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为什么要靠跟我上床,牺牲色相,来争取出头的机会?一个缺乏自信的人,我不知
道她有什么能力来做一个明星,况且,公司不可能捧一个‘小姐’做明星,如果被记者知道了,公司会损失很多。”
我哑口无言。
是的,他说对了,我就是对自己的妄想毫无把握,才会用这最差的方式来争取。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的就是自信,字字句句说的是自信,依我看,你只是个用骄傲来掩饰自卑。”
短短一句话,乔政就已经彻底扯下了我的骄傲。
我恨恨瞪住他,该反驳的,我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敲中我心底最脆弱的一处。
他赢了,乔政轻而易举的就在我脸上读到了这个讯息,而他觉得还不都,他决定最后出击。
“告诉你,即使你没爬上我的床上,回国后,我也决定给你一些补偿,因为毕竟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如果今天你不自动送上门来,回国后,你只要开口,合约又算什么,也许这些话在庄园时,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是……我没道理把到嘴的肥肉往外推,是不是?”
“你!”
我气得说不出话。
这个小人!
握紧的拳头如何也松不下来,好恨好怨!我想一手抓去他脸上的得意张狂。
要是我够有骨气,我应该说——我不要合约了!
然后抬头挺胸走出他的视线,可是……我一定要合约!我不做一辈子的小姐!
忍气吞声。
认了,我认了!
是我输,而且还是惨败,碰上这个奸险的小人。
我的双肩垮下来,认了,我认栽了!
为了自己的……自卑……
乔政想自己是怎么了?
再一塌糊涂的女人,他都没跟她们恶言相向过,为什么一个她居然会毁了他引以为傲的好风度?
想不透?
这个女人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看着背影,乔政自问。
一天后,国内某处高级公寓——
从小到大,我总在伤透心之后,躲进房,缩在屋角,蒙起棉被,不断不断对自己说话,用这种方法疗伤自救,
直到离开家后,我开始无限制的张扬自己的怒气,我摔东西,我哭,我说话,我用尽一切方法让自己不伤心。
哭倦了,哭厌了,拭去泪,恢复心神,我要面对的还是矗立在眼前的世界。
看看四周的狼籍,我苦笑说:“老天啊!我真是有暴力倾向。”
这个暴力倾向,让我的房间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一张桌子上放着电脑,上面没有灯,灯在上次我失控时摔坏了,一个衣柜,一张单人床,一组寝具,其他的统统没有。
因此,我没有满化妆桌的瓶瓶罐罐可扔,没有锅盆碗瓢制造噪音,因为gg妈禁止我在发脾气的时候进厨房,所以面前只有软软的靠枕供我泄恨。
我在愤怒中还能考虑到别人的想法,因为,我够骄傲。
弯下腰,把满地的衣服,辈子一一捡起来,重新的挂好,拿来扫把,扫去地上的玻璃屑,将能复原的东西都放回原位。
走入浴室,打开热水,洗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伤心失望。
泡沫在手间搓开,胸间淡淡的红印子还在,那是他的杰作,几天了,留在那里固执不褪,它在和我抵抗?
蓦地,母亲的话在耳边响起:不要把肚子弄大,女人打胎就嫁不出去了……
看着自己的裸.体。
我脏吗?
下意识地,我压出更多更多沐浴乳,揉搓出更多泡沫,将他制造出的痕迹一一掩盖。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gg妈,我说我想放弃,gg妈却说想要给我一巴掌,将我打醒。
gg妈对我说你傻啊,你是想以后陪一百个男人睡,还是只陪一个男人睡,然后获得一切。
gg妈在我耳边对我洗脑,她说一个又帅又有钱,还有权的男人不给感情,给物质,一个人渣屌丝嘴上说爱你,但既舍不得付出感情,又没有物质,你选择什么……
gg妈最后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乔政也许只是一块你通向以后优越生活的跳板,我没有让你付出感情!
“孙桦这是你的机会,你之前没有跟其他男人上过床,第一次给了他,这点就是你的优势,如果他只是想玩完就走,他根本就不会跟你有第二次。”
“孙桦,把握住这次机会,把我住乔政这个跳板,你的以后将衣食无忧。”
我魔障了!真的魔障了!也许是gg妈的洗脑功力真的已经对我起了效果。
第二天,我请假,去了电影公司。
我既然去了,也知道乔政知道我去,肯定不会让我那么顺利的见到他,所以如我所料的一样,我在电影公司里等了足足八个小时。
在秘书的引导下,我的脚步跨入乔政的办公室,如果不是秘书刘小姐的一声孙小姐到了,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中。
“谢谢你。”
刘小姐走出去,顺道把门关上。
我低下头,始终不肯抬眼对视他,我用最大的努力排斥这次见面。
“为什么你总在我面前表现出缺乏自信的一面?为什么你在卓尚文的面前就那么的活泼可爱呢!”
他开口,一出言就是伤害。
“我没有。”我抬起头,视线在前方五公尺对焦,一看见他,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来之前的努力均成泡影,他再次攻城掠地,胜我几百筹。
很好,他激出了我的战斗力。
“我的名片呢?”
“扔了!”
那天,我一走出他的房子,就将名片撕成碎片,很没公德心的让它随着风雨在空气中飞扬。
“为什么扔了它。”
“我不喜欢拿着旧东西,只要是用不上的东西,我都会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掉。”
“你口中的旧东西是指名片,还是我。”
两个跨步,乔政走到我面前。
乔政很高,站在我的面前,让我有一种威胁感,和在其他男人身边时的感觉不同。
“你要听实话?没错,我指的是名片,也是你。”
我把憎厌写在脸上,执意表达对他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