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么戏?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就在我说完后,车里又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他们都带着墨镜,目光一直盯着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去,就别怪我们了!”带头那人出声威胁。
两人上前,想要对我动手,我本能的退后两步,我知道如果上车了,我绝对是凶多吉少,而且这些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我拿出手机:“我不认识你们,如果你们在靠近我,我立刻报警!”
“报警?你试试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板请你拍戏是看得起你,你几次爽约,我们老板已经很不耐烦了。”刀疤脸男人上前,一把将我的手机给抢下,然后扔到了一边,顿时我的手机被摔得支离破碎。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薛奎。
瑞宇影业的老板,之前派人送过我几次花,见我不理,又送车,都被我送了回去,前几天更夸张的派人送了一层楼的钥匙到我面前,依然被我给扔了出去。
“告诉你们老板薛奎,我不会给他拍戏的,更加不会接受他的任何礼物,让他自己回去照照镜子!”
我想到薛奎那张被肥油浸泡过的大脸,我就想吐,如果剧本好的话,还可以考虑一下,可是那个王八蛋,竟然要我去替他公司拍一部风月片,还是要包我,支票自己填数目。
真是恶心到家了,那人阴测测的一笑,一脸凶狠的看着我,没有被我猜到他背后的主使人似的窘迫,反而是更加的走近我身边。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请跟我们走吧。”
我退后一步,大喊道:“你当我第一天出门混的!”我指着餐厅门外闪着红点的监控,“就算是我跟你们走了,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跑不了!”
砰——
破碎的玻璃渣落在了我的肩上,随后滑落至地上,我瑟缩肩膀,自己的威胁似乎并不能让他们害怕,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拔出手.枪将监控给打掉了。
我退无可退,再退一步就会踩进花园里跌倒,“你们别过来!”我挥舞着手中的包朝着他们打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无法让他们退后一步,我转身想要跑,可是刚一动就被两个人抓住。
“放开我!救命啊!绑架啊!”
我拼命地喊着,可是安静的山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就连过路的车辆都没有,只有一路暗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
“拼命叫,这里,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的,报警吗?报警也没有用,我们老板说了,既然给你钱不肯拍,那就今晚给你拍个全集,三点全,露,卖出去肯定能挣大钱。”
听到刀疤脸这么说,我全身都在发抖,脑袋已经完全的蒙掉了,我根本无法想象之后会遭受什么,还没有经历,光是听他们这么说,我就已经想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之前,海上明珠由一个女孩,得罪了一位权贵,结果下班后被人绑到了山里,被人给轮了不说,被送回来时,染上了性.病,脸上还被划了一道疤,这件事情最后是卓尚文出面解决的,至于那个姑娘最后怎么了,反正之后我是再也没有见过她。
想到这里,我更加拼命的挣扎,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很轻易的就将我拖到了车边,我一只腿抵在车门上,我告诉自己今天就是装死在车门上,也不能上去。
他们也是在太小瞧我了,以前在海上明珠,因为每天都要凌晨才回家,所以我去学过几年跆拳道,我身体朝后一缩,然后将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朝前一扯,只听见被甩在地上的男人一声痛叫。
妈.的!刚才情况太突然,所以忘记了自己会跆拳道。
夜色没入黑色,寒风是彻骨的冷,光与影凌乱不堪。
曾经教我跆拳道的那位韩国师傅说过,一人单挑很多人,是很考验一个人的心力和身体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要很强,出手时不能动摇一分,脑子里绝对不能出现‘我害怕,我不行……’之类这样的想法,在面对危险,面对很多敌人时,这个过程就是一条绝对不能回头的绝路,因为此时,就算是自己也看不见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中,独自一人的困境中,就算是喊了叫了,也没有人答应,这个过程是寂寞的。
我以一敌六,这是我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打斗,学之前,我恐怕也没有想到会又这天。
输赢之间的界线很模糊,我在不断的被打倒与站起来之间,无数次的艰难站起来。
地上躺着的男人,统统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我出手狠准,只朝着他们的要害出手。
我深知,这个时候就是所谓的生死存亡之间,我一个人,如果再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我不伤他们,他们可不见得会对我手下留情。
在混战中,我知道自己的身上肯定是受了伤,也许是刀伤,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到底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受了伤,只见血从衣服上滴下来,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被捉上车,拼了!
