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王爷惹祸妃 第95章 怎么可以死
作者:童安格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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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剑不笨。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江山脑子里似见了漫天幻化的繁星。璀璨,跳跃,呼吸不稳,全身无力。

  这一刻,她发现,她的唇,那么想念,那么迷恋南子的碰触……

  “山儿……”半晌,他放开她。语气很轻很柔。“我多想恨你。”

  南子。你现如今这样子,会让我误会的。江山觉得心脏抽痛。她不懂南子,她更不懂自己。她会有一种错觉,觉得南子喜欢自己。这个想法多少有些可笑。

  南子这样的人,或许觉得她比别人有了那么点趣,也许是新鲜,逗弄逗弄玩耍罢了。她自己不见得是个能从一而终的人,她也没有办到。可是,她想起南子那日对芙殇的温情细语,全身都不舒服。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了一时就是错过一世。她现在是江如画的妻子,并将来,她永远都只会是江如画的妻子。

  这个时候,她分外想坦诚点,不然对谁也不公平。即便立刻死了,也认了。

  她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南子,我是逍遥王的妻子。”

  细雪寂静无声。

  “你喜欢上他了?”南子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只一瞬间,又是往常的神色。

  冷冷的,淡漠的,倨傲的神色。

  江山抿着唇,终,“是。”

  南子一寸寸放开她的手臂。抬头,眼光锋利成一片冰刺,唇角弯出残忍的弧度,在雪色无垠中没有一点儿活着的气息,“你等着看,他们如何死。”

  江山双手握成拳。冲他无情的背影吼。“你就不怕下地狱!”

  南子没回答她,她心口一热,喉咙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没看见,走进客栈的南子嘴角也挂着鲜红的血线。

  她要远离这个喜怒无常无法沟通的变态。就算真的要输,要死,也要回去和江如画一起死。何况,不见得他们就会输,就杀不了南子!

  胸口一波一波的热流,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大口大口的血。她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被南子刺激死。

  摇摇晃晃倒下时,见到蓝剑分外冷漠的眼脸。

  她知道蓝剑现在不会杀了她,毕竟,南子想她活着被折磨。无力的闭上眼睛,江山在想,这来来去去,真正像那永不落幕的戏。

  几多讽刺莫名!

  半夏剪了几只红梅,按惯例插在青釉大瓶中。这处山居是水云间一休憩的小所,鲜少有人来住。这也是之前南子送给无家可归的半夏的。

  换了枯掉的梅枝,半夏抬头对上正半坐起的江山。眨眨眼,有些意外。“你醒了?”

  屋子布置得雅致,江山并不熟悉。“我要见南子。”

  半夏鼓起腮帮子有些生气。“主子忙得很,不想见你。”

  “哦?忙着杀人?也是,他除了杀人,还能有什么乐趣。”

  江山语气里的嘲讽让半夏更生气。忿忿不平下双手叉腰一定要气回来不吃亏。“主子杀的都是坏人!”

  小屁孩子,他知道个什么好坏。这世上的好坏又能以什么来定义?不过是胜败者的生存游戏罢了。

  见江山一脸鄙夷的样子。半夏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江山自顾自的出门去,半夏不得不跟在身后喊,“你去哪儿?你不能到处走!”

  打开门,寒意扑面而来。天空依旧下着细细的雪。这处居所建在半山中。周围竟然无半点人烟,只有苍茫雪霁和被大雪裹了枝条的古树。

  屋子布局稍显复杂,江山乱窜了半个时辰也没走完。保守估计,房屋起码有上百间。一路也没遇到个什么人。只偶尔看到个别婢女模样的人。那些人看见江山也没表现出多余的好奇心,目不斜视的做自己的事。

  看样子,南子并没限制她的自由。看身后生气却无可奈何的半夏就晓得了。她也不认为自己偷跑得出去。但有只呱舌的小尾巴跟着,实在不享受。

  寻了个楔机,假装弯腰死命的咳。半夏这娃到底是孩子,心思没江山那么弯。眼见江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水,恨恨的,“等着!”跑向旁边屋子去找水了。

  水找出来,江山溜得早不见人影。半夏又气又恨。“你找死啊!”不知道若走错地方,要么被机关扎死,要么被这山居里其它人杀死啊!

