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无途 宁心
作者:久活的小说      更新:2022-10-08

  韩平裘冷漠的在堂上,看王员外的大儿,痛哭,否认,然后求饶。

  王员外瘫坐在地上。

  县令看韩平裘一眼,拍案,定罪。

  犯人上堂,无审问,自言自语,狡辩,找理由,大哭,崩溃。

  堂上无人开口,讼师也只是虚张一下嘴,一脸尴尬。

  如见一场大戏,犯人不打自招,有些可笑。

  韩平裘冷眼旁观。

  王员外的大儿也不求饶,呆滞的坐在地上。

  “退堂!”县令再度拍案,众人散去。

  韩平裘回屋。

  实属怪异事,王员外大儿奸杀一婢女,大抵是做完亏心事,实属不安,便请道士到屋内做法。

  王员外在请道士前,也请不少乡间异士,依旧解决不了鬼怪造孽后,所发生的诡异事,内心惶恐。

  料不到这次真请了个真大神,一下给揪出个正着。事情一下给抬到眼前,怕是死后不敢去见祖宗。几代人维持的清誉,一下扫地。丢的干净。

  怕是那王员外内心也后悔不已,没想到费劲千辛万苦请个真高人,不仅把鬼抓了,也把自己这的心里鬼的也揪出来。

  堂上,师爷只是念完一纸诉状,堂下,王员外的大儿便汗流浃背,崩溃的胡言。

  似有人亲眼所见,句句确凿,他忽然想起,上天有眼,能查分毫。只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所做的龌龊事,不言不语,手持铁鞭,大冷漠,大无情。他四体发冷,一下便奔溃了。

  只是让人觉得,人生如戏。

  事件始末,唯有青松道长露出一脸喜色。到第三日,他跑到韩平裘家里,拉着他去酒馆里,点了几盘菜,不值钱,但要了壶酒,有些金贵。

  韩平裘只是好奇的盯着他,道长拉他时,自信的讲,今天他包圆,全他管了。

  青松道长盯着韩平裘笑而不语,往自己碟里夹一筷酱菜。

  韩平裘正准备自己去掏钱,便当又给道长坑了,还未起身,酒馆老板就端着酒过来。

  酒馆老板看到老道与韩平裘,脸上就挂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小跑几步,故意用一副埋怨的语气讲,“道长,先生,可是好久不来我这小店了。”

  老道只是笑着答,“没法子,有些人最近可是忙活。”

  韩平裘只是无奈的摇头,听老道和老板扯几句,酒还被老板捧手上,没放下,只好给杯里添点茶。

  老板像与老道聊尽兴,或许也是老道夸他家店酒香菜好,是一个聊天畅饮的好去处。

  “道长,这酒就由小店请了。”老板拍一下桌子讲,把有些走神的韩平裘惊了一下,四周的顾客下意识的朝这瞧一眼。

  老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把酒放到桌上,还未开口,老道先讲,“无妨无妨,贫道先谢这美酒一壶。”

  说完,老道举起酒壶,给自己到一杯,一口畅饮,叹一句:“好酒,酒好。”

  周边的人还在往这瞅,老道的声也不小,这张桌有些成为小中心。

  老板笑着对周围喊,“大家,别打扰韩先生和青松道长吃饭了,各吃各的,给大家加碟花生。”

  然后他瞧见老道桌上的菜,把菜免了,然后叫小二过来,让他给老道桌上添些菜,便到后厨去了。

  小二把菜补上,离开。老道把韩平裘的杯子倒满,得意洋洋的说:“贫道请的这顿还行吧。”

  韩平裘不讲话,倒是把酒喝了。

  “莫不是贫道,你能吃上这顿?”老道吃菜喝酒,不亦乐乎。

  韩平裘想的心事很多。

  青松道长又给自己添壶酒,眯着眼,装成半醉半醒的享受样。

  “何必想这么多呢。王员外之后上门,又没有为难你。”

  韩平裘夹一筷酱菜,放进碟中,思绪很多,只是不善言辞,没说什么。

  青松道长倒是洒脱,拎起酒壶倒酒,乐呵呵。

  “王员外不算是坏人,他儿子本就不是好东西,罚也是应该,咱这是做天大好事,得积不少福。”

  “干一杯。”老道乐呵呵的把酒杯与韩平裘的一碰。

  韩平裘不习惯与人谈心,只是与老道一撞杯,把酒一饮而尽。

  前几日,王员外哭着上门,不是来问罪,咒骂,而是道谢的。

  他拉着韩平裘的手时,韩平裘还能闻到他一身酒气。

  边哭边后悔,说自己没有管教好他的儿子,甚至包庇他,简直是无颜见列祖列宗,死后已经不敢进宗祠。

  情到深处,他甚至下意识跪到地上,感恩韩平裘让他迷途知返,好没有继续大错特错。

  韩平裘劝慰他,他泣不成声,念起自己的儿子,悔不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管教。

  竟然他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王员外哭诉到快让人生厌,才勉强停止,叫人把原本是该见面就给的上门礼给韩平裘送去。便抹着眼泪,被下人扶上轿离开了。

  韩平裘与老道安静喝酒,酒量不佳的韩平裘很快半醉。

  此刻的韩平裘到看起来气质没有那么拘谨,反而有些洒脱。

  老道借着醉意讲:“虽然久修福报之家,未必不会恶事上门。但,贫道总归是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事磨。”

  韩平裘没搭话,手按住老道的肩膀,讲:“喝酒。”

  老道一脸笑呵,也举盏,讲:“可惜王员外不在,不然贫道也敬他一杯。”

  韩平裘说着醉话,摇头指着自己的杯子,类似打趣的讲:“你敬你的,莫要拉上我,我韩某可不大方。他王家美酒不知藏有几窖,也不差我韩某一杯。”

  老道盯韩平裘一眼,摇头讲:“看不出,看不出,居士是这么小气人。”

  韩平裘只是说:“他是修善之家,不会介意。”

  再次给自己倒满酒,平淡的讲:“关于他家的流言蜚语,大抵是要止。”

  老道举着的杯子停顿,然后尴尬一笑,喝掉:“是你把人想太坏。”

  “谁会想这么多。至少夸你不是坏事。”

  韩平裘只是喜欢把事情联系起来,王家失德伪善的流言蜚语,他是得道高人的传闻,王员外在自己面前的洗心革面。

  “韩某从不是什么得道之人。”

  老道反而嘿嘿贼笑,勾搭起韩平裘肩膀,自夸到:“反正贫道是。”

  醉醺醺,两人游街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