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灵魂 第十五章 是非
作者:实不易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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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标准来说,乾州城并不是一个大城。

  乾州城是九十一座古道要塞之一,历史悠久。如果说它很小,那也是物竞天择的结果,就如同那些表面弱小的生物,小而五脏俱全。

  沐风一行人来到乾州,越过那高大的黑城墙。夸氏两兄弟说是有要事需要处理,客气一番之后便离开了,夸子季心仪的那把宝刀自然是拜托沐风好生保管。

  阿三等人一进城便成了惊弓之鸟,左顾右盼,脚下生了风跑的飞快,生怕有人抢他东西似的。这搞得沐风这个“土包子”心生不满,对那数不尽的新鲜玩意儿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难以尽兴!

  就如同阿三所讲的那样,事情发展的并不顺利。就在被收第三次保护费时,沐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几拳就把那几个小混混打的落花流水。几个小混混离去的时候撂下狠话说:“有种给老子等着!我保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沐风气不打一处来,扬言说一定等着。

  “这愣头青是哪儿冒出来的?”人们低声议论着。

  “不知道,估计是第一次来乾州吧!”

  “不过他刚才那几招倒是耍得有模有样,几下就把那几个小混混干翻了!”

  “快走吧!我的小祖宗,哎哟喂,眼看就要到地方了!”阿三苦不堪言,叫几个大汉挑着货物快走,自己则软磨硬泡,好话使尽终于拖着正处于气头上的沐风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

  “阿三,你怕他们干什么?还见人就给钱。”沐风怒气犹存,恨不得冲回去把钱拿回来。在他看来,钱虽然不重要,但是平白无故给那些混子钱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合理的。但这些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这些事情搞得他浑身不舒服。

  阿三苦笑一声,道:“二当家你是不知道大当家的辛苦,强龙尚且难压地头蛇,跟何况我们只是小小风云寨。【愛↑去△小↓說△網www.aiquxs.】”

  沐风道:“风云寨虽小,可是也不用怕那几个混混儿吧!”

  阿三道:“小混混都只是爪牙,可怕的是他们后面的那些帮派,更可怕的是那些帮派相互勾结,明码标价,什么地方该收多少保护费。交了钱还好,要是不交钱,如果你是个小角色就直接消失,像我们风云寨这样的也免不了会惹上不少麻烦。”

  沐风道:“他们这么无法无天,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

  阿三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年轻的二当家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当然有人,楚国道卫军。可是他们也管不过来啊!每天来来往往乾州多少人?那些道卫军能够保证古道畅通那就不错了,哪还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阿三用猥琐的眼神瞄了瞄四周,悄声道:“说不定这些事情他们也是默许的。”

  沐风在这短短的路程几乎全是在惊奇、惊讶和愤怒中度过的。

  几人走过一段大道,又绕过几条小巷,终于到达了一座小院子。也就是阿三说的那个风云寨在乾州城的据点,不幸的是沐风并没有立即见到连飞城,只是听人说:“昨天寨主接到了一封信就急急忙忙出去了,说是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当天晚上连飞城并没有如期归来,于是沐风又去询问,阿三只是安慰说:“二当家你先去休息,明天大当家准回来,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出去总安全一些。”

  沐风也只得梳洗整理然后睡了。

  第二天一早,连飞城回到小院子的时候便冲冲地去找沐风,说是要好好的算算账。原本两人约定好时间沐风却没有遵守时间前往,于是连飞城便吩咐罗仁安排沐风安全到达乾州。如今已近过了十几天,怎能不生气?

  “小风子!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连飞城嗓门大,老远就喊,最后弄的所有人都睡不着,只得精神萎靡地爬起来。

  “砰!”连飞城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沐风的房门。【愛↑去△小↓說△網www.aiquxs.】

  “咦!人呢?小三,小三。”连飞城扑了个空,大喊道。

  “大当家,怎么了?”阿三迅速赶到,却看见沐风的屋子整整齐齐。“对啊,人呢?”

  “哎呀!真不愧是小疯子,”连飞城咬牙切齿,“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阿三只觉得头皮发麻,一句话也不敢说。要是让连飞城知道沐风的莽撞行径,就算不死恐怕也得少层皮,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乾州城注定是一个是非之地。从里到外,看得见的到看不见的都给人这种感觉。街道上来往有各色服饰的人物,其中至少有三成都配着武器,大到看得见的阔刀长枪,小到看不见的暗器毒药。公开叫卖武器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上有高档武器店,不仅品种齐全而且还支持量身打造;下有强盗与浪人,手上拿着一根稻草就地摆一个地摊。

  一个眉清目秀,皮肤略显黝黑的少年,穿着一身普通麻衣不急不缓地游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身边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讨价还价间的粗言秽语,甚至是公开的叫骂声。

  不过很快这个少年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在这样的闹市中,少年的身材算是较为单薄的,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使他看起来就是标准的“羔羊”。而且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布包裹,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里面是一把刀,毕竟那种轮廓无法掩盖,这就好比把一把刀放进刀鞘里一样能被认出来是一把刀。

  少年的眼神纯净却不停地闪着光,似乎这嘈杂的环境根本无法影响他的兴致。

  “啊,不好意思!”一个猴子一样瘦的人撞上了那个少年,刚好撞掉了那个包裹。“我帮你捡起来!”嘴上抱歉,动作行云流水,就要抱起那个包裹。

  瘦猴子本来就是熟练的好手,只要不是运气差碰上狠茬子,就一定会有所收获。就在他双手快要接近包裹时,他觉得那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于是一种莫名的喜悦不禁涌上心头。

