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大离路 第二十五章不知死活
作者:守工的小说      更新:2022-10-09

  司马珊脸色惨白眼眶泛红的站在树梢之上看着被龙武卫搬运着尸体的手下。

  想要给手下的弟兄报仇,可是司马珊见到几百骑兵手中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破甲弩理智告诉自己纵然自己是三品武者轻功卓越,只要被军阵缠住也是死路一条。

  然而司马珊还未回过神来一声信号划破长空打破现场的寂静。

  铁木成还有几百骑兵马上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横刀严阵以待:“灵鹰发现了咱们身边有敌人。”

  “将军,在树上。”

  铁木成马上抬头望去果然发现站在树梢一身白衣胜雪的司马珊。

  铁木成一声轻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弟兄们,活捉匪首。”

  司马珊马上飞身朝后略去,迎接自己的是被箭雨覆盖的天空。

  迫于无奈司马珊只能飞身在地上使用轻功连连飞跃,朝着塘南河河畔跑去,只要略过了塘南河就可以逃脱了。

  然而身后战马嘶鸣带起的烟尘远远的紧追不舍,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自己的两侧射击封锁了自己的路线。

  虽然看到过一次镇南军的箭雨,司马珊听到耳边嗖嗖略过的破甲箭矢依旧心底发寒。

  这种互相交织在一起的破甲箭雨实在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武林高手虽然单打独斗战力超越十倍常人依旧不敢与军队匹敌。

  一旦陷入战阵的包围之中便会束手无策,武者也不是金刚铁骨,依旧会被凌厉的箭矢透体而过。

  超过五品的武者虽然可以释放内力罡气,可是破甲箭就是兵家之人特意用来破罩气的,大军军阵碾压下来,即使陆地神仙,只要足够的大军也要耗尽力竭。

  竭力躲避箭雨的司马珊看到塘南河河畔的树木脸色一喜,她知道只要过了这一片树林就可以借着塘南河的天然掩护撤离出去。

  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镇南军骑兵司马珊不在节省自己的内力,全力施展轻功飞跃而去,树林可以替自己有效的抵挡一阵空中的箭雨。

  加上树林的阻挡骑兵的速度势必要慢下来,逃生有望了。

  然而司马珊借着轻功在树林将躲过箭雨射击之后望着塘南河畔旌旗飞扬的两千镇南军傻眼了。

  两千镇南军一千持着弓的将士呈现弧形预备仰射,弓上的破甲箭箭头寒光清晰可见。

  司马珊停下脚步惊惧的看着两千早已经摆好阵型的镇南军想找一个薄弱的空隙看看能不能突袭出去。

  铁木成将手中的横刀丢给了一旁的卫兵:“给侯爷传信,已经包围了白莲教的大鱼!”

  “得令!”

  铁木成缓缓抽出身后的长枪眼神冷厉的望着气息紊乱的司马珊。

  “放下手中的武器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就算你过了本统领这一关也会被密密麻麻交织的破甲箭阵射成刺猬,镇南军可不是府兵可以比拟的,本统领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司马珊感受着铁木成眼中的寒芒知道这是一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而且是那种主练攻杀的高手。

  “最后一次,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吁..........”

  烟尘翻滚,战马嘶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司马珊轻纱下的脸色血色全无,惨白的犹如死尸一样。

  她知道这一次后路也被封锁了,想要逃走是没有希望了。

  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性司马珊盯着铁木成,百灵一般清脆的话音传来:“将军,放小女子一命如何?”

  铁木成眼神一呆滞马上清醒过来手中的长枪挽了个枪花:“竟然敢魅惑本统领,你是打算自寻死路了,箭阵准备!”

  一千手持铁胎弓的将士马上将手中的弓箭拉成满月,弓弦紧绷散发着杀机。

  铁木成马上勒令手下的骑兵散开一个空挡位置,以免误伤自己这边的骑兵。

  铁木成轻轻地抬起左手盯着有些惊慌的司马珊:“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司马珊听着两千多镇南军震耳欲聋的声音娇躯忍不住一抖。

  面对两千镇南军别说自己一个不善杀伐的三品轻功高手,就算是一品高手也会饮血当场。

  想到被俘虏以后的下场司马珊轻轻的举起手中的软剑,早晚是个死不如死的壮烈一声。

  铁木成马上发现了司马珊眼神中的决绝:“第一队列放箭!”

  三百镇南军层次分明毫不犹豫的松开手中的箭矢,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司马珊飞射而去。

  司马珊不敢有丝毫大意,镇南军的破甲箭可是声名远扬。

  司马珊为了节省力气仿佛一个风中精灵一般手中的软剑遍布密密麻麻的剑影斩落破空的箭矢。

  一波箭雨射完,司马珊的右臂有些颤抖,破甲箭的冲击力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化解掉的。

  铁木成见状冷笑一声一个飞跃流下一抹残影朝着司马珊一枪挥去。

  正在平复呼吸的司马珊没想到铁木成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急忙提剑格挡。

  长枪击在软剑之上直接横拍在司马珊的右臂之上,一声脆响声传来司马珊仿佛断线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白衣胜雪的绣群沾满了尘土,就连罩面的轻纱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司马珊樱唇带着淤血,趴躺在地上脸色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臂,一枪就破了自己的罩气让自己右臂生生的脱臼。

  若是没有自己精钢软剑挡住了只怕自己整个右臂已经被齐根挑断。

  强忍着疼痛司马珊几下便将自己的右臂复位,可是毕竟是伤口依旧不能轻松自如的活动。

  望着三尺外躺在地上的精钢软剑司马珊俏脸带着密密麻麻的细汗狠狠的盯着铁木成:“趁机偷袭不是英雄所为!”

