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女神 第九章 和睦的一家人
作者:柯酣的小说      更新:2022-11-11

  晚餐又是令人满意的料理,为什么她能做到这种超乎寻常美味的程度?

  捂着肚子,劫昄伤吃得好饱,他觉得是她十分关心自己的家人爱吃什么。她能做出几种不同的饭菜给坐在同一桌的家人吃,你只需要选择自己喜欢吃的。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我以前怎么没有体会到。拿钱的人只做自己喜欢吃的菜,明明知道我不爱吃油麦菜非要做,油麦菜大量吃会引起呕吐。

  “明天,我要去雨林探险,拍摄纪录片。”

  难道不是进入丛林狩猎,狮子要进丛林了,小动物们小心。组木健太的父亲像是有张人脸的狮子,他强壮的肌肉下,任谁都会臣服下来。他到雨林拍摄植物记录片吧,喝着饭后热茶的劫昄伤想。

  “拍摄些花花草草,说实话我已经厌烦了。丛林里就没有野生动物,距离地球最近的月亮,也有生物就好了。开阔新大陆,我想在那样广袤的原始森林中奔跑。这里的森林太小了,我花不到三天就能闯过去。儿子,你知道这里最难熬的是什么吗?无边无际的沙漠,徒步穿过不迷路也需要几十天。”

  被他这么一叫,劫昄伤不自在。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被这么称呼过,虽然有个爸爸。家里并没有属于劫昄伤的一份,劫昄伤在家里也缺少安全感。时常有人会赶他离开家里,在那个年纪孩子都在上学,无法独立外出工作的年纪。流浪在街头的小孩,捡街上的垃圾卖,好吃饱一些。劫昄伤以前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能够像这样温馨地待在家里,不会有人提醒你,别弄坏沙发!慢点来别扳坏门!小心点别打碎桌子玻璃!劫昄伤以前的家人总在提醒他注意一些很难坏掉的东西,他们咋咋唬唬。

  “咦,你在哭。”

  “不,我没有。”泪水涌下来,哽咽的声音阻断了劫昄伤的话。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

  “难道饭做的不和你的胃口吗?”

  哭得更加厉害了,劫昄伤从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他以前的家人,想要让劫昄伤像自幼丧母,父亲瘫痪在床的孩子那样生活。一切都自己做,当他们不存在,可是,他们非要来打扰劫昄伤的生活。他们扎扎实实做到了父母双亡,孩子独自生活的荒唐事。

  摇了摇头,劫昄伤心里太感动。他不过是想像普通家庭一样过日子。

  “不是饭的问题,难道有什么心事?”

  “不,也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不想说,那也一定要在问题解决后告诉我一声。”组木杏纯关怀地说。

  “啊,难道小健太君是为了父亲出差不在而难过。”

  那是你自己吧,劫昄伤受不了的想。他们夫妻两个还真是恩爱,能够这样不怕肉麻的说出这样的话。

  到底我在感动什么呢?

  这其实是个普通的的三口之家。劫昄伤在旁边看着父母两个讨论孩子心情不好的原因,他们交谈着。父亲外出工作,工作不固定,有份可观的收入。母亲在家里负责内务,偶尔在外面打份零时工,让自己手头的零花钱多一些。孩子在考上大学离开家之前,由母亲做饭给他。正常家庭都这样,有人提供稳定的一日三餐。

  自家的孩子不舒服,不会大喊,够了!你就是个事多的人!为什么别人不难受!成天给我找事……

  在原有的家人面前表现出不舒服,受到的是心里攻击,他们会说出恶心的话让你哭。劫昄伤是个倒霉的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这样的家人。

  哪像当年的劫昄伤在外面找食吃,像找食吃的母鸡一样,偏着头捡别人不要东西。

  不幸的人,从一出生,就已经决定了。好在,劫昄伤遇见了少女,能够带自己来另一个世界体验生活在正常家庭里的温暖。

  “擦掉眼泪吧,小子,我想你需要男人的试炼。”

  有吗,男人的试炼?

  凑到组木狮野身边,劫昄伤小声说:“医院的外生殖器手术吗?”

  “哈哈哈,你还真是幽默呢,健太君。”

  哎,连父亲也这么称呼,用君这个字,在调侃我吗?

  “又来了,父子两个的悄悄话。”组木杏纯在一旁不甘落寞的说着。

  “男人的试炼,你觉得是什么呢?”

