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皇朝,万阙殿,九歌府。
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坐于府朝正位皇座之上,睥睨着朝下众臣子,冷声道:
“废物!一个个全是废物!孤的圣君皇朝若不是因尔等愚昧之徒治国无方,时值今日,怎能举步不前,反而日渐式微!”
杨栋大帝说至此处,双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的泪水,恍惚间又见那名黄衣女子双眼朦胧,步踩涟漪,翩然温存而来。
只是一瞬,九灯混元圣君便从幻觉中走了出来,罢了,曾经的喜悦,怎可留至今日,若如此这般,自己与那朝下一个个愚昧臣子有何区别!
圣君年,太曦日,兵临城下,万箭齐发。
这些年,不怕贪官四起,权贵平分天下;无惧流寇满乡,鱼肉百姓无安……只恐那一个个在朝大臣各抒己见,各藏祸心,他们外通敌国霍乱朝廷,致使圣君皇朝连年皆失镇国之宝,让圣君皇朝战力跌至谷底。
终是在太曦日这天,北方蛮夷与南方寇兵齐袭坐镇中原之万阙殿,千军万马的战况打得惨烈直冲九霄。
国可失半壁江山,帝谱可断送孤手,但孤之盛名,孤之傲世雄心怎可败于四属八藩之手,从此付之东流!
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闭眸再睁眸之时,坚若亘古之心灵心意已决,遂念起,龙行虎步的踏出九歌府,走出万阙殿。
战歌起,擂鼓震天,旗风生火;蹄声响,兵戈声响,嘶吼声响,兵刃入血声响。
千军万马人影绰绰,金戈铁马马声灼灼,黑云压皇城,腥风吹血雨。
圣君皇朝三十万大军向北攻打蛮夷,二十五万大军向南苦战寇兵,还有那百万大军分据东西两侧与那妖国的群妖,魔国的群魔战至昏天暗地地裂天崩。
大地在震动,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触目所及尽是皇朝将士之尸骨,嘶吼声,杀戮声,疆场之上漫着苍穹的层云,空中的浊气,爆炸着将士的浑血。
炮鼓声响,轰鸣声盖过周围的一切声响,只有无形的杀气蔓延在圣君皇朝全国的战场,天地惊,鬼神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仰天长声狂笑,抬手间自虚空拿出亘古蛮荒神器——太一剑,双手握剑,披头散发的杀向前方百万敌军,高喊道,“来吧!赢也是天命,败亦是天定,尔等四属八藩尽数受死吧!”
前方敌军暗影重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兵群手持长戈,骑战马杀得皇朝之军人仰马翻,多少将士以马革裹了尸,多少军兵栽了马折了枪,血染甲胄……
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紧握太一,剑光似化万道扩散于敌军丛中,战不消片刻,敌军溃散,杨栋大帝越杀越猛,欲以战场化敌军埋骨之地。
苍穹一道狂雷直砸百万人混杀的战场,大地龟裂,地壳一层层开裂,石油尽崩,大地燃烧硫磺岩浆。
狂雷中雷霆万钧直炸大地兵群,雷声轰鸣掩埋一切其他声响,于无声处听惊雷间一道霹雳直降惨烈疆场,杨栋大帝抬头看,是黑胡客老祖!
黑胡客老祖是北方蛮夷至尊,他在黑云云层中探下宛若老怪般的身体,伸手欲夺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手中的太一剑。
圣君杨栋提剑纵身向天与黑胡客老祖搏命,两人交手,战争的余波直倾大地两军,无论是皇朝的军人还是北方的蛮夷,靠近这里的,都被从天降临的杀气能量震得口鼻溢血,脏腑俱伤。
战不多时,圣君杨栋大帝佯败而逃,令三十万大军战至不到二十万的人数尽数逃跑撤退,对面那还剩不到十万人的北方蛮夷对皇朝士兵穷追不舍。
杨栋大帝是傲,傲到不懂政治朝纲,但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乃军事天才,兵道三十六计可演变七十二计了然于胸,待引十万北方蛮夷入关后便与那边被南方寇兵大败的兵群集合,以繁多的人群乱人眼目,上演三方混战来争取以弱胜强。
太曦日过,雷霆霹雳消散,大地余温已降,可惜骸骨遍野,当真人骨作枕,人皮为被,可叹,可悲,战争过后江山不再如画。
圣君皇朝,一百一十五城拱手相让,无力保全疆土,只割土守央,万阙殿仅剩中央的千阙殿。
纵有神兵太一在手,但一人之力怎敌北部蛮夷,南部寇兵,西部妖孽,东部群魔那十面埋伏。
国无可并肩战士,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倍感孤寂,若向来如此,这国,这江山,不要它也罢。
念及此,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欲拱手相让整片江山,因它已是一滩无法再盘活的死水!
