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俏皮一笑,勾起皮包,将手机放入包里。
我跟乔政很快就陷入‘热恋’,我们天天见面,见面就上床,像天下的情侣一样,将生活中榨得出的每一分钟,都投资在对方身上。
摸住胸前的一颗璀璨钻石,那是他送的。
lisa为说对了,当人情.妇真好,送花送礼物,接着就有人捧着钻石上门。
我不喜欢被包.养的感觉,但是他说了他喜欢无限制的宠爱我。
他说每一个跟过他的女人,他都这么宠过。
于是我想,我都能容忍他的霸道,为什么不能忍受他的花心。
所以,我收下一颗颗钻石,一支支名表,一套套房子……刚开始,收得为难,后来我收得理所当然。
我变了,正以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速度在改变。
我没算过离被乔政讨厌的日期还有多远,就这样子,一路放纵自己在改变。
“那个跟你一起出入酒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什么?”
把牛排切得方方正正,乔政送了一小块到我嘴里,他最近有了新嗜好——喂食我。
“我可不喜欢跟另外一个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对我的父亲来讲,我妈是老女人,我父亲喜欢喜新厌旧,所以他早死。”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的家庭。
“挖掘这些有意思吗?你看我这样喂他们女人了吗?”
他的反应淡然,可无可有。
“快说,别偏题了,我想知道。”
“有什么好知道的呢?不过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遇上了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擦出了一点火花。”
他从不避讳在我面前谈起其他女人,心有刺痛,却无能为力,因为我没有好到让他只一心一意的对我。
“原来,不结婚,你的下半身就会幸福快乐。”
一谈到婚姻就是女人在使手段?
他不明白,婚姻是大部分女人的最后依归。
是我太不了解男人,还是男人太不了解女人,不懂为什么老天要让两种都互不了解的动物结合,然后相伴一生。
“我不是你的结婚对象。”
几个字,他否定和我的这段时间的“甜蜜幸福”。
“怎么样的女人才能当得上你的对象?”
我开始妄想。
“对于这个,你有问鼎之心?”
“‘这个’很诱人,不是吗?值得女人去费心争取?”
我反问。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讲,是的!”
“假设真的如你说的这么好,我不认为自己要让这样的好机会从身边溜走,不过呢,你放心,眼前我还没想过婚姻,也许过几年,等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又或者年纪大一些了,开始要为下半辈子着想了,你就要开始提防我使‘手段’了。”
我实说实说,不想虚伪造作。
“除年纪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能让你对我积极的事情?”
这话,并不是想我有什么想法,不过就是顺着那话,单纯想满足男人的想法。
“出现一个竞争对手!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认输的女人,一个威胁到我利益的第三者出现,会让我加快脚步,得到自己想要的。”
“好胜,不是一件好事。”
“在我心里,胜利和失败,胜利,代表着幸福快乐,还有骄傲和安全,失败了,就是痛苦难堪,我怕吃苦,所以我只想胜利。”
“你的童年不快乐吗?”
“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我的成长背中,很少有快乐,我有四个兄弟姐妹,我是被继父打大的。”
歪歪头,我不在他面前武装自己。
从自卑的心里在他面前暴露之后,我就明白在他面前,掩饰只是白费工夫。
“要不要跟我说说你的童年。”
放下刀叉,乔政把我揽人胸前,几个发际轻啄,我感觉到他的怜惜,还有我的心疼。
靠在他怀中,握住他宽大的手掌,我喜欢他的体温。
“从小,我就想要握住这么一双大手掌,很想很想。”
“五岁的时候,我亲生父亲就不见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坐牢了,我的母亲对我只字不提我父亲的去向,看着同龄人有爸爸的手握时,我就常常想,被一双大手裹着会是什么滋味。”
“也许……在那个时候,我就期待有这样一双大手给我带来安全。”
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温柔浓情迅速的暖了我的心。
“我在听,继续说下去。”
他的手裹住我,胸怀圈住我,他把我渴求的安全全部奉送。
“继父不喜欢我和弟弟妹妹,从我有印象起,他只知道赌博,喝酒,他只爱自己的儿子,只带自己的儿子出门玩,对我们视而不见,打骂嘲讽,他最常挂在嘴里的话是家里只有小弟是他的亲生孩子。”
“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在他和妈妈的一次次争吵中,我才知道,我们生父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他们并没有说出来,在妈妈怀着我小妹的时候,那是妈妈的第三个孩子,外婆那个时候慌了手脚,一个女人怎么能带大四个孩子,所以将怀孕的母亲,还有我们兄妹几个,就像是送瘟神一样的送给了同村的一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继父。”
“对于你,你的母亲没有多疼爱一些吗?”
“没有!”
“后来呢?”
“后来,继父赌博输了很多钱,我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他们就把我卖给了舞厅。”
“我想去你家里看看。”
“不用了,我想他们并不期待我回去,只要给钱就好了,不过也好,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再不会像开始时,天天躲在被窝里哭。”
“想哭的时候来找我,被窝里不见得比在我怀中温暖。”
我笑了。
“不管我们之间能够维持多长时间,我都要说一声谢谢,在你身上我知道了什么是安全感。”
圈住他的腰,倾听着他的心跳。
有没有可能,当有一天他的心和身都想安定了,回头发现我一直在原地等候,而选择我呢?
有没有可能在过尽千帆后,他笑着走到我面前,说——你是我的归依。
我懂了,在这场孽爱中,需要的是耐心,还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