍容华贵,正待再说两句,便听服侍的丫鬟告知,管家求见。

  放下手中的帕子,免了欲待行礼的管家,声音不温不热道:“管家今儿倒是闲了,有何要事?”

  呵呵一笑,李管家脸上露出几分谄媚道:“奴才无事自是不敢打扰二夫人的,只是一些关于三小姐的琐碎之事,烦请二夫人定夺。”

  “哦?”眸中染上几分兴味,王秀芝神色淡淡的脸因管家的话温和了几分,旋及吩咐一个丫鬟道:“玉儿,给管家看座。”

  到了一声谢,管家坐下,眼角的笑意更是浓了几分,不待王秀芝催促,便把今日之事缓缓道来。

  “也就是说,上官明月现在在京郊?”听完李管家的话,王秀芝稍稍沉思,千算万算竟漏算了上官明月,陈越也算是命大。

  旁边的上官秀儿冷冷一笑,头顶上沉重的金玉满堂簪闪烁出略微刺眼的光,挑了挑修剪的精致的指甲,道:“既然喜欢待在京郊,那便让她永远的呆在那里好了。”

  “大小姐所言甚是有理。”笑眯眯的拍了一个马屁,李管家转首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王秀芝道,“二夫人,此等良机错过,那便太过可惜了。”

  “行了,我知晓了,你先下去罢。”王秀芝媚眼一抬,没有理会李管家的挑唆,淡淡道。

  “奴才告退。”有些奇怪于娘亲的态度,但当着李管家的面,上官秀儿并没有说什么,只待李管家一出了门,才问道,

  “娘,此时正是打压上官明月的大好时机,您为何……?”

  “你有所不知。”把一缕散落下来的青丝扶在耳后,王秀芝保养得宜的,风韵犹存的脸上闪过迟疑。

  “陈越时疫之事并非偶然,原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帮助老爷,却不想他会死里逃生。”

  看了一眼旁边的上官秀儿,王秀芝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道:“如今上官明月那小蹄子医治好了陈越,此时我若再往你爹身前凑,难保不会被你爹厌烦,近段时日,你爹好不容易对娘有了改观,若因为此事,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这倒也不难办。”拉住王秀芝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上官秀儿杏仁般的大眼一转,一个主意便涌上心头,“娘,你且听我说……”

  “老爷,二夫人求见。”书房中,茶香袅袅,上官丰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墙头欲开的一树枝桃花,不知在想些什么,听闻下人一声禀报,这才回了神:“让她进来。”

  “老爷,妾身知罪。”

  王秀芝一身几乎与正房无异的胭脂红百鸟朝凤长褂,内里是同款的里衬,发髻上鲜红娇艳的花儿衬得那张原本便风韵犹存的脸上更是精神了不止一点,乍一看,竟好似多年前抬她进门的娇羞摸样。

  一进门,王秀芝便直直跪下,磕了个响头,请罪意味明显,倒让原本对她些许不满的上官丰只一个罩面便弱了气性,道:“起来罢,百密一疏,也怪本相早日没有料到,你又何错之有。”

  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起身,金镶玉佩环随着她的动作琳琅作响,王秀芝愧疚的一笑,轻轻的拉住了上官丰的手道:“都怪妾身太过愚昧,这才没把明月算在了里面,如今明月被皇上责罚,让臣妾心中甚是愧疚。”

  听闻王秀芝这等善解人意的话,上官丰心怀大慰,眉眼间的阴郁稍散,垂首见近在咫尺楚楚动人的娇人,叹息一声,轻轻拍拍王秀芝的背:“这件事情也是为夫失算了,怨不得你。”

  王秀芝顺势埋在了他的胸前,胸膛挡住了娇颜,看不见那娇颜上是何种神色,只听她略微沉闷的声音从上官丰的胸膛传来,道:“明月此次惹怒龙颜,妾身心中甚是惶恐,别的倒是不怕,就怕皇上会迁怒老爷,让老爷为难,一想到这些,妾身心中便针扎般的疼,恨不得上前挡住,生生替老爷受了这等磨折之苦。”

  上官丰胸膛微微一僵,胸膛内埋着的娇颜缓缓勾起了唇,下一刻,她所预料的声音便从头顶上方传来:“你有心了。”

  松开王秀芝的腰身,上官丰有些阴沉的坐到书房的雕刻着八仙过海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心中在想着应对皇上怒气的法子,下一刻,便见王秀芝又道,“老爷,如今明月被贬黜在京郊,没有皇上的意思,我们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看现在的模样,皇上的怒气似乎只是对着明月一人的,所以妾身想着,与其连累整个相府,不若便只暂时先委屈一下明月,让她先在京郊呆一段时日,等过了这风口浪尖之后,再把她接回来。老爷,您看……?”

