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宽大又带点粗糙的触感,我感觉到相当的熟悉,忍不住将脸偎进大掌中,忍不住又要往睡眠的深处沉去。
一声低沉的闷笑声在我的头顶传来,身子贴靠着的床阵阵地震动着。
我勉力张开眼,发现一张极为男性化的脸庞俯视着我。
“你……”
“酒醒了?嗯?”
乔政低声笑着,被我枕在脸下的手用拇指抚过我的唇瓣。
“你再不醒来,我就没时间了。”
“没时间?”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
“对啊,今天要交粮,你忘了?”
乔政低沉的声音未竟,脸已经埋进我颈项间。
乔政的气息吹拂着我敏.感的肌肤,薄唇转瞬间吮住了我细致的肩膀。
“等等。”
我推了推手上面的胸膛,这才惊疑地发现那片胸膛是赤luo的。
“啊!”
这一个喘息让乔政的舌窜进我口中,夺取了一个道道地地的吻。
“不想等了,半个月没碰你了。”
乔政说着往我颈边一扣,一只钻石打造的项链被取了下来。
“虽然你很喜欢这个东西,但以后上床别戴着。”
乔政顺手一搁,搁到了榻边。看着他送给我钻石项链被他给扔到了一边去,我不满的嘟起小嘴。
我无力任乔政继续吮.吻着我的身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被解了开来,胸下的吊带也被解了开来。
我心荡神摇,看到头上的纱幔不断地飘飞着,我攀握住那双强健的肩膀,任乔政再次地激起我一阵又一阵的撼动。
即使缠绵过几百次,我永远也无法在他的怀抱中平静,每一次每一次,我只能任胸怀中的爱意满溢到快撑破胸膛。
我回吻着乔政,好让内心的情感有个出口……
“阿政……”
我低呼,任乔政穿透进我温暖的包围中,一次又一次的拥有着我。
“孙桦,你如此的美丽,我没有办法放开你……”
乔政的声音贴在我汗湿的脸边。
我抓起身边的浴巾为乔政拭去脸上的汗,却因为乔政一个有力的动作而微启朱唇。
我半眯着眼,眼底的情.欲迷离。
“那就不要放开我,永远……无论过了多久,都别放。”
我知道自己爱死了这个男人,就算乔政眼中的男女的情.爱只能占一部分,但我不悔。
我想到一句话:曾经当我执起你的手,就不会再畏惧绝望。
再给我一百次选择,我依然愿意舍弃一切做他的女人。
这次换我主动。
“阿政……”带著浓烈的酒气,孙桦摇摇晃晃的往前倾倒,整张脸直逼至阳刚的面容前,醉言醉语的呵呵直笑。
“我……我要勾,引你……”
“什么……”
才开口,唇立即被猛然凑上来的红唇封住,乔政不禁愣住。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知道吗?
由于心中实在太过惊愕,乔政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瞠目眼睁睁地看著她“侵.犯”自己……
为什么他都没反应?
当孙桦生涩的侵入他的口中“胡作非为”时,乔政只觉得脑中像是被核子弹炸过般发出轰然巨响,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口中满盈著属于孙桦的浓郁酒香的甜美。
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粗哑的呻.吟,理智在瞬间崩溃瓦解,在笨拙却努力的小舌纠.缠下,乔政禁不住醉了,醉倒在了纯真甜美的诱.惑下,修长大掌不知不觉地往上紧抑住孙桦的脑袋,侧身使劲一翻,将娇小却秾纤合度的柔美身体压在了身下,反客为主夺回主控权,炽热激.情的与她纠缠不休,宛如已经饥.渴了许多年的汲取着芳香。
这下,真的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两条身影火热交.缠,房内的温度持续上升,大床上,凌乱的被褥,散落的衣衫,炽热的体温,粗喘的气息,交织出一幅惹人脸红心跳的火热画面。
乔政失去贯有的冷静与理智,火热而急切的不断索吻着身下的人儿,从眉,眼,鼻,唇,一路往下,每个部位都不错过,最后,乔政炽热的唇舌来到了衣襟凌乱,敞开而微微露出粉.嫩的胸前,直到好一会儿后,乔政突然感到有些异样,被冲垮的理智稍稍捡回了一些……
奇怪?
为什么变得如此平静?
察觉到身下人完全没了反应,乔政撑起身子,抬眸往上看去,随即一股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无言感瞬间涌现……
她竟然睡著了!
