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女神 第三十一章 侦查(特异空间)
作者:柯酣的小说      更新:2022-11-11

  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也是需要钱的,劫昄伤在这里找到了份奇怪的工作。

  上班时间不固定,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白天还是夜晚。待在这里根本没有熬夜这一说法,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在黑暗当中。完全不能凭借光线的变化使用生物钟。

  跟着右旅进入C区的楼房。

  今天的任务说是去调查一个叫做降子的女士。

  昏暗的楼房中排列着一些间隔相同的白织灯,灯光微弱。潮湿的水泥地面是黑色的,还有浅浅的水洼,给人一种肮脏的感觉。

  排列整齐的门,相对而开,掉色的红门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掉了色的门上有门牌号和一个不被遮挡的猫眼。

  行走在里面有一种闹鬼的感觉,似乎随时都会跳出个让人心脏猛跳的妖魔。劫昄伤紧紧地跟着右旅,她双手插在衣袋里,带着耳机一副轻松的样子。

  在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红色圆点,劫昄伤害怕地大叫起来。他觉得是一种眼露凶光的怪物。

  拉着右旅的衣服,劫昄伤想问该怎么办一类的话。

  “啊,那个啊,是老鼠的眼睛发出的啦。”

  说得轻巧,老鼠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这也不是件平常的事。难道长期生活在黑暗中进化出能够发出荧光的眼睛?

  盯着前面,红色的光显露出来,又隐藏起来。在他们的脚步声下,那些红色的圆点消失了。看来是人们熟知的胆小的老鼠。从那么远的距离还能能够看见它的眼睛,想来那只老鼠大概有几公斤吧。

  一只老鼠可能有猫那么大,这么想劫昄伤觉得有点恐怖。

  敲开门,里面的人紧紧张张防备拉着门。看她的样子,能随时把门关上。劫昄伤理解她害怕的原因,这里老鼠大概和一个五公斤的实心球一样重。见到她害怕的样子,不由自主劫昄伤也害怕起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你叫我们过来的。怎么问起我们来了。”

  好像是怪不明白的样子,降子女士像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过了好一会,降子女士才说,“抱歉,我忘掉了。不过现在没有问题了。”

  紫红色暗淡的灯光下,好像有个躺倒的人。劫昄伤看见了,在他想要确认一下的时候,降子女士的身体刚好晃动了一下。挡住了劫昄伤的视线,看见人影的事情变得更加的不确定。

  等到视野恢复,劫昄伤看不见刚才那个看起来很累,留着一头柔顺长发模样的女子侧靠墙边的样子。

  里面的灯是怎么回事?

  紫红色的不饱和的灯光根本不能照亮空间。开了反而是产生光晕,让周围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看久了,眼睛会累,渐渐地你瞌睡了,渐渐地你想要睡觉了。

  意想不到,称职的右旅还在和对方交流。

  “我们接到你的通知,据说,在你晚上回家的路上遭到跟踪。当然在电话里你说的不是很确定,说是老是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你。”右旅往里面眺望了一下。

  房间里面传来了声音,开门的是唯一住客降子女士,她在门口。通电话的那次,降子女士说自己是一个人在家里住。右旅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她想里面看也看不见什么。

  “我能到里面看看吗?”

  “嗯。”

  受不了她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举动。在她回答前,右旅已经进去了。劫昄伤也想要进去,发现门好像焊死了,怎么也推不开更大的空隙。

  “怎么了,劫昄伤客气地站在门口。我们灭杀队,即使破门而入住客们也不得有意见。”

  在她这么说后,劫昄伤忽然又推得动门了。他走了进去,降子女士在门后恭敬地向他鞠躬示意。

  难道是她用肩膀挡在门口不让我进来?不会吧,还是门上有链条锁?这么想着,劫昄伤发现红色的门上果然装着链条锁。

  那条链条防盗锁一直都存在的吗,从我们第一次降子女士开门的那刻起?啊,当时没有注意。

  心里满是悔恨,劫昄伤已经被闹糊涂了。

  “关于你的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所害怕的,一直在跟踪你的乌鸦。”

  “所以我一开始不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吗!”

  “就是这样,我们还是要仔细说明!”