  接过递到身前的茶,上官丰接过,唇齿间轻抿一口,茶香溢满了口鼻,让人忍不住舒泰的吸一口气,连带着原本觉得有失人情的主意也让人好接受了几分。

  王秀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上官丰的神色,见他微微舒展的眉眼,松了口气,而后便见他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妾身不才,只是一心为老爷分忧罢了。”有些惶恐的摇摇头,王秀芝将勾勒的十分有神的眼直直望着上官丰,那其中荡漾着浓浓的爱意道:“妾身别的不怕,就怕连累老爷,说妾身自私也罢,恶毒也罢,若是妾身的自私能让老爷多几分舒泰,那妾身就算是日后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值了。”

  “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虽是斥责,上官丰的眉眼却是微微上扬着,那其中的几许欢心,却是映在了王秀芝的眼中。

  “妾身失言。”垂头,鲜红的手帕轻点两下眼窝,王秀芝微微沉吟,又道,“臣妾只是想着,与其坐等皇上迁怒,倒不如快人一步,先向皇上请罪,想必皇上若是看到老爷忠臣之心,必定不会再怪罪的。”

  上官丰陷入沉思,王秀芝在旁侧看着,也不打扰,只耐心的等着,许久后,她听到上官丰轻咳一声,道,“呆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微微一笑,王秀芝乖巧的应声告退,手指间捏着帕子,王秀芝勾勒的精致猩红的红唇,缓缓划出一道快意的笑。

  銮正殿

  “皇上,上官丞相求见。”安泰身手挥开了旁边为皇上研磨的小太监,不疾不徐的帮皇上研磨,道:“皇上,以后这种差事,只管叫奴才便是,奴才侍候皇上多年,旁人哪有奴才用的称心。”

  抬眸瞥了一眼有些絮絮叨叨的安泰,皇上倒是没说旁的,待一张宣纸练满,才收了手中的狼毫,道:“宣上官丰进来。”

  旁侧的小太监应声出去,安泰抖抖眉毛,继续不紧不慢的在那雕龙砚台里研着墨块,片刻后,便听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恭敬地打千儿叩首,道:“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沾沾墨汁,落笔于宣旨,慕容宸一边漫不经心的抬手道:“上官大人平日里忙着朝政,今日里怎么有了闲心给朕请安了?”

  “让皇上见笑了。”有些惶恐的弯了弯腰,谄媚的恰到好处的语气,让人产生不了让人厌烦的情绪,道:“微臣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叨扰圣上,实属无奈。”

  “哦?说来听听。”笔尖一顿,皇上挑了挑修眉,俊逸的脸平静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视线划过几步前的团龙飞天金靴,上官丰咬咬牙,下一刻直直跪下,抬头仰视圣颜,眉眼间为人父的无奈与心酸看得人心揪,而后,便听他道:“皇上,小女明月不才,惹得皇上烦心,身为人臣,微臣实为不忠,管教小女不严,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微臣羞愧,还望皇上责罚。”

  “原是此时。”略微沉吟,皇上点点头,在上官丰有些忐忑的注视下,言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太过愧疚。”

  “皇上心胸宽广,实乃天下之典范耳。”重重一叩首,上官丰松了一口气的谢恩道,一身官服衬得那原本就长得严肃的老脸上愈发刚正不阿起来,起身间,朝珠滚动,平添几分人臣之正气,而后,便听他言道:“微臣这几日愧疚难耐,日日思索,终是察得定是微臣平日里对小女过于娇宠,才使得她此次错失了分寸,微臣思前想后,决定把明月暂安放于京郊,一是身为医者,心怀天下,而是磨合磨合她那年轻而浮躁的心性,以免日后铸成大错,不堪设想。”

  上官丰这番淋漓尽致的演说,终是让皇上一叹,忍不住感叹道:“为人父者,爱卿有心了。”

  “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恭敬地跪下,三叩首后,上官丰心中终于尘埃落定

  次日,丞相府便到京郊传去消息,丞相府三小姐上官明月暂别丞相府,安于京郊。言曰,修身养性。

  第一百零三章求情赦免

  书房之中正摆着一尊蟠龙云纹桌椅,造材系数选用上等的金丝楠木,金色的丝线纹路流光溢彩,其中桌面四角更是分绘宝象、甪端、仙鹤和香亭的吉祥如意图案,精细自然,金漆描绘,栩栩如生。

  盘龙云纹桌椅上方天花正中安置雕刻龙纹的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龙,龙头下探,口衔宝珠,其间皇家威严流露无疑。

  雪国君王正坐其中,面前十二道玉珠十二旒垂在面前,此刻正翻阅着早晨递交上来的奏折,书房外安泰据着拂尘弓着腰碎步走进:“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狼毫毛笔上浸着鲜红的朱砂,听闻安泰来报,手中一顿,再落下时笔锋溅开点点红迹:“宣。”

