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晚秋的夜色里下起蒙蒙细雨,如雾气笼罩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已然刺骨的凉意从窗外随风而来,打扫好卫生并整理完衣物画卷的于哲趴在床上,如若死尸。
半年的卫生一个下午还是太过繁重,即使没有片刻停歇,也没有办法彻底打扫。
不过也不算浪费时间,至少现在的屋子也算能够让人住的舒服了。
躺了一会,于哲慢悠悠的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向衣柜走去。
找好要换的衣服,于哲走出寝室,来到洗浴间准备好好的泡个澡,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
“呼,该好好学习学习了。”
洗完澡,换好衣服的于哲坐在桌子前,取出今天买来的瑰宝。
撕去封面上的塑封膜,打开封面,细细品读。
“叮咚,叮咚……”
还没有看一会,楼下的门铃便被摁响。
于哲很奇怪,谁会来我家找我,还是在这个时间。
楼下的门铃又响了几下,于哲只能下楼,把大门打开。
来者在从房间透出的灯光下,显露出身形。
宛如绸缎的黑色秀发被雨水打湿,披散在肩头。五官精致,面色清冷的女孩无言的站在于哲家的门口,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猫。被连绵细雨浸透的衣物还在滴水,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体上,显露出月色下蜿蜒河流般优美的曲线。长长睫毛上,有细小的水珠,于光中微微闪烁。黑曜石般纯粹不含杂色的眼眸,淡漠无神。
脚下有滴落雨水形成的水痕,看来在门口站了好一会。
于哲认识眼前的女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于哲对她的了解超过她本身。
早川梦,于哲同班同学远坂光的孪生姐姐。
当初,于哲拿着照片找人时找错了人.
不过不该干的都干了。
雨在不断的落下,雨滴打在树叶与地面上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
两人之间无比寂静,于哲的眼里有着明显的疑惑。
晚风吹来,浑身湿透的早川梦左手环住右臂,身体微颤。在于哲的凝视下,她底下脑袋看到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来做个交易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
早川梦这样说。
于哲伸手握住早川梦因为淋雨而苍白冰凉的手,把她拉进屋内。
砰。
关上大门的于哲拉着早川梦向二楼的浴室走去,一楼也有浴室,不过因为于哲不常用,各种物品都没有。
“先去洗个澡吧,衣服先穿我的。”于哲打开浴室的门,对早川梦说道,“有什么事,等下再谈。”
听到浴室里衣物的落地声,以及随后响起的花洒的水声,于哲,转身去自己的房间为早川梦准备衣物。
家里只有于哲一个人居住,没有女生衣物的他只能拿自己衣服给早川梦应付一下。
找来找去,也就找到了衬衣短裤比较适合,至于内衣,他可没有女装的癖好。
考虑到早川梦,于哲把窗户关上,打开房间的空调,调到一个较为温暖的温度。
“衣服放外面了,出来自己穿好。”于哲把衣服放下,敲了敲浴室的门。
重新坐回椅子的于哲感到有些热,脱下加厚的外套,打开被打扰,导致只翻开封面的本子。
一页一页观赏,人物的姿势把握准确,神色细腻,有些细节让人眼前一亮。
于哲转头看向桌子一旁,只有书本堆叠的桌子上,一阵为不可察的波澜在空中荡开。随后,本子里楚楚可怜的被捆绑住的女孩便如全息投影一般,出现在空中。
随着于哲书页的翻动,一旁的女孩就和书中一样,被摆弄成各种形状。
嗯,真是好用的能力。
合上书后,按照自己的想法摆弄幻象的于哲这样想着。只是,在不断的调整角度与放大缩小后,于哲发现有些细节并不真实,有种应付了事的朦胧感。
或许是局限于自己的认知,无法真实的将之表现出来,所以还要进行更多的观察和学习。
但是于哲依旧可以利用幻象来选出合适的,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这比在脑海中想象要更加便捷,也省去了很多试错的精力。在已经确定自己的能力可以很好的辅助自己的工作后,于哲决定下一步就要恶补有关知识,让自己的能力最大化利用。
“扣扣。”
房门被敲响,于哲散去了幻象,拿起本子起身打开房门。
看到于哲手里的本子,早川梦的眼底还是浮现出异色,她没有犹豫,越过于哲走进房间。
只穿有白色长袖衬衣与灰色短裤的早川梦坐在了房间中不大的床上,宽大的男士衬衣穿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衬衣被少女的丰满撑起,甚至能够看见微妙的弧度。过于长的下摆遮住了短裤,坐在床上并拢双腿,大腿白皙富有肉感,小腿纤细曲线优美。
洗完澡后的头发没有吹干,湿漉漉的,散发着淡淡的柑橘味。
没有来到青春期少年房间的拘束,像是无比熟悉一般,坐到了床沿。
“怎么,是觉得上一次事情太便宜我了,这次来想把我送进去?”于哲坐回靠椅,转了个方向,真对着早川我梦。
“我说了,做个交易,就像上次那样。”早川梦将头发捋到脑后,用略显讥讽的语气说,“你白天路上拦人的有勇气呢,怎么我自己送上门来你还不敢了。”
“不不不,这完全是两码事,而且现在我的情况也和之前不一样。”于哲合上本子,摇着头说,“而且谁知道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又不是本子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剧情出现。
所以,说说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再考虑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早川梦看了看于哲手里本子的封面,作为柏木老师的作品自然不是什么尽善尽美的东西,被捆住双手的少女衣衫凌乱,健康过度的脸上留有泪痕。
早川梦可不知道于哲的情况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于哲在她的认知里,于哲就是一个人渣。一进门就看到于哲不断地用那瑟琴的本子暗示,一边又装作正紧人,在旁边说些风凉话。
呼,早川梦呼出一口气。
反正来时,就已经想好了,反正自己不会在成为那个可笑父亲口中的可笑的好孩子。
解开衬衣的纽扣,宽大的衬衣自肩头滑下,一片雪白,暴露在于哲不大的房间里以及他的眼前。
“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