  “那你就说呀!”

  “我都已经说完了!”

  “那么就请回吧!”

  两个人谁也不认输般大喊着,右旅凭借气势大喊,在事理上理亏一些。她咬着牙,心里十分不痛快。

  “喂,那边那个小子,你过来一下。”

  正在做着事情处理的记录,劫昄伤拿着小本子和笔走过去。一走过去,接受了右旅一记肘击打在侧腹上。她的骨头好硬,劫昄伤感觉到骨节在肋骨上滑动了一下,戳中了腹部的笑点。

  不过,由于右旅的力气比较大,劫昄伤又痛又想要笑。他哭笑不得绷着面部,捂着肚子,似乎不知道摆出哪副表情。

  “不行!”

  “唉?什么!”降子女士感到吃惊。

  明明这里是自己家,右旅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说不行,赖在这里。降子女士一时感到吃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你被乌鸦的跟踪的原因。”

  被乌鸦跟踪的原因,我们也需要搞清楚吗?劫昄伤对此感到不解,理解动物的心理比较简单,是乌鸦在跟踪根本不需要再深入了解吧。

  双手交叉俨然一副判官的样子,右旅带着白手套穿着黑色制服。

  “原因是……”

  开始了,右旅等待着降子女士的说法。通过交叉的双手向上挑着眼睛,右旅似乎非要她给个说法不可。

  “我脚臭。”

  脚臭可以是原因吗?脚臭难道不可以成为原因吗?劫昄伤觉得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说不定,脚臭可以成为乌鸦跟着的原因。

  听到受害者说出的原因,右旅意外地跌倒。劫昄伤在一旁默默地记录着,脸上没有出现意外地表情,反而觉得是件正常的事。

  “你怎么不跌倒?”

  “难道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吗?”

  一直表现出拘谨样子的降子女士,脸变红了。她是个长相富丽,在连衣裙下的身材大概是年轻时候获得丈夫喜爱的原因。

  打扮干净整洁的降子女士,很难想象会是个脚臭的人。

  “洗脚不就完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洗都是臭的。”

  扔出剑,右旅双手交叉在一起,眼睛从交叉的双手上望过去,她什么也没有说。

  房间中另外两人也没有说话,空气中一片寂静。好一会,才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不是吧,要我把脚切了吗?”

  “既然只是清洗外表,还无法洗干净的话,那不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草率的决策。”

  “哦咕咕——”

  肚子侧面的肋骨又被击中,劫昄伤觉得想要笑,在痒痒肉处遭到攻击。不过,他有种想要吐的感觉,所以扶着降子女士吐了出来。

  “早上没有喝牛奶嘛,这样是不行的。不如我骨骼坚硬。”

  “咳咳,对不起降子女士,刚才我本来想要问卫生间在哪……”

  “看来我问错人了。”

  抬起头,劫昄伤吓了一跳,他见到了一人高黑色羽毛的鸟头人。在跳开的过程中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在半空中他将纸巾投入纸篓中。

  落地后,劫昄伤正想要从背后抽出剑来。滑动一段距离,劫昄伤发现对方一动不动。

  同时他想起一件事来,有个黑影在他后退的前一秒出现在右侧。回想起来可能是只虫子,也可能是自己印在墙上的影子。总之,他一抬头就看见黑色羽毛,长着四十厘米长的喙的鸟人。

  “新人,要留意,不然胸口会被开个洞的。”

  出现在门口的右旅挺拔的身姿,她留下侧脸庄严的一角离开了房间。

  伫立在房间中央的乌鸦怪人,头颅滑动掉落在地上。吓得劫昄伤贴在墙上,惊恐地盯着它。过了几秒,他想起来似的,赶快追上走出门的右旅。

  脑袋留在地面上的乌鸦怪人已经死了。乌鸦怪人的嘴有多长,黑褐色喙染上血的话就会变成黑红色的。他不敢再想。

  赶紧追上右旅,待在她身边才会感到安全。她出手速度太快了,劫昄伤根本没有注意到抽刀的动作。连右旅在何时收刀劫昄伤也没有注意到。

  越过桌子的阻隔,想要在一瞬间砍下怪人的头。右旅有着寻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和敏捷度。察觉到危险,还好有右旅陪着。

  “跟着我干什么?”

