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一等仙妃 第97章 风中血舞2
作者:倚剑梦情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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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药丸刚落入木笼之中,就冉冉冒出红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在木笼中弥漫开来。蝶舞用手堵住口鼻,却仍无法阻挡烟雾进入体内。

  “哈哈哈!”黑袍长老一阵大笑,“小丫头,你大胆狂妄,性口雌黄,自己做死,怨不得别人。今日,就让你领教一下这催情丹的厉害。这位五殿下虽然体弱,长得也算少有得俊秀,你不妨享用一下。只可惜……哈哈……只可惜凌天痕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哈哈哈哈……”大笑声中,黑袍长老走出了石屋。

  “哐当”一声,铁门关闭,石屋里就剩下了被困在木笼中的蝶舞和冷漠闻。

  蝶舞只觉得丹田气血不停翻涌,一股莫名其妙的热力燃由小腹升起,燃便全身。她心中一沉,知道那黑衣人想用药物让自己与冷漠闻有染。这样,不仅可以惩罚自己,还可以打击凌天痕。但凡凌天痕心中有她,就一定会杀死冷漠闻才罢休。而杀死冷漠闻,就等于与水韵反目。

  如此一石三鸟的计策,应该不是那黑袍长老一时兴起想出来的,而是在他们到达之前就已经筹划好。蝶舞微微皱眉,心中暗骂自己不及对方心思毒辣,竟然一招失算,被对方抢得了先机。当下盘膝坐下,气沉丹田,勉强压制由小腹升起的****。

  微微运气调息,蝶舞觉得身子不似之前那般炙热。胸前的无痕刀淡淡发着十色柔光,一丝清流从无痕刀与皮肤碰触的地方流入体内。就似一丝清泉慢慢注入干涸的土地,平复着灼热欲狂的经脉。想起凌天痕那深幽温柔的眸光,蝶舞体内的激动逐渐平复了下来,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

  完全收敛心神,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蝶舞心中一阵空明,不知何时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这才突然想起,这催情丹对自己有作用,对冷漠闻的影响恐怕更大。自己有无痕刀相助,尚且难以抵御,冷漠闻怎么能够抵受得住?猛地睁眼,蝶舞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血光。

  血是从冷漠闻的大腿上流出的。一根两指宽的木锥贯穿了他大腿。鲜血仍在沿着木锥尖不停向外流淌。冷漠闻无力地半躺半卧,靠在木笼上,一动不动。

  “漠闻!”蝶舞惊叫一声,想扑过去查看。

  “别!别过来……”冷漠闻头一次决然朝蝶舞呼喝,蝶舞不禁停下了身。

  冷漠闻虚弱地张开眼睛,朝蝶舞惨然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如此……我是怕你一旦过来,我便控制不住自己。这催情丹的效力大约是一个时辰,再等小半个时辰,你再过来,也不迟。”

  蝶舞看得出,冷漠闻尽量将声音放得很平稳,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谁的腿上穿上一根木锥还能若无其事?

  第三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他在她面前受伤了!

  看着冷漠闻腿上那根触目惊心的木锥,蝶舞心中升起一股久违的怒火。自从为父母报仇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愤怒了。这愤怒是对那黑袍长老的愤怒,也是对她自己的愤怒。她曾对自己发誓,要保护这个少年周全,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眼睁睁看他为自己受伤。

  缓缓站起身,蝶舞伸出双手六指结印。一道淡绿色的符文从她指尖盘旋转出,向木笼飞去。淡绿色光华朦胧处,那些藤条随即弯曲缩卷,退回到地面之下。连刺入冷漠闻腿部的那根木锥也“噗”一声,变成细丝,没入土地。

  接着,蝶舞转身走向了石屋的大门。她走得不快,但每踏出一步,门外的黑袍长老心中都是一颤。他的声音也同他的心一样颤抖:“快去禀报主上!凌天痕,凌天痕这个叛徒……竟然将木系法术传给了这个……”

  黑袍长老的话没有说完,人已经跟着门一起飞了出去。原本,他是站在门后的。但蝶舞在门上一推,整扇门就平平飞了出去,连门后的黑袍长老也被一起拍飞了出去。

  蝶舞冷冷看着面前众人,身畔气刀旋舞。周围的墙壁被她的身上的无形气刀切割,划出道道裂痕。风刃之锐,当真是势如破竹。法力激荡之下,她束发的银环早已掉落。满头的乌丝在风中飘舞,给她增添了一分魔媚之美。而她身上的衣襟随风飘荡,又使她的身影在风中飘逸若仙。

  看着蝶舞冷漠的眼神,黑袍老者的那群手下忍不住打起寒颤。有几个连逃跑都忘记了,一下尿湿了裤子瘫软在地。他们眼睛直勾勾看着蝶舞,好像遇到梦魇一般,不敢直视,却又不由他们移开眼睛。一刻的情景,永远凝刻在他们眼里,也永远凝刻在了他们心里。因为,下一刻他们的头颅已经被风刃割下,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他们的躯体。

  “御风术!”黑袍长老费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石门,胸口气血翻涌,呕出一口鲜血。骇然看着眼前鲜血迸飞的情景,喊了一句话,他便张大了嘴巴,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就算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少女,力量居然如此之强。

  鲜血在风中飞溅,血箭随风摆舞,画出一道道凄凉绝美的血弧。每一道血弧,都在诉说一个生命的终结。每一片血花,都在绽放着生命最后的光彩。只是,蝶舞的衣襟上,依然滴血未沾。她的神情冷漠而高傲,以剑指御风刃的动作轻盈优雅。看着蝶舞的身姿,黑袍长老第一次发现,杀人有时居然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顷刻之间,屋里只剩下了三个活人:蝶舞,冷漠闻和黑袍长老。已经石化了的黑袍长老这才醒悟到,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意识到这一点,他连忙伸手结印。随着淡绿色的法图旋转,地上几十条藤蔓伸展而出,在他面前织成了一道防护墙。

  蝶舞嘴角一扬,勾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右手剑指一扫,将面前的藤蔓拦腰折断。

  “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无法逃脱才被困在木笼中吗?”蝶舞似笑非笑地看着黑袍长老。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黑袍长老突然大声嚎叫了两声,声音仿佛垂死的猛兽,“我明白凌天痕为什么偏偏喜欢你了!你根本就是同一种人!不……不对!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娥眉一皱,蝶舞一脚将黑袍长老踏倒,二指一勾,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面具后是一张苍老的脸,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重伤之下,这张脸已经变成了土灰色。蝶舞没有因此而心软,反而紧了紧踏着黑袍胸膛的左脚:“你们主上为何要带我会森丘?事到如今,你说两句实话,我或许会饶了你。”

  “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你为了保护凌天痕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又怎么可能唯独饶了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何非要说出来?”

  蝶舞的笑容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妩媚,声音也轻快如银铃:“你倒是聪明得很。只是,你如此聪明,怎么会忘记了一句话?”

  “什么话?”

  “太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说着,蝶舞剑指一挥,气刀急斩,同时人向后飘出三丈。

  黑袍长老的咽喉被割断,挣扎着一脸不甘地看着蝶舞,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蝶舞望着面前的死尸,心中一阵落寞。她从不认为杀人是件有趣的事情,但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又不得不杀人,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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