瞪著那因不胜酒力而酡红着脸呼呼大睡的酣醉小脸,乔政无力的往旁一倒,躺在这个“放火走人”的女人身边,以手掩面,低低笑了起来。
老天!
乔政竟然差点真的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给吃掉了,幸好理智及时回来,紧急踩住煞车……
思及此,乔政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侧身以手支额,情.欲未褪的深邃眼眸痴痴地瞅凝着身旁的酣甜睡颜,优雅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抚上她那张粉嫩嫣红的颊,慢条斯理的游走,最后来到刚刚才被自己肆虐过,如今娇艳欲滴得引人想再一亲芳泽的唇瓣,老半天留连不去。
但是,即使是这样,乔政还是把她给办了。
“点了火就自己睡了,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
似笑似叹的喃声抱怨著,乔政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微笑。
“阿政。”
蓦地,醉死了的人在睡梦中突然发出喃喃呓语,可见心中在意的程度。
“笨蛋!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食指轻轻的往白嫩额头戳去,乔政微恼的低吼。
仿彿听见了澄清,睡梦中,孙桦绽开一抹如释重负的安心微笑,嘤噫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见状,乔政满心宠溺地摇著头,沉沉轻笑低语,“以后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翌日,清晨——
“唔……”
一声声的呻.吟声自瘫软在床上的人形烂泥的口中虚弱的溢出,只见我是脸色惨白的的抱着头,整个人像只毛毛虫一般的蜷曲起身子,悲哀的惨叫不已。
“……好痛……我的头……痛……”
呜……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孙
我是疑此刻自己的脑袋里,正有两个小人拿着大铁锤不断的在敲自己的头。
“醒了?”
蓦地,一道冷冷的嗓音自床边扬起。
“我宁愿还在睡……”
下意识的,我脱口虚弱的应声,随即马上警觉到不对劲。
这声音……
头皮一麻,孙桦惊得翻身迅速坐起,但随着宿醉后如髓附骨的剧烈头疼,立即以百倍的威力发动逆袭攻击,我是立刻后悔莫及的抱头惨叫——“哇——好痛……我的头……我的头肯定被车辗过了……我昨晚没有回酒店吗?”
险些喷出泪来,一张脸苦得快滴出汁。
“活该!”
坐在床边椅子上等候许久的乔政,这下终于忍不住开口痛骂吼人。
“明明酒量不行,偏偏要一口把剩下的啤酒干掉!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种是事情……”
“阿政,小声点……我的头好痛……”
哀哀求饶,我只觉得乔政每吼一句,我的脑袋就像被铁锤给狠狠敲击一次,痛得我是想一死百了。
“你真是……”
见我这副惨状,乔政又好气又心疼地猛摇头,满肚子的训言,最后全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
“阿政,我的头好疼……”
我是敏锐的察觉到乔政的软化,我马上可怜兮兮的撒娇,试图博取同情。
“这是自作自受!”
嘴里不饶人地责骂,可大手却从一旁的桌上端来一杯清水,里面放着一片柠檬。
“我让用人给你准备的,喝了应该会舒服点,快喝吧!”
“哦!”
愣愣的应了一声,我接过柠檬水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下去,直到将整杯水都喝完,孙桦才猛然想起一件很诡异的事儿,当下飞快的扭头询问:“阿政,你怎么没有送我回酒店?”
完了!
我只记得自己昨天喝了一杯啤酒,然后是朝着浴室走去,然后乔政进来了,我拉下来乔政的浴巾,接下来便完全没有印象了。
闻言,乔政俊目不禁一眯,眸光奇特地凝著我老半天后,才一脸古怪的反问:“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为什么乔政会这么问?
难道我昨晚干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我不记得了!”
摇着头,我慌了,结结巴巴的追问:“昨晚我做了什么?”
我完全没有记忆!
这个酒鬼,果然真的忘光了!
虽然早已预期到会是这种结果,可一旦成真,乔政还是不免感到恼火,有些气结的横瞪着她,老半天不说话。
被乔政这样狠瞪,什么宿醉,头疼的事情,在瞬间全吓得跑了个精光,我心中宛如吊了十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却还得硬着头皮干笑探问:“阿政,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我还没和他心灵相通到光用眼睛瞪就能交流的地步。
闻言,乔政什么也没说地迳自起身,在孙桦傻眼愣愣的注视下来到房门口时,才霍地转身,若有所指地抛下话来——
“我怕说了,你会羞愧得从这里跳下去,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话落,想到她昨晚的热情与亲吻,心情瞬间转好,优雅薄唇噙著抑不住的欢愉笑意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