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摇头，恍然之间，大脑震动，真就听到了宏伟的鼓声，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一晃，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地灵还是人皇时批奏折的地方。
他看着这眼前清晰的建筑，一切都那么不真切，他坐在高处大椅子上，前面按桌上放了许多小黄本。
不对！他抬起手一看，入眼修长的手指，指尖有很明显的茧，他立马揉了揉脸，皮肤不错，脸型偏尖。
在看身上衣物，金黄丝绸，双龙飞舞，龙袍！
我又变成古凌风！
死地灵生前！
“人皇大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出的老男人，气度非凡，脸部沧桑，对着沈夜行了一礼，说话声音铿锵有力。
“秦盛将军以三千五百七十八位精兵为祭，开启了禁术换醒了僵尸王。请人皇大人，立刻撤离皇城。”
这，这就是那地灵变成如此下场的真相？沈夜正要开话，脑袋里穿过不属于他的想法，是当年，真正的古灵风，所说的话。
“召集全程上下所有道人，开坛祭天，孤要开启皇天结界。”
老男人犹豫了两秒，才底声应下，“臣尊旨。”
“皇叔。”沈夜又说出在他神识之中形成的想法，来自人皇的想法，“皇天只能撑七日，七日内，务必找到神龙族，请他们出山，阻止这场人间浩劫。”
“臣尊旨。”
“还有一事，玉儿他还小，难担大任，日后也要黄叔多费些神。”
“唉，自然。”
沈夜心里面生出悲凉，他刚站起，环境又有变化，他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祭台上，头顶蓝天白云美好的很。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面前的酒肉，又撇了撇两边二十多位在做法的修士。
顿了一下，不说我多震撼了，人皇是要拿自己祭天。
他举起了剑对自己脖子，表情毅然决然，声音洪亮，“孤在此以命相抵，求皇天之力，护佑天朝。”
他手上一动作，白皙的脖子裂开了口，血喷出好远，却一滴没落在地上，成珠飞在空中，冲入天阶，聚成一团，褪色为金黄，像四面八方化开，形成结界。
沈夜身体往后倒，心很痛，很恐惧，眼睛里流出下泪，这些都不是他的情绪。
古凌风，或许，你真算个好皇帝，只是天不遂人愿。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闭上眼睛，有人扶上他的胸膛，很温暖的感觉，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的儿，我苦命的孩子。”
在之后声音变了，变成了熟悉的男声。
“沈夜，沈小夜。”
他打开眼皮，就看到把他搂在怀里的凤卿寻。
“我，没事。”沈夜下意识看地灵，转而又想，我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东西，是谁让我看到的？
古凌风！
还是曾经进入过他身体的蝴蝶！
杨上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它们忍到极限了。”
杨上灵指的它们，除了杀蝶不可能有其它。
个子不大的杀蝶，相互拍打翅膀发出密集响音，铺天盖地压向三人一灵。
“你们到我翅膀下面来。”沈夜站了起来，背上的凤翼随他心意变大，血红火焰燃起条条火线，同翅膀一起圈住三人，把杀蝶堵在了外边。
沈夜一人受重压，身体向前，杨上灵与凤卿寻立马用手顶住沈夜，一人抓住他的一边腰部，减少受力。
这一次数量是真的太大，烧了一片又一片，没一会儿，地上就堆了三层蝴蝶尸体，沈夜脸色也已惨白，抬眼看被白色藤卖护着的家伙。
地灵比他更惨，血都吐了好几轮了。
“杨小兄弟，我这给你点灵力，要劳烦你出个手了。”地灵说话时身上一条白色藤条在地上游走，到了杨上灵脚边。
杨上灵一把抓住了藤条，藤条闪了两下白光，他手上聚了一团灵力。
“沈夜，我要你的心火。”杨上灵淡淡一言，沈夜忍着背后的疼痛，咬破中指间取了一滴血放杨上灵手心，变成成了一团火。
“谢谢。”杨上灵握着心火，带着一声龙鸣，跳出了沈夜的保护范围，他周边有气，杀蝶一只也近身不得。
他将手中的棍子扔高，杀蝶对棍子避而不及，眨眼睛就死了一片，飞身到棍子的上面，无风自飘，身上覆盖金光，有那么几分神性。
他嘴唇轻启，念了两句法决，脚下旋转的木棍印出太极模样，阵阵有词吐了句，“还不快来。”
杀蝶成群结队向他倒飞，在空中分流，从八个方向围了他，一圈又一圈，场面那叫个让人直瞪眼。
沈夜灭了受摧残太久，而维持不了的翅膀，抬头发出惊声，“我去。”
他这是第一次庆幸，把杨上灵写这么强，不愧是他笔下的儿子。
就这一点灵力，没个挂，做不到这样。
杀蝶太多了，从外面看，里面一丝光线都没有，只能听到杨上灵搞出的龙叫声。
杨上灵这会也进入尾声了，他摊开手掌，手里血红火焰在他的影响下，变成了与他眼睛一样的金色，透亮的，很美丽。
“去！”美丽金色火焰，先是在他手上转了个太极，从左右两边飞入杀蝶群，以破竹之势烧毁杀蝶。
杀蝶们遇到危险，想逃离，奈何下方用棍子形成的太极越来越大，将他们束缚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金色火焰毁灭身体。
“纯炎体形成的心火，和葬火有同一个属性，不搞毁目标，不会熄灭，杨上灵倒是聪明了一回。”沈夜一声赞叹。
“成了。”罐子一声异响，地灵取出来那拥有圆润边缘的头骨，最后的身体物件。
头骨一出，所有铭文不复存在，罐子的往旁边移动，露出下方不见底的黑。
出口！
“小家伙们，就此别过了。”
沈夜和凤卿寻转身的时候，地灵白毛都没看到一根儿了。
“杨上灵。”沈夜喊人下来，“我们也走。”
杨上灵没回，火焰给蝴蝶群球烧出了老大的一个口，杨上灵从中问飞了出来，直接就进了罐子破开后的出口。
他的武器在紧跟着他，也飞了进去。
沈夜和凤卿寻相看一眼，似乎是互相说了句，杨上灵这样，习惯就好，又几乎是同时跳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