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肩而过，谁都没有过多注意对方，只是杨凡额外多看了眼这个老者，不为什么，只因为这小老头一身打扮气质不像是住这里的中产到富户阶层的人。
按照手机上的导航，杨凡随便找了个卖衣服的小店买了十套便宜衣服，付了定金约好货到付尾款。
作为武者除非穿高强度材料军用定制款或者直接上铁甲钢甲，不然一般材料的衣服都是随便撕，十万块钱连件高端衣服都买不起，还不如买便宜货随便换，节约是美德。
方玲脸色难看的从小区中走了出来，她才21岁父母就开始给他介绍对象，这家条件如何那家条件如何就是不考虑她自己的想法。
“给我来瓶小瓶的矿泉水。”
沉稳的男声传入耳中，扭头一看，便利店前，一个面带微笑高大健壮的男子站在门口和老板交流。
“他....”
方玲感觉这人很眼熟但又有些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碰到过。
“嗯？”杨凡感觉有人在看他，余光瞟到一个短发牛仔裤面容带着中性的女子。
“是她？”
杨凡记忆中有过这人的印象，几年前十二三岁的时候，传功长老王正宁带着这个叫方玲的小女孩上了山和他们一同练武，三个月后在长老失望的眼神中方玲被送下了山。
“好久不见，玲姐。”杨凡挥了挥手主动打起了招呼。
有些陌生的面容在熟悉的话音中冲淡，方玲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凡。
“杨师弟你下山了。”
九霄门年轻一辈不能随便下山的这是规矩。
“给，不用找了。”
杨凡又拿了一瓶水，给了十块钱，转身朝方玲走去。
“玲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啊太巧了。”
杨凡递上一瓶水，方玲也不客气咚咚咚的就喝了起来。
九霄门就在天蓝市范围内，但能在百万人口的城市中碰倒不得不说是一场缘分。
故人相逢，方玲收起心中愁绪带起浅浅的微笑。
“走，陪姐姐我走走。”
“好。”
杨凡也看出了方玲隐藏的情绪，但他只是个才下山的普通人，没有身份背景没有金钱财力，有的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武功。
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住了阳光斑驳的碎金散落，一旁人工植物的淡淡的香气飘散。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了，我记得当年你是最不服输的人。”
杨凡照着记忆中方玲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
方玲表情有些不自然，低头看着脚下缓缓说道：“还行，姐姐我肯定是好的。”
“是吗？那就好，以后玲姐要是碰到事可以来找我。”
杨凡也客套了一句。
“杨凡！好你个负心汉，居然又背着老娘偷人。”
突然河东狮吼般的叫声传来，杨凡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一看，一个穿金戴银膀大腰圆的中老年肥婆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给我。”
猝不及防下两人愕然的眼神中，中年女子抢过杨凡的水一口喝光。
“呼…杨…呼…凡……”
哪怕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女子还是在叫着杨凡。
察觉到方玲带着怀疑的目光，杨凡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玲姐这我真不认识啊。”
这人杨凡敢保证记忆中没有出现过，而且幸好这水他没喝过不然不敢想象这.....
“好你个负心汉，你吃老娘的住老娘的，现在还用老娘的钱找小姑娘。”
说着，中年女子就要上前和杨凡撕扯。
“等等，你先别激动。”
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方玲还是站在了两者之间，伸手去阻拦女子。
“去你的，别挡路。”
一米七的身高两百多斤的肥肉一把撞开了身材偏瘦的方玲。
“什么鬼玩意儿？”
杨凡看着冲过来的女子皱着眉头，五指握拳，食指和中指夹住肥婆的鼻子手肘一拐硬生生把其按到了树上。
“这位大娘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这人脾气不好，一发狂十个兽医都抓不住。”
杨凡的手劲有多大？九霄通练圆满锻炼的人体强度让他超过了大部分自然生长的存在，直逼天赋异禀天生神力的普通人。
这肥婆不过是空有虚肉累赘的亚健康人群，杨凡两指一夹就发出惨叫。
“哎！杨师弟别随便动手，会被抓的。”
方玲见杨凡不顾法律，随意动手忍不住一急。
听到这话杨凡有些愣神，前世连监控都少执法人消极怠工往山里一钻，多年后谁管你是谁，今生一直生活在九霄门，不止一次看到执法长老动用私刑，对于所谓的规矩完全不熟。
“被抓后会怎么样？”
杨凡问了一句，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方玲见杨凡有些松动忍不住说道：“被抓了就会根据出手的严重性进行审判。”
这样啊杨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看有人在打架。”
杨凡蓦然间指着方玲身后惊讶的说道。
“啊？”
方玲本能的回头瞬间，杨凡眼中带着莫名的色彩，五指成爪伸向方玲。
唰！
眼角余光中一抹亮色闪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杨凡还是减缓了速度，在方玲回头前按在了其肩膀上。
“没有啊。”
“你干嘛。”
被多年不见的陌生男师弟碰到肩膀，方玲忍不住一僵连忙甩开杨凡手掌。
“没什么，就是想着师姐你好漂亮啊。”
一股莫名但又感觉心跳加速让人情不自禁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至于那个肥婆早就被打晕了。
“师…师弟你在说什么啊。”
方玲撇撇嘴扭头看着旁边的树，隐藏在秀发中的耳垂带起淡淡的桃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眼前的师弟不能再当做一个曾经的朋友，而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杨凡则调整好状态后装作无意的扫了眼刚刚那一抹反光的方位。
强大的视力下几百米外一个单筒望远镜伸出半截身子朝着这边。
“有意思，有人在观察我。”
心中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拥有属于自己存在感被人发现的病态感觉。
“来走吧玲姐，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