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呀?那她想混进去看看不就很难了?
你也想嫁进天傲家?一直沉默不语的孤云开口问她,刚刚听她说今天才到这儿,怎么会对天傲残这么感兴趣?
谁想嫁给师父的仇人了?她只不过是要探听情况,想办法整天傲家那两兄弟。这些是师父交代的事,她只要快快办好就能回灵山了。
我听说天傲家很有钱,我需要一些钱请大夫医治好义父的病,所以才想或许我可以……她低着头边想边说。这理由刚好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要一直赚钱,同时也不会让他们误以为她是那种贪心的女人。
原来如此。难怪老远就见她在契海楼门口拉客人。
唉,看来我是没办法了。还是乖乖回去赚钱来得实际。他们若有良心,应该会帮她想办法。
嗯,你还是放弃好些。孤云也赞成她放弃跟那些名门闺秀争取冲喜新娘的资格。
呃!怎么这样?他好没良心喔!她都已经装得这么可怜了,他还要她放弃!这人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呀?
我倒觉得可以让玉姑娘试试。华曜持相反意一见,马上就让哭丧着脸儿的玉灵剑露出惊喜的俏丽模样。
可是小女子没身份、没背景。没地位,也没靠山,更不认识什么知名人士,连天傲家的大门都跨不进去。她可怜兮兮的又垂下头。
那就别……放心,这事交给我便成。华曜打断孤云的话,眼里藏着一抹算计,身为他好友的孤云自然猜得到他想做什么。
华曜。孤云冷着脸看着他,他该知道他这声呼唤是什么意思。
要怎么做?有希望了,她的第一步就快要跨出去了,不管孤云摆什么脸都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但她得好好提防他破坏她难得的机会。
总感觉这家伙不想让她到天傲家去,他跟她有仇吗?还是她多心了?
说你是我的远亲即可。不理孤云的警告及冷眼,为了他往后的乐趣,自然得帮她了。
你的远亲?她偏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只要说她是他的远亲就好了?他难道就是所谓的知名人士?
请问你是谁呀?会吗?她有这么幸运吗?
我乃当今华尚书的独子。让她知道也无妨,反正到时说她是他远亲时照样得让她知道,先告诉她免得到时候露了馅儿。
哦……华尚书……没听过,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算是满有名的人吧?
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冷淡?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这反应让他有些好奇。
不知道。他很伟大是吗?知不知道有差别吗?对她来说还不都一样,反正这又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只要能进到天傲家一探究竟就可以了。
是没什么差别。对她来说没差别,对别人来说差别可大了,但却多个选择的对象。似乎只有她不想跟他攀关系。
选择的对象?要选什么吗?他的话她有听没有懂。
选夫婿。孤云代他回答,在未成亲前,姑娘家应该多方比较才是,毕竟这关系到一生的幸福。他这也是在暗示她别太冲动。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该为一生好好打算才行。
一辈子呀,她早就打算要在灵山上过一辈子了。不过现在她又临时决定,偶尔像师父那样下山来玩玩也不错。
或许可以开几家店收集资金,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机会当散财仙子了。嗯,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嗯,我懂。孤云好像是在关心她,但听起来又好像是要她别去天傲家当冲喜新娘。
管他的,她只要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就行了,而第一步就是先去探探天傲残的病情。
华曜兄,你今天方便吗?今天就帮我引荐给天傲家可以吗?她喜欢速战速决,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赚钱。
当然可以,不过你想不想先到尚书府坐坐?华曜突然邀她,不必说也知道他对她很感兴趣。
孤云如鹰般的眼盯着好友。他知道他再怎么风流花心也不会将姑娘带回尚书府,这回怎么……他是看上她了吗?而且还想让华尚书及夫人见她。
我想不必了。她连原因都不问,直接回绝。
没事跑到尚书府去干嘛?她可是忙得很。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再坐坐,我先下去交代一下。说不定还能赶在晚膳时回来,这样就可以再赚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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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华尚书远亲之名,她很顺利的通过鉴定,被佣人领进了天傲府的兰湘苑里。
很好。接下来就等着跟天傲残成亲了。之后再偷跑就行了。
在此之前,她必须先熟悉环境,所以她悄悄的打开房门。
嗯,走屋顶好了,走屋顶比较安全。
她又仔细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她脚下用力一蹬,马上飞身上了屋檐。
嘿嘿,自小就学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平常除了拿来躲师父的追杀外,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她低身小心的在屋脊上行走。随时留意着周遭的一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便找地方躲藏;虽然说她的轻功超好,但她可是连一丁点粗浅的武功也不会,若真跟人打了起来,她只有认输。
突然,一阵细碎的谈话声传来,她不假思索的便趴在屋檐上,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戒备的盯着走近的人。
是两个嘴巴说个不停的丫鬓,等她们走后,她才继续开始熟悉环境。
不过这天傲府怎么这么大?好像迷阵似的,迂回的长廊及屋舍,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还好她记性不错,在灵山时常在山林间游玩,所以要让她迷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越走越安静,连仆人都变少了,最后连一个人也没见着,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片绿油油的竹林让人感到舒畅,她缓缓的走下屋脊,踩着屋瓦,伸手往那片绿帆般的尖叶而去。
她只要一小片就好,只要一片竹叶子就好……
几乎就在碰上竹叶的同时,她心一凉,脚下的屋瓦仿佛在瞬间消失般,她随着破裂的屋瓦往下掉没有尖叫、没有吓晕,但她却害怕的闭起双眼……待一切终于停止后,她才张开眼。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她掉在一间房子里,但还好这里没人,只不过她刚好掉在桌子上,压坏了放在桌上的杯壶。
这样坐在人家的桌子上让她感到有些好笑,好像她以前下山时见过的庙会神猪一样;抬头看看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更让她失笑。
只能算这房子的主人倒霉,谁教他不把屋顶给弄好,害她轻轻踩一下就掉了下来,没跟那人收医药费就……
突地,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瞪大的美眸像是做坏事时看到师父一样。
一名俊帅有型的男子正好坐在她左后方的躺椅上,冷眸早在她从天而降时就已盯着她,只是她还呆呆的东张西望又笑个不停,一直没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不笑了?对方冷哼,出口的话除了充满嘲讽外,更有着极冷话?她突然像是看不见似的把头转来转去,两眼失焦的看着前方,来人!有没有人?装瞎子好了,来个眼瞎耳背,这样就算他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日后别再让他遇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