  不待多一会,皇后便稳步踏入书房中,身后跟着贴身伺候的丫鬟吉祥。

  皇上也不抬首,只是手中握稳狼毫笔,行云流水,待笔锋提起时,一手利落飘逸的行书甚是好看,这才将手中笔搁下。

  皇后面色安详,嘴角噙着几分平和的笑意,衬托出其优雅贤淑的气质。

  双手交叠放于身侧,身形微微福了福,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微微颔首,将奏折合起放在一旁。“起来吧。”

  皇后敛眸再行一礼,方才起身。“谢皇上。”

  侍奉着皇上坐到榻上,皇后这才在对侧坐下,一旁的吉祥便适时走上前来,将手肘上挽着的食盒揭开,取出其中的精致糕点放在桌上。

  皇后将指尖的金镶玉护甲卸下,从桌面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放进皇上面前的小碟中。“听安公公说皇上近来政事繁忙以至食欲不佳,臣妾便让小厨房做了些糕点过来,也不知是否合皇上心意。”

  皇上夹起桂花糕咬了一口便堪堪放下:“如今连你宫里的东西都不像从前好吃了,这桂花糕品相虽好,吃起来却有些甜了,徒增几分粘腻。”

  皇后面露惋惜之色:“皇上不喜欢便别吃了吧,这番回去必得将小厨房里的那几名厨子都换了。”

  皇上摆摆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拈着茶盖撇去茶汤面上的浮沫,浅呷一口。“不管怎说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无需大费周章了。”

  皇后回首让身后的吉祥将桂花糕收拾起来,道:“是臣妾想的不够周全,还请皇上赎罪。”

  皇上倒是不以为意,将手中的茶盏放呷。“你这身衣服倒是好看。”

  只见皇后三千青丝挽起,朝云近香髻上插着一只掐金丝镂空制成的牡丹发簪,其中缀着鲜艳的红宝石,旁边还伸展出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苞,牡丹花下垂下几缕流苏,在尾部也用宝石点缀,富丽堂皇,却不失典雅端庄。项上带着一串橙红色玛瑙珠串,身上穿着秋香色百蝶牡丹丝绸缎窄袄,外套刻丝牙色对襟,腰缒碧绿色雕凤碧玺珮,下穿松花色百褶长裙。

  皇后眼中闪现一抹欣喜之色,但旋及转瞬即逝。“谢皇上夸奖。恕臣妾僭越,不知皇上最近在烦心何事,可是时疫之事尚且未有好转?”

  皇上从一侧拿起一卷书籍,随手翻开一页。“朕已下令让太医院研制治疗时疫的方子,太医院也确实没令朕失望,时疫之事已经暂时得到控制,皇后你也可无需忧虑了。”

  皇后拿起桌面的茶盏浅啜一口,方才缓缓开口道:“太医院终究没有让皇上失望,一剂良方下去,时疫之势便得到控制,皇上此番定要好好嘉奖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才是。”

  皇上不再抬头看她,将目光停留在书上,沉下声音道“皇后不是会说这些客套话的人,今日怎么这般迂回?”

  皇后一怔,笑意凝结在唇角,旋及将手中茶盏搁在桌面上,像似无心一般随意道:“臣妾只是听闻上官明月在京郊军营中治疗时疫颇有手段,前些时日陈越将军不幸染上时疫,如今上官明月已将身患时疫的陈越将军治好,就连民间的时疫情况都得到了控制。”

  见皇上翻阅书页的动作不在,抬首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中明显带着几分不悦,连眉梢都皱紧了几分。

  皇后心知不好,一边连忙起身行礼:“臣妾不该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人,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像是也有些疲乏了的模样,索性将手中书卷搁在桌上。“罢了,只是以后别再提起便是,起来吧。”

  皇后却没有动作,保持着半蹲行礼的姿势,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哀愁的情绪:“皇上,还请恕臣妾无罪。依臣妾之见,上官明月虽是待罪之身,自古功过相抵之说,皇上也应该念及上官明月在前线军营治疗时疫有功,宽恕了她吧。”

  皇上倚着桌子闭上了眼睛假寐,似乎是在思考皇后说的话。

  见此情景,皇后不着声色的于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又言:“皇上,上官明月与陈越将军乃是血缘之亲,陈越将军在京郊不幸染上时疫,上官明月也是因为救护自己舅舅心切,方才失了分寸,未经许可便连夜私自出宫,奔赴京郊救治陈越将军,如此一来自是情有可原之事。皇上虽对此气极,却也应该念在此时为人之常情,而上官明月治疗时疫一事有功在身,应该宽恕了上官明月才是。”

