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杀了我吧。”

　　自觉无路可逃的少女颓废道。

　　“嘭！”

　　冰冷的热兵器开火。

　　“啊！！”

　　女性的尖叫和呐喊不绝于耳。

　　“咔。”

　　武秦阳接过从司机那里递过来消音小手枪，对着少女的大腿来了一发。

　　登时，绿色的血液流淌。

　　“下一枪，如你所愿。”

　　武秦阳抬起枪口，留出一片时隙。

　　“啊……”

　　少女沉默不语，倒是坐在最后一排目睹一切的赵双痛苦地叹了口气，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我……我不想死。”

　　良久，少女带着哭腔忍痛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瞧瞧，白嫩的大腿上都留洞了。”

　　武秦阳将手枪递给了司机，然后下一刻，他与少女一起转移回到原来的位置。

　　“诶？”

　　发觉痛苦与伤洞一起消失的她不禁下意识疑惑出声。

　　“好了，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我们……要回家了……但我不想他们回去……”

　　“仙淋村吗？看来那里确实有……”

　　赵双下意识联想到了那座诡异的村庄，但却被少女打断了猜想。

　　“不，我们的家在更东边，在那名为太平洋的大海之中……我们是海的子民。”

　　“影视作品文艺作品里的……鱼人？”

　　武秦阳勉强接话。

　　“不，是鱼民。”

　　“……”

　　画风的突然一转，饶是思绪跳跃的武秦阳一时也难以接受。

　　“让我捋捋……你说你们是海的子民……海里像你们这种……智慧生物还多吗？”

　　“只有我们一种。”

　　“我们？你是指你身边的……浑浑噩噩的它们？”

　　“是的，现在他们只是还没长大，就像是小孩子……当然，海里还有我们的同族，以及我们的王。”

　　“王？还是个封建社会？”

　　“是的……”

　　少女承认时眼神飘忽，似乎是有些羞于启齿。

　　“霍霍，真有意思……你为了不回归大海是因为那里的封建还是说那个王？”

　　“都不是……是因为我们的神在呼唤我们。”

　　此言一出，武秦阳和赵双再次陷入沉默，虽然赵双一直在沉默。

　　良久。

　　“你所谓的神……能力如何？”

　　“我从未见过所谓的神，但据老一辈说，祂能呼风唤雨、御使闪电、能掀起遮天蔽日的海啸、还能控制海里的所有生物。”

　　武秦阳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就想开口，但几次尝试后还是闭上了嘴。

　　“我觉得……那应该是杜撰，毕竟是个封建社会……”

　　沉默良久，赵双自我安慰般地说道。

　　“你们族群存活了多久？”

　　武秦阳开口继续提问。

　　“我看过我们的史料，最开始的时期应该是对应你们的秦朝，而且我们第一代王的名字……叫做徐福。”

　　“卧槽。”

　　“卧槽。”

　　武秦阳和赵双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可我和中学学的不一样……”

　　赵双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真有意思……”

　　“你说你不想回去是因为你们的神呼唤你们？那么这跟你不回去有什么关系？它会对你们做什么吗？”

　　武秦阳迅速收敛心神，然后继续打探情报。

　　“每一位接受到神召唤的子民在回到深海后都会去到一座大裂缝的石洞内，然后饿十天，最后就会变为王的忠诚拥护者……这些我亲眼见过，像是洗脑……不，比洗脑更加彻底和可怕。”

　　“啊……巩固是吧……那么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或者说怎么出来的？还有，什么大裂缝？”

　　“我们没有逃，只是接受了王的命令，潜入各个国家，吸收知识，回报海底帝国。”

　　“霍，帝国……不知道那群美国佬听到后会拿着自由还是民主的名义帮你们……继续。”

　　“在深海处有一道一直被我们珍藏的大裂缝，据说在裂缝最底部是神的故乡。”

　　“……你们在各个国家都呆了多久？”

　　一直沉默的赵双忽然开口提问。

　　“第二十世纪开始，此前我们都是闭关锁国状态。”

　　“期间有回去过吗？”

　　赵双接着问。

　　“前些年有过几回。”

　　“那么穿回去的知识呢？”

　　“王……意识到知识的珍贵，但它却在前些年停止让我们吸收。”

　　“为什么？”

　　“因为像我这样的家伙出现了。”

　　少女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