外有群敌联军入侵,内有奸臣当道,诸侯割据,贪官污吏漫山遍野,四下流寇匪类祸害百姓,民不聊生,如此悲哉之形势,大帝难凭手中神兵太一剑将其盘活。
寂寥,悲孤,若率举国与东西南北四方群敌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失豪迈,但若如此除了满足己身一腔热血外,也只空余孤寥,无太多意义。
坐于朝堂皇椅,俯瞰朝中众臣,群臣众说纷纭,有人提议弃车保帅;有人提议带兵抗衡;有人提议韬光养晦,暗中发展民间势力;有人提议顺势而为,让圣君皇朝成为蛮夷、寇兵、妖国、魔国一方的属国、藩国。
人云亦云,皇座上的圣君杨栋大帝已拿不定主意,只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弱孤之国?那孤就要继续打!打到四方宵小对孤朝拜!”
“圣君大帝万不可!此时若加剧进攻之势只会将皇朝举国上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倒不如退一步,让抢食我们皇朝疆土的蛮夷、寇兵、妖国、魔国去狗咬狗去,待有朝一日我们有实力时再翻身!”朝下有大臣跪地万般恳求的进谏道。
大臣并非位重言重,而是他言之在理,只是这乱世之中帝国被他国蚕食,身为一国之君的杨栋难以抉择,苟且的活,这国何时是头?去破釜沉舟的进攻,只会加剧灭亡。
月色皎洁。
杨栋唇角淡笑,走起路来早已没了龙行虎步,只剩故作豪迈的左摇右晃。
那女子脚踩青莲,美眸间若有泪泉流淌,她一颦一笑,她抬眸驻足,俱是美妙至极。
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墨发墨须任风飘洒,着圣君墨袍跌跌撞撞走向那女子,她小麦色的肌肤真是可人。
杨栋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就那么一下,将她揽入怀中,身侧除她外任是什么风花雪月还是家国江山,通通无念。
杨栋低眸看着她水汪汪的长眼眸大眼睛,大笑而低沉的说: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依偎在杨栋的怀中,抬眸看着杨栋,轻声说:
“我叫赵思琦。”
赵思琦一身黄衣,是多夜入梦大帝梦中醒时却已忘的女子,赵思琦是东部魔国的公主,她就是一个浑身散发无尽魅力的魔女,在九灯混元圣君杨栋大帝第一眼见她时就深深爱上了她。
赵思琦依偎在杨栋怀里,在杨栋耳侧嘤咛着说:
“我有一策,可助你们圣君皇朝再现辉煌,那就是依附于我们魔国,若是我俩联姻圣君皇朝就是魔国的属国;若是我俩不联姻圣君皇朝就是魔国的藩国。”
杨栋将赵思琦抱在怀里朗朗大笑,转着圈,朗朗大笑说: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在,一切就都在!你不在,一切都不在了!”
九歌府外桃园地,花漫野,春意盎然,小河初融,斜阳洒洒,蝴蝶围绕花草飞舞。
赵思琦于灯火阑珊处而出,皇族宫殿外的花园总是芬芳迷人,古木的香与花瓣的香引各色蝴蝶翩翩起舞。
杨栋抱着赵思琦,拉下她肩上轻纱,低头在她香肩上轻轻咬着舔舐着。
赵思琦抬眸眨着如月色皎洁的眸光,欢喜的笑着说:
“你的胡须弄得我好痒。”
远一分毫怕远,再抱紧一分怕赵思琦在怀中破碎,杨栋只温暖的抱着赵思琦,用皇帝的黑袍为她挡住所有。
赵思琦的纤纤玉手滑过杨栋伟岸的胸膛,轻抚着杨栋胸膛上的一轮纹身,笑嘻嘻的说:
“这纹身是我为你刻下的呢,一只像枯黄树叶的枯叶蝶,没想到它还在。”
杨栋宽广的臂膀抱着怀中吹弹可破的赵思琦,深怕紧那么一寸她就会在怀中破碎,可若是松了一寸,又恐她被风吹跑。
杨栋低头,微笑着吻过赵思琦的侧脸,她小麦色的肌肤真是柔若春雪,她的红唇总是让他着迷。
为此伊人舍弃江山又何妨?但杨栋心中发誓定要得到更大的江山,才能与她一起欣赏更璀璨的烟花。
杨栋抱着赵思琦仰头向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思琦在杨栋怀中是那般娇嫩欲滴的美人儿,纵她是东边的敌国魔国的郡主。
魔界郡主赵思琦一身黄衣,却生的比漫天神佛更美丽,她不知何时翩然来了圣君皇朝万阙殿九歌府,此时欲与来时一样脚踩青莲涟漪翩然离去,她若一滴水滴包涵弱水三千万千风情翩然离去,杨栋伸出雄霸之手,力挽狂澜却恐弄疼了渐渐离开的赵思琦,只隔空抓得空气阵阵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