  然而瘦猴子的喜悦并没持续下去。就在他双手紧紧抱住包裹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忽然感觉天地一阵倒转,等他再次找到方向感的时候,已经浑身发麻双手无力。

  沐风不懂瘦猴子是要抢劫他的东西,但是他有一种本能,一种经过长期大山生活而获得的本能,使他能够读懂恶意的眼神。就在那个瘦猴子撞他的那一瞬间,他就看懂了那双狡黠的眼睛,就像山中的某些野兽。瘦猴子的动作极快,沐风的动作却更快,这是经过几年锻炼出来的。

  就在瘦猴子死死抱着包裹的时候,沐风的一只手也抓住了包裹,并且熟练的将包裹拴在了背上。这个动作对瘦猴子来说确是毫无预兆,一个不留心就被沐风的力量带了一个跟头,双手也被震得发麻。

  瘦猴子缓了缓神,站了起来,完全变了一副表情,瞪大了眼睛,狠狠的道:“原来是个狠茬子,不过今天把你爷弄伤了,就把那刀留下来作为赔偿吧!”

  沐风这才想明白:“原来是找茬的,但是这刀是我的东西,我不会给你的。”他已经把昨天那些混子列为垃圾一流,如今又来一个,顿时来了脾气。双手抱在胸前,等着瘦猴子的下文,就如同他面对那些狡猾得可笑的野兽一样。

  那个瘦猴子像是打量白痴一样打量沐风,说道:“小子,刚出来混是吧!这可是我们猛虎堂的地盘,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猛虎堂的,叫你交那是客气的,不然也只有我们亲自动手了。”

  说完周围就有几个壮汉从人群中围了上来。周围其他的人默契地以沐风为中心退了出去,腾出了一大片空地,留下几个大汉铁桶般堵住了沐风。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远远地望着。

  “你说那小子今天是断手还是断脚?”围观者有人这样说道。

  “我看,恐怕都得断。”另一个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呢!每天总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倒霉鬼要冒头,结果……”

  那些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结果是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的!

  沐风的呼吸很平静,眼前的这些人相比那些野兽来说一点都不可怕。况且那个瘦猴子说了“猛虎堂”,想必也是一个帮派,而今天自己出来纯属只是为了逛逛街看看稀奇,并没有惹麻烦的意思。

  沐风道:“我不想惹麻烦,只要你们不抢我的刀,我们可以当作没见过。”

  “哈哈,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就不相信你能一个打十个!”瘦猴子戏谑道,“你要是现在乖乖地交出所有钱,并乖乖地向你爷爷我磕三个响头认错,或许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真的假的?我觉得今天无论如何那小子都不可能安然离开了!”有人可惜道。

  沐风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过他的眼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冰冷,“说句实话,你们确实是太过分了,要是现在你们离开还来得及。”

  瘦猴子笑了,笑得很开心,这里是猛虎堂的地方,他经常会处理像这样的突发情况,但是结果总是自己胜利。而且听别人的惨叫总能让他得到一种莫名的快感,对于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事情他一向是怀着圣神的心去做的。

  沐风不知不觉中已是满头大汗,等他右眼皮上的一滴汗珠掉落的时候正是两个大汉上去死死摁住他的双肩的时刻。“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背部一股暖流正在蠢蠢欲动,然后附着骨骼流向四肢百脉。那两个率先动手的壮汉本来信心满满,对他们来说这件事并不难。可是当他们正准备将沐风摁倒在地的时候,一阵剧痛却从双臂传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的双手就已经血肉绽裂,鲜血直接喷射出来。

  “啊!”

  “怎么回事?”其余几人惊慌地喊道,像是见到了可怕的野兽,开始四下奔逃。

  “呵呵,原来是玄气,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呢!”

  “确实不错,而且玄气还是如此的狂暴!”

  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两个衣着怪异,用围巾把脸半遮起来的人相互低语道。

  沐风认真的时候就是一头纯粹的野兽,这样讲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无论是肉身的力量还是使用身体里蕴含的玄气,他都能够将所有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这一点可以从他没有凝聚玄脉就使用玄气就可以看出来。

  就在刚才那两个大汉接触他的那一瞬间,他的玄气就响应他的本能冲进那两双手臂。对于没有修炼过玄气的普通人来说,被玄气浸入身体无异于引火上身,轻则伤身动脉,重则血肉崩裂。

  沐风静若处子,动若狡兔。一晃已经拦住其中两人,一双附有玄气的拳头狠狠砸向那两人的胸膛,那两人只是一声呻吟,便倒地不起。一股劲风,扫向四周,刮起一片尘土。

  “天哪!那是玄气,不然不可能有这么的大威力。”人群中终于有人惊呼道。

  “是啊,可是这么凌厉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呢!比起以前看见的那些花拳绣腿可要厉害很多!”

  “看来猛虎堂这次是踩钉子了!”

  几个来回,几个大汉早已全部倒地。沐风并没有罢手的意思,而是盯上那个瘦猴子。

  “你……竟然……”瘦猴子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别……别过……来……”几个趔趄跌跌撞撞逃出了人群,朝着一条小巷子逃去。

  沐风保持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跟了上去。

  “走,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兽胚,这样一来我们本月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两个衣着怪异的蒙面人也混着人群不露声色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