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嫁到:邪王狂宠 第204章 识破阴谋(二)
作者:火炎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康福虽不算是内宅之人,但由他搜查内宅,倒也合适,老太君想了想,便点头没有阻拦,随她去了。

  上官香婵看着对上官明月徐徐流露着痴迷目光的慕容沛,眼中暗藏的势在必得变成嘲讽。

  上官明月,我既已准备好了这一切,便定是万无一失,今日,我便要让他好好看看你神坛上摔下,变成污泥的摸样。

  康福做事儿还算利落,不过多久,手里揣着一包东西的康福便来复命,上官香婵看着那包熟悉的黑灰色的药包,唇角终于扬起一抹尘埃落定的微笑,转眼,便对着明月一声质问,:“姐姐,证据在此,你还有话要说!”

  上官明月,我要你今日以后,你便是这皇城之内,毒害胞妹的毒妇。

  她眼中狰狞的快意,渐渐酝酿,酝酿,就待滔天。

  “咳咳。”看着迫不及待的上官香婵,康福那张精明阴柔的脸上难得闪过一抹尴尬来,清了清嗓子,才轻声道:“回太子爷,这包毒药,是从四小姐房里找到的。”

  什么?

  “这不可能!”上官香婵香婵上一秒还飞入云端的心情顷刻间沉入谷底,失声道,:“这明明是……”

  话未说完,惊觉不对,尖声质问明月道:“是你,定是你做了手脚!”

  明月的身形端肃清冷,眼神之中迸发出冷冷的凌厉,她睨视一眼已经有些慌张的上官香婵,嘴角却含着些许的笑意道:“做姐姐的一直在这里站着,如何能够去做手脚?更何况妹妹的事情出的突然,我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上官香婵闻言也是一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月会这么快地反咬一口,她眼神飘忽地看向一边的慕容沛,就见到慕容沛也是一脸的震惊,眼眸在惊讶之后迅速褪去,化成一抹子愠怒。

  “事已至此,本宫看也不必去查了。”慕容沛的声音蓦然冷了下来,他几步上前,大手握住了明月冰凉的肩头道:“老夫人怎么看?”

  徐兰君从刚才康福拿出那包药之后就神色凝重,这会子眉心已然已经折了千百道,但眼底却一闪而逝的划过一道不明的情绪,她转首看向一边的明月,只见她神色淡淡,坦然地看向自己。

  “明月,你说。”徐兰君的细唇轻轻地吐出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就叫身边的上官香婵身上一冷。

  明月朱唇轻缓地漾起,好似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在说自己一般,她福了福身道:“祖母看着办便是。”

  慕容沛听到明月这样说,握在她肩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紧声道:“明月……”

  明月侧首几分,清丽的姿容之上晕起一层浅淡的笑意道:“殿下不必担心,臣女也不相信这东西会长了腿自己走出去。”

  她脸上淡淡的笑意叫慕容沛的心中放宽了几分,回想方才的一切,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层愠气道:“你是大度,只是方才有人陷害,连本宫也差点冤枉了你--”

  顿了顿,慕容沛将头转向一边的上官香婵,声线陡然高了几分道:“本宫也不曾想到有些人的心肠竟然会坏到如此地步。”

  上官香婵见到慕容沛和明月这样一唱一和地指桑骂槐,脊背顿时一阵寒凉,额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秘密的冷汗,隐藏在锦被下面的手颤抖不已,她强撑着身子看向徐兰君,连声道:“祖母、祖母,香婵冤枉……”

  徐兰君的眼皮抬起了几分,睥睨一眼上官香婵惨白的脸,眯了眯眸才道:“今日的事情实在不算光彩,还叫太子殿下看了笑话了。”

  慕容沛攀在明月肩头的手将明月向自己拉拢紧靠:“家中的琐事本宫并不明白,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请老夫人给个明白的决断,总不要轻纵了那些兴风作浪之人。明月大病初愈,今日实在是受了委屈了。”

  满是皱纹的脸上是旁人看不清楚的神色,徐兰君恍如老僧坐定一般地稳坐在椅子上,她伸出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角道:“太子殿下放心,老身会将今日的事情查明,还给明月一个公道。”

  慕容沛听闻徐兰君这样说,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点,望向怀中的人儿软语道:“明月,我们回去罢!”