  “对此我完全没有概念。”

  “那当然是,充满青春热情的奔跑。沿着海岸线一直跑,直到尽头。”

  宽大的手掌像棒球手套那般强韧,组木狮野是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人。他扔给自己眼里的组木健太毛巾。男人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自会求解,心领神会。

  “又来了,上次说什么是男子汉的试炼,也是去跑步。去跑步,直接说不就好了。”

  谁知道,或许这样讲才浪漫。期期艾艾的男人用词不达意的话,来表达真正的关心。

  穿上他的运动鞋,他在后面狂追。父亲跑的太快了,0.1吨的人应该跑那么快吗?劫昄伤并没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奔跑,一个人掌握行走后能做到的也只有跑,即便他想要飞,也飞不起来。跑动的韵律感,带给人们热情。即使只能往前跑,劫昄伤也感到十分愉快。

  街道上种植着椰子树,星星点点点缀在街道两边。夜幕即将降临,红色的夕阳给万物增添了一种超现实的感觉,仿佛一切在另一个人的生活中,却通过自己的感官捕捉到。

  道上的车停在路边,他们不用黑色玻璃隐藏自己。劫昄伤能够通过车窗看见里面的小摆设,一只扭蛋吉祥物喷火的蛇。穿着短裤的少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个令人感到有些怀旧的地方。充满人情味的地方。

  一直在追赶,从未被超越,有这样一位父亲在前面领路,人生大概会容易许多。

  呼,呼呼,劫昄伤已经把组木狮野跟丢了,他消失在海岸线慢跑者的前头。戴着女朋友的公路骑行爱好者,穿戴整齐的护具的外国男人正在跟一位浅金色长发美女聊天。劫昄伤想听听恋人们都在说些什么,他很好奇。可是他听不清,好像是有人屏蔽掉了声音一样,劫昄伤能够听到声音却分辨不出内容。

  继续前行,他超过了缓慢骑行的彼得与玛丽简。谁知道两个外国人的名字,人们都用熟悉的称呼代替。

  沉入天边的太阳,没跟人商量,夸父就是因为这一点从来没有夸过它。擅自关闭了光源。节省的沿海城市,晚上都不开灯,路上也没有车行驶。他的汗水流进眼睛,也没有被蛰的感觉,之前他已经流过很多汗了,也许多余的盐分就那么多。

  瞧见个漂亮妞,她橘红色的头发在夜晚发着莹莹亮光。她远眺着大海,像是有诉说不尽的心事。曼妙的身姿像是海的女儿,她仿佛是神秘的海洋神话中美人鱼。

  “嘿。”自信地一个招呼,往往能让女生不自觉做出回应。

  “嗨。”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回答。

  啊,什么嘛,我本来不想搭理他,想要一个人静静地。怎么又跟他说话了,少女在为劫昄伤以后的生活担心。他不能永远待在这里。

  “找那位大叔的话,他在海岸线的尽头。”少女看也不看他,指向右手边有灯塔亮光的方向。

  海岸线有尽头吗?不过,放在地球上而言,对于神来说是有个尽头。少女好像跳出了池田优泳美的角色,自由自我地感受着大海,在大海面前表现诚实。

  汗水打湿短袖上衣,劫昄行一刻不停奔跑着,看太阳落下的位置,前面应该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气定神闲,双手叉腰,组木狮野远望着宽阔的海面,气势上一点也不输。

  “来晚了,你还是没能跟上。”

  “呼呼,是啊。”劫昄伤停下来走到圆形观景台上。

  “看到那边的鸟了吗?那被称作用不落泪的鸟——不死鸟。如果人的信念不死,意志坚定,是没有什么好哭的。不死鸟既不会为别人哭,别人也不会哭给它。痛苦、失望不过是一时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力量,也就足够长久地活在快乐当中。不死鸟之所以被称为不死鸟,因为它有足够强大的愿望,如果它愿相信永生,不死不灭。你的愿望是什么?你的心里第一时间想到又是什么!”

  “我交到女朋友了,心里很高心!”

  无疑少女的存在,一下冲散了他多年未消的烦恼,一切苦恼烟消云散。

  “劫昄伤你是个大笨蛋,我还没有答应你。”

  啊嘞,她听到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认识到一位朋友感到高兴而已。她似乎在我喊过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才做出回应。果然声音的传播速度是340米每秒吗?

  远处的声音,听起来她似乎在一个触手可及,又想不到的地方害羞地大喊着。少女般地好嗓音,让人着迷,被拒绝也没有那么伤心。少女的声音能够抚慰劫昄伤的心灵。

  “啊。被拒绝了。”

  “哈哈哈哈,真是青春呢。女人总是反复无常的,她这次拒绝了你,说不定下次就会答应你的告白。”

  “刚才那个不算是告白。”

  “在海的面前,说谎可不好。要去追她吗?”