  听闻皇后一席话,皇上面色越发沉郁,但是因着皇后此刻谦卑的模样,亦是有些不好发作,只是不言不语,倒让皇后心中隐喻了几分不安。

  见皇上的神色似乎有动摇之意,皇后正打算进一步劝说时,门外的安泰碎步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皇上,中廷御史张大人求见,正在外边候着呢。”

  皇后还是识得大体的,方才一席话虽然惹的皇上心中有所动摇,然而皇上对此事始终怀有嫌隙,若她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只怕是皇上也要迁怒于自己。

  想到这,皇后随即接着安泰的话茬:“后宫不能干预朝政,张大人既然已经在外候着了,臣妾也不好过久的在此停留。臣妾先告退了。”

  皇上此时虽有些疲惫之意,但还是起身踱步到蟠龙云纹桌椅之后。

  张大人进来时与皇后擦身而过,拍了两下袖子随即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翻开一本奏折继续批阅,也不抬头看他。“起来说话吧,有什么事。”

  “谢皇上隆恩。”张大人恭谨的据着袖子站在蟠龙云纹桌前面,“启禀皇上,微臣听闻骠骑大将军陈越在前线时得了时疫,太子妃奔赴前线去救治了,而且微臣听前线传来的消息,得知太子妃医治时疫一事成效很好,还请求皇上召回前线的太子妃,让太子妃重返太医院。”

  皇上一听眉梢一皱,手中一杆狼毫笔也是直接就扔到了砚台里,声音沉下,隐隐蕴着愠怒,道:“怎么你也来说这事,方才皇后便是过来替着求情的。”

  见着皇上发怒了,张大人赶忙跪下。“还请皇上息怒,依微臣之见,太子妃……上官明月虽然有错在先,但上官明月医治陈越将军一事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其实经皇后那么一说,皇上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只是倘若依了皇后的话将她召回,便是出尔反尔,岂不是损了皇家的颜面?

  再加上此时中廷御史张大人这么一番话,皇上心中更是不免飘摇了起来。

  “微臣愚笨,私以为,上官明月虽然有错在先,然而其年纪轻轻却医术了得,实乃太医院少见的人才。再加之上官明月平时为人善良,性情和顺,时常医治普通百姓,而且分文不取,在百姓之中也赢得了不少的声望。”

  “接着说。”皇上索性放下了手上的事宜。

  见如此说有效,张大人也彻底放开了胆子,一捋胡须道:“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请皇上恕臣无罪,上官明月在百姓之中能得声望,在太医院之中也颇受好评,为了太子殿下也好,为了太医院也好,为了稳固朝纲也好,为了天下百姓也好,无论皇上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还请皇上下旨召回上官明月,让其返回太医院吧。”

  皇上听闻张大人这一席话,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罢了,你先退下吧。”

  不知此言何意的张大人只得退下。“微臣告退。”

  这是逼朕把她召回来啊……

  “安泰,传朕旨意,速将上官明月召回皇宫。”

  “奴才遵旨。”

  “圣旨到——”

  一道公鸭嗓的声音传入军营之中,众人闻声,一时间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跪下等着宣旨。

  明月心下已经隐约猜到安泰此次前来的目的,但面上却波澜不惊,只等安泰前来,才福身行礼。

  “皇上口谕,宣上官明月即刻回宫,钦此。”安泰清了清嗓子将皇上口谕的内容念了出来。

  “太子妃可先请起,地上凉,别让湿气进了您身子去。”安泰到底是在皇上跟前当差了十几年的人,明月虽未受旨,但顾念着地上阴凉,他还是让她先站了起来。

  “多谢公公。”明月缓缓起身,面上神色淡漠疏离。

  “太子妃言重了,奴才不敢承受,终究是您身子要紧。”安泰打了个千儿,神色谦卑道。

  “公公有心了。”明月客气地微笑颔首道:“麻烦公公回了皇上,就说我即刻便会回宫复命。”

  安泰谦卑一笑,这才打了千儿道:“那奴才告退了。”

  明月颔首,便吩咐苑竹道:“苑竹,好好送一下安公公。”

  “是。”

  “主子真的要回去吗?”巧儿这厢憋了许久,待到安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军中帐篷前,她才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主子前时心急着出宫,皇上发了好大的火,现在怎的肯降旨让主子回去?”

  明月淡然一笑,道:“如今时疫方才有了起色,我在京郊为这些百姓治病,只怕是皇上要堵住悠悠之口。”

  巧儿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想到皇上竟然这般……”

  她顿了顿,终究是问了起来道:“皇上此前的心思主子看的清楚,现在回去,岂不是又要回到那水生火热之中?”

  一旁的明月伸手替巧儿整理好鬓角的乱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我又能去哪里?既然他要我回去,我便回去,至于是否还在太医院当差,就另当别论了。”

  巧儿的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旋及明白过来道:“主子的意思是?”

  明月清浅一笑,笑颜如包含清零的百合般幽然清雅,道:“你心思聪颖,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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