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撕毁盟约,让尧帝有机可乘!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跟尧帝串通!”立时,又有人怒喝。“放屁!我们就算死!也不跟尧帝那狗东西串通!”登时,双方人忘了飞月的事,面对面又开始吵了起来。飞月侧脸,淡淡看身后侧的伊鹤:“小鹤,看见没?若我今天真是来清缴的,他们,已经死了。”伊鹤气郁地俯视下面的双方。他此刻不得不承认,他们,真是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这样各怀心思的联盟,又怎能对抗尧帝?就算飞月不出现,只是一个尧帝,都能把他们给彻底清缴!飞月是让他看清现实。什么盟约,太过天真。他别开脸,不想再看,这里远远比不上归海阁!曾经,他相信盟约,相信他们魔宗联盟一定能给山海界带来正义。但今天,他知道错了。幸好,出现了飞月。否则,山海界依然会是原来的山海界。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死亡和伤痛。飞月张开双手,全身仙力开始缠绕。下面叽叽歪歪真是吵死了!山海界本事修真者清修之地,灵兽生长的清净之处。现在,却充满了纷争,正朝。每一丝空气里,飞月都能闻到权欲,贪念和自私的气味。山海界真的需要一场大清洗。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大清洗。飞月全身开始散发月光。伊鹤和龚煌泽海目露惊讶地看向飞月。那些吵闹的声音不断地灌入飞月的耳中。飞月化作一团光芒骤然而下,从人群中急速穿梭而过!瞬间,沙粒飞扬起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那团冲入他们的光!仙力在她穿过时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呆立的人们迅速石化!他们目露惊恐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石头,无法呼喊,无法动弹。毫无反抗能力地,成为了石雕!伊鹤和龚煌泽海怔立在高空。顷刻之间,下面一片安静!九幽城前的地上,是一座座动作各异的石雕。整个世界瞬间变得诡异慎人!站在九幽城楼上的人,吓得彻底呆滞!这是怎样可怕的力量!将眼前的世界,顷刻化作了地狱!光芒徐徐升空,悬停在石像群之上。飞月的身影再次显现,冷冷俯视下方,终于,清净了。伊鹤和龚煌泽海在飞月强大而恐怖的力量面前,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是一个个鸡皮疙瘩!伊鹤恍然想起飞月的一句话:爱上她,很危险。他看落下面此刻像女神一般清丽飘逸的飞月,她曾经可以打地很美,让战斗唯美如画。但今天,他们才知道。她同样可以让战斗,成为一场梦魇。飞月悬停上空,衣裙飞扬:“你们太吵了,我让你们安静一下。”每一尊石雕的眼睛,依然能动。他们齐齐看向空中的飞月,眼神里透着畏惧。尧帝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大的女将?!竟是一人就将他们全部制服!飞月冷冷淡淡俯看他们一会儿,抬眸看向九幽城:“九幽城城主何在?”朗朗的声音,在这片安静的天地回荡。有人从九幽城迅速飞出,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面容沉稳,无畏地看向飞月:“放了我的人,我跟你走!”飞月目光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细细打量。中年男子目光戒备而深沉。“宗主!”“宗主!”随着一声声呼喊,更多的人从九幽城里飞出。男男女女,身穿黑衣。中年男子回头厉喝:“都回去!”来人们也是视死如归:“我们和九幽城共存亡!和宗主共存亡!绝不向尧帝那混蛋低头!”飞月一个个看过去,很好,这些才是山海界的未来。忽的,他们一个个都惊讶地看向飞月身后,脸上是万分震惊的神情。飞月没有转身,她知道,是谁来了。伊鹤越龚煌泽海一同缓缓落下,伊鹤看向那些惊愕看他的人们,拧眉垂眸。忽然间,他与他的家人们,却一时相对无言。在归海阁,他从来不用改变容貌,因为,他从来不属于山海界内的人。但是,他从未骗过飞月。他去归海阁,是为了寻找他梦中的身影。可是,这个原因,他知道,他的家人们不会相信。所以,他骗了他们,告诉他们,他去归海阁,是为了寻找更强大的仙术。并且,可以在山海界内,做卧底。“小鹤?”中年男子看向伊鹤又惊又喜。伊鹤的变化显而易见,他的强大,更是能有所感应。他立时吃惊看向飞月,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传闻中的飞月仙尊!忽然,飞月有所感觉地侧脸向后,神情立沉。扬手间,护壁已经张开。巨大的护壁竟是护住了下面所有人,和九幽城!“保护好你的人,有人杀来了。”飞月看伊鹤一眼,直接转身。伊鹤立刻飞至飞月身边:“让我来!”飞月扬手:“你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还真有个魔宗。”飞月沉沉盯视远方,倏然间,那里的云层赫然成了黑色!“是幽冥骨王!”有人惊呼,“就是他撕毁盟约,带领……”他还没说完,飞月已经冲向那坨黑云!对方是谁,她不关心。在战场上,面对强敌,重要的不是知道对方名字,而是要让自己赢!九幽城众人一时呆滞,城主看向伊鹤:“鹤儿,这该不是就是……”伊鹤对他点头:“是的,父亲,她就是我的师尊,飞月仙尊。”龚煌泽海惊讶看伊鹤,他竟是魔宗联盟,九幽城城主之子!伊鹤转脸沉沉看向龚煌泽海,昂首挺立。并不是只有你,是皇子。他,同样也是一位皇子殿下!今天,他和他,终于,正式见面了。山海界的太子和魔宗的太子!“飞月仙尊为何突然来清缴我们?”九幽城主生气地看伊鹤,“鹤儿!你不是说这位仙尊心怀正义,是山海界的未来!”“飞月清缴了吗!”龚煌泽海沉沉开口,不看伊鹤,指向下方,“飞月是在平息你们的内乱!”众人看向下方。经龚煌泽海这么一解释,忽然觉得下面的人被石化没那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