  作为新人还要继续记录,要写下战斗后的情况,对现场进行拍照。

  “那个,……”

  双手插在口袋中,右旅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不会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我,……”

  “难道你要想我告白?”笑了起来,右旅收起耳机,气氛一下又轻松起来。完全从血腥的场面中脱离出来,劫昄伤现在被一种害羞感困扰而无法开口。

  “好了,快说吧。”

  对方催促,劫昄伤害怕自己一个人去采集现场的情况。听到对方说是要告白,他也不能胡乱应付。

  “能陪我一起做记录吗?”

  最终他只是说出了一句话。对于告白的事情,他没有勇气直接面对。

  话说出来了,右旅没有做出回应。劫昄伤已经没有勇气再讲一次,害怕地朝散落一地鲜血的房间走去。

  “好吧,我陪你一下。”

  听到她的回答,劫昄伤瞬间从害怕中恢复过来,像平常一样行动起来。

  再次进入房间,乌鸦样子却比一般乌鸦头部大许多的鸟头还在地面上。对现场进行拍照记录,劫昄伤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很累的女人。她累的靠在墙边睡着了。

  “受害者是降子女士吗?她还活着吗?”

  从隔壁的墙壁拉出一个昏睡的人。她好像累的睁不开眼,右旅将她放在床上。

  “她还活着。你通知后援部,叫他们先接降子女士离开,等到收拾好残局再让她住进来。”

  再次住进来吗,降子女士要是知道有只乌鸦怪人死在这里,大概一辈子也不想要再进来。

  双手放在口袋中,劫昄伤记录好后,右旅连招呼也不打离开了房间。房间中剩下怪人和劫昄伤,他在后援队到来后赶快出来。跑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右旅,她一句话也不说。劫昄伤以为还有任务等着自己,所以跟着她一路走下去。

  耳朵上戴着耳机,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中,右旅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上了休闲的时装。宽大的外套有两个适合放入双手的口袋,米黄色的外套上印着白色的数字,右旅悠闲地走着。

  空间上他们的速度是一样的,但步行在距离上有着一段无法缩短的距离。

  小小的步道上,有一段高五十厘米的台面,宽只有十厘米。走在只够单脚站立的台面上,右旅晃动着身体,嘴里哼着歌曲。

  在高台上的劫昄伤不能像右旅那样轻松地走过去。他横着身体,像螃蟹那样移动脚步。

  离开高台,他才发现那是防止人们接近列车的围墙。四处张望,在铁轨纵横交错的地方,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人停留。

  明亮的灯光,让外围的空间像是实心黑夜,外面的空间就像是一堵墙包围着车站这个发亮的空间。

  穿过人们,在这么少的人中应该能够很快找到一个极有个性的右旅。她穿的衣服比较有辨识度,而且想起那个人,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劫昄伤想要赶快找到她,得到新的任务。

  左顾右盼,劫昄伤心里着急也没有用。他在站台上来回找了两次都没有见到人。最后他还着急地跑动起来,眉头皱起来,像是寻找丢失的重要物品的人。

  停下来,他听见列车发动前的鸣笛声。呼吸有点喘的他,看见列车中撑着脑袋似乎在轻笑的右旅。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在隔着玻璃和灯光的迷离的照射下,她的样子十分的清新可爱。劫昄伤痴痴地望着她,望着玻璃后面心灵同样透亮的可爱女孩。

  收回视线,右旅不理解他为什么在列车站。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继续听着歌曲。

  那个新人竟然会害怕,今天的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对他来说还太早了。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多留下一会,让他一个人在放着尸体的房间中等待后援。

  成为灭杀队的一员,见到那样的场面是经常的事情。谁让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都是残酷的。

  依着头,右旅靠在窗边想要静静听歌。突然,劫昄伤大口喘着气,扶着椅背走了过来。

  “我能坐你旁边吗?”

  听着歌心情很好的右旅在笑,充满少女感的清爽笑容,淡雅又迷人。

  谁能错过一个这样一个机会?

  坐在她旁边?

  在侧着头听歌的右旅身旁坐下,劫昄伤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