躲过一个人手中挥舞过来的铁棍,我退了一步跌倒在草丛中,紧接着上来的两个人咬着我不放,两把锋利的长刀直直朝她刺来。
我咬牙,用了全部力气翻身跃起,重重的两脚踢到对方胸口上。
来不及收腿,从身后挥来的铁棍已经砸到了我的脑后,然后落到我的肩上,对准我的肩又是猛力一击。
后脑承受重击,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我哼了一声终于像纸片般跌落,跪倒在地上,跌倒时,来不及再爬起来,漫天袭地而来的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给我打!不识抬举,老板让打死为止!”
扑面而来的重击不断撞击着我的腹部,头,膝盖,翻江倒海一般的疼,火辣辣的疼,前所未有的剧痛撕扯我的身体和神经,渐渐觉得自己的视线都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眼前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了。
“住手!”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我感觉踢打消失了,而后是一阵风一般的席卷,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个跑来的人,那人出手凌厉且准,只中要害,出手就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样的好身手,如果不是经历过时间的沉淀,,断然是不会有的。
容轩墨将我抱起,地上零零散散耳朵躺着那六个人,他们看起来似乎也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
这时,忽然几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了下来,从车里跑出来十几个黑衣男子,他们跑到容轩墨面前,“容少,没事吧。”
容轩墨似乎手上了,我看见他的额头上似乎也浸出了血来,我伸出自己的一双血手,想要触碰他的伤,“你……你受伤了。”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容轩墨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手下想要伸手扶住他,可是容轩墨冷声对他们吩咐,“地上的人,以后不能在x市出现。”
手下:“是,知道了。”
冬日正隆,天降大雪,血被满天而来的大雪覆盖,而我在容轩墨的怀中渐渐的失去了体温。
香港
中环某栋金融大厦的高层会议室里。
乔政并不是故意爽约,只是在要离开公司赴约时,接到了香港分公司的电话,与乔氏合作的美国公司派了人来香港,因为时间紧迫,他们要在五个小时内看到乔氏的计划书,不然计划就会被搁置,而这笔生意,价值一百二十亿美金,乔氏为此已经先期花费了二十亿美金,等了两年,才等到美国公司派人来。
上飞机之前,因为需要他关掉了电话,下了飞机又匆忙赶到公司,所以忘记了将电话打开。
乔政抬起手指,敲敲桌子,表情玩味,语气里没有轻视,也没有敬重,对在场美国方面的代表说道:“你们的条件中,我最多答应一个,我的底线就到这里,无法接受的话,其他的,都免谈。”
乔政是商场上天生的王者,他不碰歪道,但是他却是商场上规则的缔造者。
美国方面的代表冷汗淋淋,尽管话里是婉转的想要争取到一些再商量的余地,可是他们却从乔政的话里找不出任何可以再商量的讯息出来。
“乔先生,我们公司的条件开得很不错,您是知道的,也请您能体谅一下……”
“体谅吗,当然可以的。”
乔政唇角一翘,拖长了音调,尾音上扬,华丽无比。
“我从不做任何一笔亏本的生意,你要我让步给你们,就看你们能拿得出一个什么条件给我了,明白吗?”
最直接,也是最赤.裸的趁火打劫,对方痛恨的直磨牙,在心里把乔政祖宗十八代咒骂了几百遍,“乔先生,之前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书面协议……”
“你也会说是之前,之前我投入进去的不是钱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黑色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会议室里的人都被惊了一下,会是谁这么不懂规矩闯进来。
乔政皱眉,神色不悦,抬眼,挑了个眼神望过去,却惊讶地看见陆璟鑫的身影站在门口。他不在自家公司里呆着,跑来乔氏做什么。
陆璟鑫的脸色不好,手里拿着手机,他打开门冲进会议室,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冲着乔政就急急忙忙地示意:“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奇了怪了,这么多年来,陆璟鑫从来没有任何失态的时候,他的这位发小是一个比他还冷静,和懂得分寸的人。
乔政了然,也知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陆璟鑫也不会有这种表现,对身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