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伯府的那位,我与启贤自小相熟,启贤又偏疼着他妹妹些,所以自幼便也在一处玩耍。说起嘉蛰,倒是想起昨日听到她作得一首诗,很是合我心意。”嘉蛰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昨日酒后胡言,不经大脑思考便背了首诗出来,心中一紧,听得更是仔细。
“哦?哪首?世子可否一诵?”骆否起了好奇心,想这范坤一向被父皇说是豪爽不过,才学也并非泛泛。怎的会觉得一介女子作的诗好。
范守义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实际上,大约是有两首的,只是第一首感觉只是其中一部分,嘉蛰并没有说全,我便诵第二首给五皇子听吧。”
范守义刚准备开口,那边嘉蛰急急下了马车,快走两步从后面拍了范守义的肩膀一下,粗着嗓子,笑着道:“三年不见,范兄可好?”
范守义被吓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常明,便笑着说道:“原来是豆芽菜啊,三年不见,你这打招呼的方式怎么一点不变?”
“守义兄!你看我如今个子高高,也不该叫我豆芽菜了,我可已年满十三了。”嘉蛰佯怒,又好像才看到范守义身后的五皇子一样,心里不屑,面上却笑着问道:“守义兄,这位是?”
“瞧我,三年没见你太兴奋了,倒忘了介绍。”范守义指着常明对骆否说道:“这位是启贤的远房表弟常明。”
骆否听罢,拱拱手算是问好,又看了范守义一眼,对嘉蛰道:“在下王沣。”
嘉蛰一听,面上笑着,拱手和他打了招呼,心里却实在是忍不住这口气,便又装作四处寻找的样子,不停地往范守义身后看去。
范守义见常明表现地奇怪便问道:“常明,你在看什么呢?”
嘉蛰笑笑:“我刚刚在远处看到守义兄说了句五皇子,本来想过来还能一睹天容。我到如今还从未见过呢,以为今日有幸可以见见。却没想到这里只有位王公子,五皇子却不见了,所以便四处寻寻。”
“看到?”骆否觉得奇怪,远处约是听不见范坤和他的对话的,这常明居然能看到。莫不是原先就知道他身份,来攀附的吧。
范守义看了骆否一眼,就笑着对常明说:“常明,你这本事倒还真不赖,只是这次却是错了。我可没说过五皇子,而是五味子,这位王兄说他有些津伤口渴,我便让他喝些五味子泡的水解渴,不仅口味好,而且还对此有益。”又转过头对骆否说道:“这常明本就会读唇语,虽不十分精通,但普通的倒也能对个七八分。没想到三年没见第一次用却错了,等我明日告诉启贤去,着实要好好笑笑他呢。”
“原来是五味子,看来这三年没练习,果然多有生疏。守义兄,你可别告诉启贤哥去,他会联合着嘉蛰妹妹嘲笑我的。”嘉蛰便装作一脸郁闷的道。
玉蕊这时已经喝完茶,和那老头告了别,来找嘉蛰,一路走玉蕊一路怪着谦豫:“你倒敢让小姐一个人呆在马车上,还悠哉哉的在那个茶摊上喝那劳什子茶,我说了那么久的话口渴了,你怎么不快快回去照顾小姐呢,给那位老人家些散碎银子不就好了,还在那儿找什么铜钱。小姐这两日正心情不好呢,若是有贼人进车将小姐吓着了可怎么是好。若出了什么事儿,我怕是要被钱嬷嬷打死了。”
谦豫倒一脸淡定,边迈步子边对着玉蕊说:“那老人家刚开始不愿收礼物,就是因为你做出的那副样子,人家觉得你是来打赏的。小姐就是为了让我提点你才让我过去的,若不办完事儿,怎么能回去呢。你也太小看小姐了,我可是听公子说,小姐随身都带着师比叔给的痒痒粉,谁来了都不怕呢。”
玉蕊一听,气的直咬牙,谦豫不仅说她自傲,还说了她无能。越想越气,便不顾一切喊道:“石竹就算不怀念坎离,也看不上你,就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