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上灵强是因为他是神龙族练出来的人间兵器，被神龙气洗礼过，可沈夜呢？
三年前，他还是个出任务，需要我保护的哭包。
当真只是因为觉醒纯炎体，修为跟着突飞猛进？
沈夜，这三年你是不是经历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火焰追着冰层向下，已到水下近百米，靠近一团温暖红光。
红光挨着铁棺材在水底绽放，沈夜一只手拉棺材，身体沉在水下，左手垂在侧面，斧头丢在脚边，斧头是红光的源头。
他脸色说不上极差，却也没多少精神，胸膛起伏不大，两颊股起，不敢大出气。
憋气太久，要极限了……总感觉体内快要爆炸……
炎热扑面，他下意识抬高头，火焰已经完全追上寒冰，在红光咫尺之处。
血绳带着微弱光芒，当先穿入红光靠近他。
他双眸一亮，气色一下好了许多，抓住血绳，捡斧头立在头上。
上面杨上灵似有所感，抬臂，转腕，抓住血绳，用力拽起，血绳带沈夜穿过冰火，冲出危险地带。
沈夜在高处，踢了冰墙面一脚，扯血绳翻落在另一根柱子上，不停呼吸，“呼，真是绝处逢生。”
凤卿寻眉开眼笑，拍了拍生门洞口，“福大命大，咱们继续。”
沈夜瞪着凤卿寻，“呵呵。”
杨上灵，“休息会。”
没几分钟，沈夜恢复面色，跨到凤卿寻和杨上灵所在柱子上，取回书包，“我们走。”
拱门里面比看着要矮，三人只能弯腰行动，走了一大段，心照不宣的停住。
幽暗隧道向下倾斜，直径长度只够一个人一个人过，没人说话，杨上灵第一个缩进隧道，沈夜和凤卿寻互视，也跳入隧道。
隧道并非笔直，四壁光滑一进去就跟坐过山车似，高速冲向终点让人头晕脑胀。
沈夜紧咬着嘴唇，强行睁眼，幽蓝色鳞火簇拥在外，迎接“贵客”。
白色高墙圈成古式花园，木林花朵假山引群蝶围观，精致翘脚亭子里燃着鳞火，巨大黑色圆盘飘浮半空，圆盘里面有声响，越来越明显。
杨上灵，沈夜，凤卿寻跳出圆盘，圆盘闪了一下，消失不见。
亭子中央，一幅画卷摊开放在冰凉石板桌上，画上是个穿着黄袍的俊美男人。
沈夜呆在石板桌前，瞪直了眼，呼吸不能平稳：这人和那个千年地灵长的好像……
“这画眼熟。”凤卿寻拎着眉头，说完四个字。
沈夜身体一震，沉声道，“我见过一个和画上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千年地灵，差点杀了我。”
“那我要好好想想。”凤卿寻来了兴致，伸出手把画拿了起来，戳了两次，“这里是古代庭院，他穿着黄衣服，我又觉得眼熟，嗔，我小时候在我爷爷房间看过一张几乎一样的画，爷爷说他是人皇古凌风，”
沈夜，“古代皇帝？”
“是。”凤卿寻眼眸垂了下去，“我爷爷说过就算在古时，知道阴阳道的普通人也是在少数，这少数这中就有中原皇帝。人皇是道人给修皇帝的尊称，后来通用了。”
沈夜抬头，天灰蒙蒙一片，尸气很重，让人心口发闷，“这是皇宫。”
凤卿寻环顾四周，亭子木柱为珠红色，上面有金色小字，字体意思有精忠报国那味，“我看像。”
“古凌风与大汉护国将军一起平了外蛮之乱，是个了不得的皇帝，我是真想见见。”
“我不想，我还没活够。”沈夜，“卿寻，你觉得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凤卿寻摇头。
在一旁被晾着的杨上灵，抬着手握成拳，开话，“神龙族有种禁术，能够制造镜像，将死者记忆困在镜像中。”
凤卿寻，“如果这里真是镜像，那岂不是一千多年前就存在。”
“是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不清楚。”
杨上灵想了想，道，“被困的那段记忆被叫作镜，镜中有秘境，秘境中有生路。”
神龙禁术可不是外人应该知道的，沈夜衡量下，不能招惹上神龙族，装作不知道更好。
“怎么找秘境？”
“用灵力引，或者等镜出现。”杨上灵抬手试着聚灵，灵却久久不来，他锁起眉头，“这里没有灵力。”
凤卿寻和沈夜不能淡定，没有灵力就不能使用法力，他们又怎么找？
杨上灵没再说话，看是没法子了。
沈夜认真思考两秒，道，“任何禁术皆自身需要灵力，这个空间肯定有存放灵力的地方。”
这时，与花园隔着一面墙的一庭院，传来了少女甜美的笑语声，给厚重气氛，涂抹上一抹惊色。
“是不是凌风哥哥回来了，我要去问他，阿爹什么时候回来。”
一只粉色蝴蝶从庭院房屋里面飞出，穿过满天尸气，朝着皇宫中心，最大的宫廷而去。
沈夜，杨上灵，杨上灵跳上高墙，跟着蝴蝶的指引，眺望朦胧之中，富丽堂皇不减半分的殿堂。
“爹爹，凌风哥哥……”凤卿寻琢磨着，“是镜吗？”
杨上灵，“不知道，没见过。”
“不管怎么样，追就对了。”沈夜，“把人皇画像带上，说不定有用。”
他们所在是一个宅子与宫廷大殿相隔了好几座建筑，每个建筑有一条长街相隔，街道上全是穿破烂衣衫，顶鸡窝毛发，发着臭味的死尸。
死尸有千万，神圣大殿百米内却不曾有一只，很是奇怪。
凤卿寻奇道，“中心是有禁止类阵法吗？不对，没有灵力阵法不能用，还是说哪里有灵力。”
“过去看了才知道，那有让死尸害怕之物也不一定。”沈夜换出斧头在手，还好斧头不需要灵力也可以用，他心中庆幸。
“死尸又叫半死人，比僵尸要有灵性，力量却没有僵尸强，我们可以发扬不走寻常路的飞檐走壁精神，从楼顶走，应该没问题。”
凤卿寻瞄了一眼斧头，点头，“行。”
杨上灵，“嗯。”
通过屋檐，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大宅门庭上方，凤卿寻望着对面墙，撇嘴说，“目测五米。”
死尸察觉响动，身体纷纷转动抬头，黑色双目黑气一卷，看着向前涌。
一大群扑在墙上，后面的就踩着前面的身体向上爬，动作无比灵活，让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