  铁木成持着宝剑缓缓像司马珊走去,无声的摇摇头:“本统领是兵家之人,怎么有效的斩杀敌人才是我的方式,而不是跟你们这些武林中人讲究什么江湖道义。”

  司马珊凄惨一笑:“杀了我吧,落在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手中本长老也没打算活着!”

  “杀你?想得美,侯爷要你还有重要的用处,到了大营的刑房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死亡也是一种奢侈了。”

  司马珊娇躯一颤:“你们想干什么?”

  “唉,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押起来!”

  ......

  “吁!”

  赵泽勒住马缰缓缓停下,看着眼前的斥候。

  “侯爷,逆贼匪首已经被活捉了!”

  “其余的逆贼呢有没有全部擒拿?”

  斥候一怔:“全部死了,各个悍不畏死的想冲出包围圈,根本不听劝降的命令,铁统领只好将他们全部射杀了!”

  吴沐眼睛一眯走到赵泽身前:“打草惊蛇?”

  “这个女人被擒拿了白莲教肯定会有所动作,既然他们龟缩不出那就想办法将他们逼出来,变被动为主动。”

  斥候继续看着赵泽说道:“侯爷,铁统领还说逆贼用的是典型的西疆蛟龙卫的冲锋阵型,虽然有些不足之处,可是一群逆贼怎么会掌握西疆蛟龙卫的战阵!”

  斥候继续把情报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隐瞒。

  赵泽二人听完之后神色有些复杂,闭上了眼睛:“狗娘养的玩意,又是喝兵血的蛀虫,他们就不怕出门被雷劈吗?好好的英雄豪杰被生生的逼成了流寇,这都是这些混账东西干的好事!”

  赵泽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喝兵血的事情了。

  这一次又是喝兵血,在西疆戍土卫国的将士竟然直接被逼成了流寇。

  赵泽毫不怀疑消息,镇安军传来的消息做不了假。

  镇南军不屑于撒谎,镇南军的血性跟骄傲也不容许撒谎!

  赵泽默默地叹了口气,能把一群乱匪训练的直面生死,没有一个怯战逃走的人就算在西疆也是精兵强将的一种。

  虽然已经没有神采,可是依旧透露着一丝属于军人的坚毅。

  赵泽人眼眶一酸一时间心底竟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白莲教事了,本候会去京都一趟,不能让英雄寒心啊,这只是一列而已,全国还有多少喝兵血的官员存在谁也不知道,必须让陛下动动手中的屠刀了!”

  “我等愿追随侯爷一起上书,前人之事,后事之师,我等将来若是下场如此,又有什么人会我们伸冤哪!”

  “什么人?不好,是白莲教的匪徒,放箭!”

  前面队伍忽然传出吴沐的惊呼声,继而是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

  赵泽脸色露出欣喜的表情起来快速向前走去。

  “吴沐,怎么回事!”

  吴沐高兴的看着赵泽指着戈字营五十步之外一个被刀盾手围在中间使用轻功不停躲闪的黑衣人:“侯爷,斥候发现有人跟着我们!”

  赵泽看着已经被战阵围在中央的黑袍人周围倒着一地被军阵围杀的黑衣人:“没想到送上门来了,在戈字营的围剿之下竟然还活着,想来决然不会低于二品高手,又是一条大鱼啊!”

  “侯爷说的不错,这逆贼功夫不错,已经斩伤了咱们几十名弟兄了,竟然还没有力竭的迹象!”

  赵泽脸色一沉:“伤的重不重有没有性命之忧!”

  “侯爷放心吧,全部都是轻伤!”

  “走,上去看看!”

  “侯爷不可,你是统帅怎么能靠近贼人,还是末将自己去吧,君子不立危墙!”

  “放心吧,本候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吴沐有意无意的护着赵泽朝着被围攻的黑衣人走去。

  这就是军阵的凌厉之处,让高手面对源源不断的攻击根本没有机会蓄力待发,若是单打独斗的话,人数再多点也无济于事。

  赵泽跟吴沐以及一干摆开阵型的亲卫立定赵泽朗声问道:“来人报上姓名!”

  “白莲圣母,法力无边兵字部三长老全有德!”

  被围的黑衣人中气十足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如此密集的攻击阵型他竟然真的能分心来回话,而且气息没有丝毫的紊乱之处。

  赵泽稍微思索了一下淡笑的看着全有德:“阁下是来送死的吗?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龙潭虎穴全某都闯过,何况区区的一个军阵,全某看也不过尔尔!”

  “好大的口气,阁下,放下兵刃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呵,狗贼,你这军阵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赵泽看着眼前的人挥了挥手。

  赵泽,后退一步,冷冷道:“不要打死!”

  吴沐点了点头,双拳绞拧在一起,摆出一个奇怪的拳架,

  整个人的气势融于军阵一刹那间,拔高再拔高,一道气浪冲天而起,

  全有德感应到周身的压迫,陡然睁目,不能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

  一品武者?还是先天?

  当他心中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吴沐的拳头已经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前。

  “咚~~”

  声如天钟撞响,

  只是一拳,吴沐就将全有德的护体罩气打穿打了个半残。

  赵泽摊开双手唉声叹气起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