  听了组木狮野的话,劫昄伤不禁有点心动。点了点头,发现对方没有回应,劫昄伤回过头,发现他不见了。

  这算什么?

  满是霉运的人生如果有少女,劫昄伤想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少女,定能达巅峰。

  朝着来的方向跑,劫昄伤虽然是漫画中的人物,可是还是很合理地感到累了。

  “好。”下定决心,即使慢,也要一点点追上去。

  “太慢了。”

  虽然想要慢点跑,劫昄伤还是受不了挑拨。加快了脚步。

  “还是太慢了。”

  咬牙切齿,使出超越极限的速度奔跑。他都能感觉到空气阻力提升到了一个档次,像身后绑着降落伞在跑。

  “上车吧,小子。”

  开着敞篷车,汽车的引擎的轰隆声,让劫昄伤回头看。组木狮野按了两下喇叭,劫昄伤拉开左边的车门,上车坐下。

  “系好安全带,今天之内把你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

  “她才16,我也一样,根据法律相关规定,我们不能结婚。”

  “啊哈哈哈。你真是爱开玩笑。”

  “得了吧,你们不能结婚。我看你巴不得跟她结婚。”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你还是要把她追到手。”

  话对与不对,都说不过他,当年他是不是趁杏纯不注意,套话给她,迷迷糊糊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杏纯只好从了他。劫昄伤的想象,打断在汽车加速后。

  200千米每小时的车速,在无人来往的道路上。活在开阔的地方真好。劫昄伤经常步行,在人行道上左闪右避,他们那些人不懂得让路,总喜欢占着主干道的位置。

  “太好了,情况不算太坏,她跑在街道上。”

  “怎么会好呢,好在哪里?”

  “没有听说过吗,如果女人不想让人找到她,你永远不可能遇见她。她是在等你。”

  从哪里看出来,是在等我的?劫昄伤看见少女正在以最大的努力奔跑着,要是从刚才的位置跑过来,根本不可能跟上。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女人的另一种骄傲吗,除了胸大以外另一自豪?

  从车上下来,劫昄伤想追上去,她的距离不算远。要是卯足劲的话,还是有可能追上的。

  “等一下,你带上这个。”

  不会是订婚戒指吧,劫昄伤走过去,从一家店门口接过一朵花。组木狮野在为一朵花付钱。

  就在这么几秒中的时间,少女已经把他远远甩在后面。劫昄伤追去,她一直在渴望也不及的距离上。跑了一个小时,劫昄伤也没有追上。要是组木狮野不耽误那几秒钟的话,他大概能够靠爆发力,赶上她。

  停在一户人家门口,少女拿出钥匙开门。见她要进去,劫昄伤在十米开外气喘吁吁地说。

  “你家住在这里?”

  “对呀。跟踪我吗?”

  “没,我有话要跟你说。”

  “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不要。”

  “可以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不会伤心?”

  “不会。”

  “那不可以。”少女接过了劫昄伤手里的花,推开脆弱的青蓝色木门。

  望了望两边的路,他不清楚区别在哪里。

  哪一条是回家的路?

  初来乍到的他不是本地居民。

  房子里传来叮铃桄榔的桌碗碰撞的声音。劫昄伤想要进去查看,可,少女告诉过他不可以进去。他坐在台阶上,想要等确认少女平安无事,再回去。

  推开,门只有两块手机那么厚,一寸厚的木门,要是人踢一脚也能打开。少女从粉刷漂亮的门出来,从里面吹出一阵凉风。让疲倦的劫昄伤凉快起来。

  “口渴吗?”少女拿着透明的茶具。

  接过少女手中的杯子,劫昄伤等待着她倒入茶水。

  “还要我加水吗?”

  “还要。”劫昄伤喝得很快,他要不是在少女面前,可能会举着茶壶喝。

  “还要我加水吗?”

  “还要。”

  ……

  像这样不知加了多少次水,少女的动作越来越简洁。

  “还要我吗?”

  停顿了一会,劫昄伤笑着说:“我想要,把你给我吧。”

  从他手里取走杯,少女开门留下一句话。

  “我看你是不渴了,油嘴滑舌起来了。”她笑得样子是很坏的样子,像是达成了某种目的。

  可笑,我现在可是如饥似渴,饥渴难耐。她凭什么那么说?

  路边的跑车按了两下喇叭,劫昄伤坐上左边的副驾驶座。家人的到来解决了迷失在朋友家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