  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香婵,眼底已经是深深的厌恶,即刻便带着明月旋身离去。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上官香婵的身上恍如脱力一般地颤抖着,已经是手脚发软,那锦被上一朵朵盛开的金色桂花也仿佛变成了尖锐的钢针,刺得上官香婵浑身刺痒的痛,她顾不得看徐兰君的模样,便急忙下床跪下颤声道:“祖母……”

  徐兰君缓缓地挥了挥手,剩下的人便跟着退了出去,只留下宁息一,她看也不看上官香婵一眼,便对宁息吩咐道:“去取的水烟袋来。”

  宁息也有些一怔,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到了一边的桐华木架子上,将水烟袋和荷包拿了下来,吹了一个火折子在送到了徐兰君的嘴边。

  徐兰君慢条斯理地将那水烟袋含在口中吗,啪嗒啪嗒的吸着,淡淡的烟草雾便氤氲在房中。

  上官香婵只跪的膝盖生疼,感觉膝盖以下的毛毯都变成了一层尖锐的冰碴,冰冷地刺着她的膝盖,房中静悄悄的,袅袅的缭绕着徐兰君抽的烟草味,上官香婵一直弓着身子,不敢说些什么。

  徐兰君的缄默让宁息也有些不解,她静静地伫立在徐兰君的身边,恍若一副泥像一般岿然不动,房中支余着啪嗒啪嗒的抽烟声。

  似是过了良久,徐兰君将那一袋子的烟草都抽的差不多了,才将那玉质的烟袋柄扣了扣,清脆的碰撞声总算打破了寂静,让上官香婵浑身的神经都一个激灵一般,她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终究是稳了稳颤抖的声音道:“请祖母恕罪……”

  徐兰君嗤气一声,嗓音恍若湖底一般冰冷沉郁:“现在才知道错了吗?”

  上官香婵的呼吸急促几分,她丝丝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才开口道:“香婵知错了,还请祖母恕罪。”

  冷哼一声,徐兰君才愠怒道:“现在知道请着恕罪,是不是晚了点?”

  上官香婵脑海中一片空白,膝盖处尖锐的疼痛好似千万只金针在插着,手指紧紧地抠着地毯,声音带着显而易见地畏惧道:“是香婵行事不稳妥。”

  徐兰君的眼神在上官香婵垂下的头上略过,嗤笑一声道:“你行事不稳妥?只怕这样的不稳妥,也便断送了你的前程了!罢了!你便也不中用了,想来现在太子已经对你深恶痛绝,你也不会有什么出头这一日了。”

  徐兰君这话说的极重,叫上官香婵只觉得两股有些颤抖的支撑不住,一瞬间百年颓然地跪倒在地,她隐忍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

  徐兰君好似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上官香婵已经崩溃,更是雪上加霜地道:“你这道行还浅,一早便被你姐姐察觉了竟然还如此笃定地要搜查,当真是愚蠢之极。”

  一字一句的话都恍如滚雷一般在上官香的头顶炸响开来,她知觉的耳边一阵嗡嗡蜂鸣般的声音,扰得她不得安宁。

  眼泪不住地流着,上官香婵已经泣不成声,一边的宁息也不敢说些什么,见到徐兰君将那眼袋丢在一边,便上前收拾了起来。

  上官香婵此刻心中已经绝望至极,她一壁哭着,一壁膝行地来到徐兰君的脚下,伸手攀上徐兰君的衣角道:“祖母,祖母……还请您不要将香婵当成弃子……!”

  徐兰君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上官香婵,眼角飞了一下,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浓翳:“你自掘坟墓,也怨不得别人,即便我将你从坟墓当中给挖出来,你还翻得了身吗?”

  上官香婵的抽泣声在徐兰君话音刚落地一瞬间变得停滞起来,她双眼通红地望着徐兰君高高在上的脸,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一阵阵阴冷的沉重将她压的几乎喘不上起来,她手下更加用力,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地祈求道:“祖母,祖母!香婵求求您了,您就救救香婵这一次吧!”

  徐兰君的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线,脸上绷的紧紧的,良久,她才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半带着怜悯道:“我原是指着你们姐妹俩能够一同嫁给太子,巩固我们上官家在朝廷当中的地位,却不想你竟然这样不重用,听到上官明月已经病好便这样急不可耐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出你是铤而走险吗?护着你是因为你还有太子的垂怜,却不想你时运不好,刚好叫太子撞上,这也怨不得旁人!”

  上官香婵此刻哭的梨花带泪,已经是快要说不出话来,她抓着徐兰君的衣摆哭的更加厉害,不住地道:“祖母,香婵知错了,还请祖母能够帮帮香婵这一次,给香婵指条明路!”

  徐兰君垂眸看向跪着的上官香婵,眼底已经不似刚才那么阴冷,更多的是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上官香婵这样苦苦的恳求是真,慕容沛也已经不再对上官香婵含有感情也是真。

  徐兰君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浑圆的佛珠子,这会子也心静了不少,才缓声道:“总算还有些头脑,知道太子不会宠幸你了,便想别的出路。”

  她的眼眸深远,似是在远远眺望外面的风景,然而紧紧闭着的门窗却叫人的视线只能停驻在一片花纹繁复的窗纱之上,徐兰君沉溺了一会才道:“罢了,左右不过你现在一时半会也不能再去太子府了,便安心的在家中韬光养晦,这段时间都不要再出门了,后面的事情我会找个顶罪的人去善后。”

  上官香婵听到徐兰君这样说,心中也说不出是安心还是失落,她静静地抹着眼泪,此刻也已经安静下来,福身行礼道:“多谢祖母垂怜。”

  说完,上官香婵便挣扎着起身,这边的宁息立即上前搀扶,到底没叫上官香婵狼狈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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