  江山没想去打探这里的什么。这个时候,她分外冷静。僻静的角落她不会去探险,走的路都是大道,去的地方都往宽敞的走。

  越宽敞的地方地势越高,这一路下来,她发现这山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一眼望下去,倾斜而盖的山居如九重宫阙,星棋罗布,重重叠叠,层层围墙,大气磅礴。

  望了望不远处那最诡秘磅礴的殿门。江山尽量减低声音慢慢走上去。好在这里是九曲木廊相接,没有踏雪声,她要隐藏脚步声到也简单。

  门口无一人,只一树梅开得艳。

  江山靠在梅树后,屏气凝神。细雪飘落的声音,大殿内人的呼吸声。

  “他倒是有几分聪明。就不怕我杀了你。”这是南子那个变态慢条斯理的声音。

  “主子的意愿已达成,宁安死又何惜。”

  她本是来寻南子,没料到会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不错。熟悉。江如画的亲信贴身侍卫之一。宁安为何会在这里!

  上座的南子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殿外的白雪,淡淡道,“我便成全你。”

  江山骇然。脑子反应过来时身体已跳了出去。速度很快,都慢了一步。那宁安自知躲不开,没有避,腰侧血流如注。

  南子轻轻吹了一下剑上殷红的血,他唇畔一抹明媚笑意,眼底却是千年不变的寒凉,今日的他少见的一袭黑色长袍,邪肆惑人,像……像死神。

  见江山张开双臂护在宁安面前,又笑了笑,“怎么,一醒来就要和我作对?”

  “总要有个理由!”

  “理由?”他眸内似乎一直带着笑意,却是掩不住的冷寒,“你越要护的,我越想毁。可满意?”

  变态!江山深吸了口气。宁安不仅是江如画的心腹,也是当成亲人兄弟般的存在。她作为江如画的妻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死去?她连宁安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江如画的妻子?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唔……”

  他掐着她的脖子,那窒息让江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宁安欲拔剑解救江山,一股劲道袭来,被远远的击落摔在地上抽搐。

  “我会杀了你的,江山。”他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江山脸越来越白渐渐转成青紫色……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时,南子突然像被蛰了一样放开她。仿若毒蛇猛兽,退了好几步,身形微微不稳的抓住木栏。紧得青脉尽显。肌肤惨白。

  软倒在地的江山一寸一寸的勉强坐起来。眼神冰冷。南子,你若不杀了我,我他日必定还你!她拖着还没恢复的沉重身体爬到宁安身边。探鼻息,宁安还有呼吸。

  南子!南子!

  ……

  “醒了?醒了就喝药!”半夏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把一碗药砰的搁在床头柜上。

  江山有些恨自己了。恨自己如此无用。竟然硬生生被南子气得两次昏死过去。不喝药这种蠢事她不会做。端起碗,那苦涩的药汁没换气就进了肚里。

  “我要见南子。”

  又是这句话,半夏的态度却比先前冷漠许多。“主子说了,你要救那人的命,总要拿点东西去换。”

  江山心底冷笑。不用想也不会是什么好条件。“他想要什么。”

  半夏顿了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还是蹦着脸。尽量不带任何感**彩。“做他的禁脔。若伺候得他高兴了,兴许就把那人放了。”

  原来是要折辱她。南子恨她。恨她害他多次散功,恨她害得他哥哥被残忍三千刀凌迟。害得他最爱戴的奶奶因失去大孙儿一病不起极乐登天。南子有足够的理由恨她,折磨她。出来混,迟早要还,不管对错,欠了就是欠了的。只是南子,当她把欠他的还完,南子这般折辱她的帐,是不是也应该还她?

  ……

  禁脔是什么样的存在?

  就像她此刻这样,被洗刷干净,用红布裹成粽子,直接扔到主人床上任由亵猥的玩物。

  心里无悲无喜。看蓝剑又扔了一块沉香在紫鼎小炉中。又拨了拨灯芯,让灯火辉煌到最美好朦胧处。大抵气氛有了,环境合适了,一切都打造得很适合滚床单才退了出去。出去前,似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水云间众人的心思真正奇葩。一个个的眼神。活像她江山才是占便宜那个人。活像南子才是那个被她将要压在身下生吞活剥折磨玩耍的人。

  作为玩物应该怎么做?

  抱歉,她实在没经验。所以等着等着心安理得的睡着了。事实证明,这一夜南子并未来。她自己早早睡了是明智之举。

  第二天醒来看见的还是半夏。又是一碗药。只是这药,半夏让她去伺候南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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