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
轻声的问候在武秦阳耳边响起。
“我……没死？”
缓缓睁开眼睛的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与之前别无二异，没有死亡后新生的那种兴奋感。
“是艾琳娜救了你。”
余毕方在确认武秦阳好转之后将他扶起，好让他在床上坐得舒服。
“……那艾琳娜呢？我想她会有些话要跟我说。”
随着因为长时间深度睡眠而产生的debuff的消失，他开始正式的思考。
“她啊，她有事儿还没回来，对了，那个你要的好东西那个服务员留了张纸条说你要就去他那里拿。”
余毕方侧过脑袋说话，不和武秦阳对视。
“嗯……那个先不慌，我还是等艾琳娜回来了再说，她去哪儿了？”
“外面去了，她没跟我说具体去哪儿。”
“你这么放心她一个人？不行，我得去找她。”
“啊……这样吧，你先去把酒拿了，然后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余毕方，你似乎是在避免我和艾琳娜的接触……”
武秦阳将双手放到了余毕方的双肩上，然后装过她侧着的身子。
“我们是亲密无间的队友，是值得托付的友人，告诉我，为什么？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面对武秦阳的甜言蜜语，如今的余毕方毫无抵抗之力。
“啊啊……那个……啊……就是……艾琳娜她啊……”
“她怎么了？”
武秦阳继续追问。
“她……她……她……”
余毕方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还是我来说吧。”
艾琳娜的声音忽然响起。
“艾琳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武秦阳将双手从余毕方肩上收回。
“刚才。”
“余毕方说你出去了，你去哪儿了？”
“另一个世界。”
“什么？”
“另一个，完全异于地球的世界。”
“……你怎么去的？”
“像这样。”
艾琳娜话音落地，武秦阳听到了气泡破碎的声音。
随后，她肤色开始变色，那是失去反射光线能力所形成的黑，是极致的黑。
“这是我进入那里的办法，我可以剥夺他人的颜色，让他与我一起坠入那个世界，同理，我可以带出那个世界的生物……队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自己的解释完成，艾琳娜话锋一转，开始询问武秦阳。
“它们告诉我你根本不是人，是令它们灵魂感到不安怪物。”
艾琳娜与之前的穿戴不同，这次出现在房间内，她腰间别了把枪。
“你，你不是人！？”
余毕方完美地抓住了重点。
“我有心跳，我有人格，我对你们抱有一个正常人类男性该有的所有感情，所以我怎么不是人？还有，毕方，在惊讶我不是人的时候把你的鹤腿收一下。”
闻言，余毕方走到了艾琳娜的沙发后面，遮掩住了自己细长非人的鹤腿，同时哀怨地看了一眼武秦阳。
“至于你口中的它们的口中的怪物，那应该是因为我的特殊，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人都有秘密，不是吗？黑色的艾琳娜小姐。”
“很有道理，但是到如今，你甚至都不愿意解释一下你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亲密无间？”
“我也不是不想讲，只是我的说出来你们会难以理解，所……”
“嘭！嘭！”
武秦阳话还没有说完，太阳穴就被洞穿，大股的血液涌出。
此后接踵而至的另一发子弹自他后脑勺撕裂着肌肉从面门飞出，带着血液直往艾琳娜的额头射去。
“瞪！”
钢铁交击之音。
余毕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苗刀，然后一刀斩碎了子弹。
在这险而又险之时顺手将艾琳娜拉倒到沙发后。
“嘭！”
在狙杀的几秒之后，大门被暴力破碎，在漫天的木屑之中，附带高能的火力倾射来袭。
“stop！”
为首的蒙面男子举手示意停火，然后他谨慎地走打量着大厅，但那里出了目标中男子的尸体外就什么也没了。
正当他打算下令进行搜索的时候，他看到一滩黑色液体从大厅中沙发的背后留出。
“Whatthef……”
“坞孤，坞孤。”
没等男子感叹完，他就发现在那黑水之中，一乌鸦正挣扎着起身。
“Fire！”
“这就是我的能力。”
复活后的武秦阳端坐在破烂的沙发之上，神态自然。
“这样吗，我了解了。”
艾琳娜喝了一口从那群入侵者身上摸出的小瓶伏特加。
“既然我们都展了明牌，那接下来我打算反攻。”
武秦阳看了那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眼后说道。
“我也这样想的，毕竟他们的几次挑衅已经触碰底线了，但我们还得先调查一下……”
“抬一下脚，谢谢。”
艾琳娜的计划被正在清扫尸体的余毕方无情打断。
“嗯……话说毕方的能力？”
武秦阳借着这次谈话的意外终中止，然后开口问道。
“她啊，她就那么弱。”
艾琳娜的话听起来不可否认。
“啧。”
一旁辛勤劳作的余毕方自然是很不满地啧了一声。
“嗯，不出我所料。”
“啧。”
“不过在那个世界，我和一头与她相性的龙正在进行一些协议，如果成功，那么她就能和那条龙进行那边特有的契约。”
艾琳娜看着弯着腰辛勤劳作的余毕方说。
“对她来说有什么增益？”
武秦阳好奇地问。
“至少能够让她驱使自己身上的火焰。”
“那么完成了那所谓的契约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非正面影响，比如约束什么的？如果有，我觉得还是选择我们这里的土方法好。”
“影响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个影响不关她的事，是我在那边的资金将会减少一大半。”
“我不知道你在那边的情况，那我就不评价了，现在来说说我们的反攻吧。”
武秦阳一转话题。
“给我下诅咒的先行者应该与我们最开始交手的先行者有联系，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怪物，亦如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所以我根据诅咒的力度猜测，那个最开始和刚才的先行者应该是子体与母体的关系。”
“当然，也可能都是子体，只是后者更强些……这个猜测不一定对，但方向应该没错，从这点来说，我更倾向于是那个无排教出的手，毕竟相较于毒贩们，这个无排应该更有体系，更注重传承。”
武秦阳简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可惜小白不能直接夺取人们的思想……我们可以去那边做个占卜，这样就能定位敌人了。”
艾琳娜说出了办法。
“那边……你口中的另一个世界？”
武秦阳经过了很多，但现在看来还不够多。
“是的。”
艾琳娜淡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