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咬了一口红苹果，把莫染高兴坏了：“乖呀，儿子，好好吃。”

　　它嚼了几下之后，鼓起腮，然后张大嘴，一口气全喷到了莫染的脸上。

　　莫染的脸上全是碎裂成片的苹果渣……真是糊了一脸的碎渣渣……

　　呃，看来闪电并不同意莫染这个“爹”。

　　小白盯着莫染的五花脸，大笑了起来：“真是活该，闪电是神兽，很有灵性的，哪会认你为爹，收起你那一厢情愿的想法。”

　　闪电吐了莫染一脸的苹果渣沫之后，不屑一顾地转过身，把庇股对准了莫染的方向。它蹭了蹭我的手，一脸的撒娇。

　　我抱起闪电，想喂它一碗粥，小白伸出手，接过我的碗筷说道：“虞妹妹，你肚子饿了，先吃吧。闪电可以呆会再喂。”

　　莫染满脸的水果渣沫，气呼呼地瞪着闪电，也跟着说道：“这只死兔子太讨厌了！仙妹妹，你别这么惯着它，会把它惯坏的。”

　　我忍住笑，拿了一条丝帕给他擦脸。

　　“莫染，你还是下去清理梳洗吧。全身是怪味，太难闻了。”

　　小白很嫌弃地说，把莫染推到帘外。

　　“我……我还有些事没跟仙妹妹交待清楚呢。我还不想走。”

　　莫染一直挣扎着想回来，却还是被小白硬生生地扔到了帘外——“滚，吵死了。清洗之后再回来！”

　　小白的眸子对上我，眸色漆黑深蓝，瞳仁内的一泓浅蓝已变成了墨蓝色。

　　“仙妹妹，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再次受伤了。”

　　我抬起眼睫，瞅了他一眼，回道：“你不必自责，我从未怪过你。”

　　他走到我跟前，执起我的手，说道：“可是，我曾经说过，不会让你再受到第二次的伤害。毕竟，我还是失言了。失信于你，让我自愧难当。”

　　我缓缓地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转过身，凝视着窗外的阳光，轩窗外的阳光倾斜，光辉透过窗纱，洒落下来，在桌上铺就一层金色的浅光。

　　“晨光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小白，其实我的命算是红鸾拼死救下来的。他对你，真的是情深意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生地待他……”

　　我迟疑地说。我深知红鸾很讨厌我，救我不过是为了报答小白当年救他性命的恩情。

　　红鸾对小白的心悦之喜，虽不能光明正大，但也是用心良苦。我又怎么能不努力搓合呢。

　　小白低下头，眸内的光变得深沉难解，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虞妹妹，你误会了。我与他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他握着折扇，指尖攥得青白。

　　我回过头，凝视着他，说道：“不管是不是，他对你而言真是用情至深的。他对你的情谊不是假的，你又怎么能不解风情呢。”

　　他的俊脸一红，脸色晕绯一片，窘色如霞光，一深一浅地映在双颊上，焦急地握住我的手，解释道：“其实，我是很正常的一个男人，并没有那种特殊的喜好。虞妹妹，你……不要误会。我与红鸾之间，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你们同床共枕，情感有越界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又何必解释这么多呢。红鸾生得这般艳丽柔媚，比女子还要妖冶几分，一笑一眸，便能枕得一帘幽梦；一举一动，便能春风十里风情，如若我是男子，我也会把持不住的。小白，你不必推委对他的心喜。就是身为女子，一见到红鸾，我也觉得自己自愧不如。”

　　我的眼前浮现出红鸾一身绯衣跳“剑舞”的样子，觉得美极了。比柔弱的女子，多了几分劲道霸气，比阳刚的男子，又多了阴柔的媚色。

　　红鸾这人，可谓是雌雄同体的完美结合。一阴一阳之美都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比之女子，有阳刚坚韧之姿；比之男子，又有柔媚艳丽之态。

　　小白的红晕之脸，有些挂不住了，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喜欢的是你。虞妹妹，你可懂得？为何，你总要找很多理由来拒绝我？”

　　他扯住我的手腕，双目炯炯灿烂，仿佛双眸里能开出五彩缤纷的花儿来。

　　他的执著，让我害怕。他的坚持，也让我害怕！

　　“小白，喜欢一个人，却不一定能得到。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我们又何必执著于得不到的东西呢。何不好好珍惜红鸾对你的心悦之喜。能得到一个人的喜爱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小白，我是真心祝福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所在。不必执著于得不到的幻像。”

　　“得不到的幻像？是这样吗？呵呵……呵呵呵……”

　　小白笑道，却并不后退，而是更前进一步，更加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虞妹妹，你并不是幻像。你是真实存在的人，你就在我的眼前。我从不会去追求得不到的东西！我心喜的人只有你！从小到大，从十岁那一年与你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如若我能活下来，我便要娶你为妻！是你给予了我重生的希望，在那条长长的雪道上，所有人的都在折磨中痛苦地死去，只有你从不放弃地往前爬，你一直努力地往前爬，却不知道，我就在你的旁边，我盯着你，看着你，望着你……在那条长长荒凉的雪道上，横尸遍野，血迹斑驳，很多人都放弃了希望，在寒冬中凄凉无望地死去。只有你还一直在前方引路攀爬着……”

　　他的眸中闪起晶亮的光芒，熠熠华彩：“你是我的引路灯，我跟着你，不管多疲备，多疼痛，多饥饿都不害怕。因为有你，有你在前方，引导着我，努力地，努力地活下去！虞妹妹……你对我而言很重要！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谁都不能阻止我娶你！”

　　我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眸，凛冽地回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执迷不悟下去！你这样不累吗？你的这种喜欢，让我无所适从，我无力回报你。”

　　他垂下眸子，很坚决地说：“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你只要好好地活下去就行。前方的路，我来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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