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是卓尚文的私人律师,自然也是海上明珠的常客,这人当时还抱过碧丽三个月,那时的碧丽刚出来做这行,大概他也是图碧丽的新鲜味道吧。
我不知道慕容蕾蕾为什么会问起这么一个人来,“怎么问其他来了,陈辰在这个地方很有名的没有不认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帮我告诉警察,是陈辰害我的!”
回酒店的路上,慕容蕾蕾的话让我害怕,为什么她会单单的提到陈辰这个人,而且还说什么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会是陈辰害死她的?
看起来,他们之间似乎有恩怨,但是看慕容蕾蕾那个样子,是恨死了陈辰,是不是陈辰以前对蕾蕾对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想八成是这样的,陈辰那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能一是有可能因为是感情的事情,二也有可能是陈辰以前的经手的案子里,蕾蕾是受害者。
今天蕾蕾跟我说的事情,让我觉得她似乎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些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就在我下车走进酒店时,在酒店的大堂里遇见了卓尚文挽着一名褐眼烟发的女子走了过来,那名女子小鸟依人的依在卓尚文的身边,不时抬起头来与他相视,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眼前就如是一对神仙眷侣。
这样温柔的卓尚文真真是换了一个人。
我愣住,没想到他走到我身边时,卓尚文放开身边的女子,低头在她耳边温柔的叮嘱:“我有些事情要谈,你想上车等我。”说罢,一吻已经落在女子的耳边,女子柔顺的点头朝着我一笑,然后幸福的走了出去。
卓尚文挡住了我的去路,他是故意的,我是无所谓的停下脚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这是公共场合,我也不怕他对我做什么,他是玉器,我是瓦罐,谁怕啊。
“卓少,好久不见了。”我礼貌的先打招呼。
卓尚文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卓尚文对我的敌意到底是有何原因,我自问并没有得罪过这个人,反而是这人对我是虐待至深啊。
从在海上明珠时,我跟他就是‘相爱想杀’,我是在海上明珠混口饭吃,他是在海上明珠寻开心,本是永远不会有冲突的两方,但是最后却像是仇人?可是我却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爷的。
“我不喜欢你跟阿政在一起!”卓尚文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关你屁事!
我忍住心里想要发火的冲动,露出笑脸开口:“卓少,以前是我嘴贱,得罪了你也不知道,我在这里跟你道歉,可是你也不用这样咒我,和你的好兄弟吧。”
“咒你?你也配?”
卓尚文的语气带着冰碴子似的,将我刺得睁不开眼睛。
我知道卓尚文一直看不起我,可是他家不也是靠女人的卖身钱起家的吗?归根结底,谁能高贵过谁?
可是他毕竟是乔政的发小,想撕破脸,我也得看在乔政的面上,“卓少,请恕我失陪了。”我不想在于他多话,卓尚文这人让我觉得恶心,我总觉得有一天,我跟乔政会毁在他的手上。
“怎么?害怕了?怕跟我吵闹,让大家都知道你以前是海上明珠的小姐。”
我停下脚步,转身离开电梯门口,看向了卓尚文,“卓少,你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妓,院的吗?”
我以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开口,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有无畏,敢这样顶回这个小霸王的话。
“你!”卓尚文气急,恼羞成怒的拉住我的手臂,“我会盯着你的,你这种女人,很快就会露出真正的面目!”
“你能骗过阿政,可骗不过我!”
“卓少,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兄弟,你应该去找乔政,然后让乔政来跟我说这番话,而不是你这个外人来!”
我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心已经被他的话伤得四分五裂,有钱人的人,看不起我,我承认我以前做的事情确实应该让人看不起,可是也轮不到这个人来对我跟乔政之间的感情指手画脚。
我甩开卓尚文的大掌,目光凶悍的盯着他,卓尚文似乎也被我的目光所震慑住了,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接着说:“你可以看不起我,可以觉得我跟乔政在一起是有目的的,但是你没有资格质疑我对他的感情!”
“卓尚文,你这样的人才是最没有资格谈感情的人!”
说完后,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他。
回到房间后,这时已经深夜了,我推开门一看乔政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我关上门,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洗了一个澡后,我并没有进屋上床睡觉,而是拿出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后走到了落地窗边停下。
遇见卓尚文让我生气,我在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酒真的是好东西,能让烦恼的人忘记很多事情,但是却能让生气的人,更加的愤怒。
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酒壮怂人胆,我放下酒杯,一身酒气的冲进了房间里。
我跳上床,骑在了乔政的身上去,然后将被子翻开,让乔政整个人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乔政本是睡着的,被我这样一压,先是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烟夜中,四目相对,我扯着他被子,以为抓住了他,可是什么都没有抓到,而当乔政想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我的腰给握住,怕我跌下去。
“喝酒了?”他问我。
我点头,“嗯,喝了。”
“跟朋友一起喝的?”
“嗯,不!自己喝的。”
乔政无奈而宠溺的看了我一样,一弯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头,“这么晚了不睡觉,为什么喝酒?”
“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就是不高兴!”
“人不高兴,重要有个原因的。”
我急躁,他平静,可是看着他的时候,我鼻子一酸,忽然就好像哭。
“乔政,你和你的朋友是不是都认为我跟你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而且一直都是我占你的便宜,从你身上得到了很多。”
乔政温柔着神色想要将我从他的身上抱下来,可是我不干,扭着身子不让他抱,“你说!说啊。”
“你要我怎么说?”乔政收回手,目光在烟夜中忽然是亮了起来,大概是醒了。
“你是我的女人,给你什么,或者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会给我,不要去在意别人说什么,或者怎么看待你。”
乔政耐心的对我说这番话,可是我就是无法平静下来,“从一开始,我跟你在意,就是为了一张去美国的护照,还有一份合约,我想离开这里,那个时候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去做其他人的情.妇,我真的只想离开这里,想要重新开始另外的生活。”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海上明珠,每天都要对着很多男人强颜欢笑,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到了美国之后,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一个人了。”
“乔政,我真的很谢谢你给我的一切,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诉你的朋友,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我也有很努力的在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让他们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来看我,好吗?”
请原谅我,原来我也是这么的脆弱。
我扑在了乔政的身上,放声大哭,乔政没有说话,只是抚着我的后背,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的胸膛。
第二天,我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乔政看着我的目光也是奇奇怪怪的,我完全已经忘记前晚说过什么,还做过什么,只记得哭过之后,我说要把他给强了,但是后来却变成了乔政把我给‘做’了。
身体像是被车给碾过一样,“看着我干什么?”
乔政勾唇一笑,“看不得?”
我拉过被子,遮住自己,“没看过啊。”
“没看过昨天晚上那样的你。”
“我怎么了?”我打死不认。
“哼。”乔政是冷冷一哼,然后起身下床,“你去哪里?”我问。
“我不得洗澡啊,全身都黏黏的。”
我吐了吐舌头,死人!
昨晚,我说我想回美国去,我不想拍电影了,让我一个人走,他说,让你一个人回去再把美国家的枕头哭湿吗?、
然后他又将我抱进怀中。
“乔政,谢谢你。”我站在浴室外,听着里面的水声。
“你说什么?”乔政的声音伴着水声传来,而我却已经说不出第二声谢谢了。
我转身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很快的又沉入梦乡里。
现在是细雨纷飞的时节,慕容蕾蕾传真一身烟色的风衣,还是大墨镜,丝巾裹头站在陵园的那颗大树下。
母亲的葬礼很简单,不到十人,那些人应该都是她在教会的教友,而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位身着意大利手工西装的男人,他戴着白色的手套,作为扶灵人将母亲的棺材放下,而后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扬手丢进了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