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心里的罪恶感。”
陈辰突然放开她,起身,笑得不可一世:“任何地方,都阻止不了我决定要做的事情,包括永远将你禁锢在身
边,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看着陈辰反覆无常离去的背影,蕾蕾连忙起身跟在了身后,苦笑,慕容蕾蕾,你承认吧,明明心里……是开心
的要命,明明在知道的那一刻,像是得到所有东西一样满足。
所以自私一次吧,即使永远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也不要后悔。
“好痛。”
怔怔的看着指尖瞬间涌出的血珠,慕容蕾蕾懊恼的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都怪她想事情的时候想得太出神了
,连累到切水果切到了手。
走进客厅,翻箱倒柜的找看有没有纱布,不能让书房的人看见,她记得陈辰好像晕血,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药箱,慕容蕾蕾叹了口气坐在地板上,一阵凉意让她瑟缩了一下。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温馨的小房,两室一厅,是父母送给他们当初进大学的礼物,在大学附近。
曾经听说过,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上大学的时候,学习自由,恋爱自由,随心所欲,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感
觉不到?
跟纪婉和许安真分开的那天,他们三人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说以后绝对不可以断了联系,离家的那天,母亲也是哭得难分难舍,而跟他……
慕容蕾蕾下意识向书房看去,明明他们的距离已经那么近了,比在家的时候还近,甚至这里是只有他们两
个的小小世界,可是无形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们越来越远。
毕业已经近两个月,他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即使深夜回来,清晨又会离去,只有换洗的衣服提醒他回
来过这个事实,蕾蕾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敢问。
甚至以前在学校,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毫无相关的两个人,就连他读什么系,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陈辰,注定天生吸引人的目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他的存在,他的传言无处不在,神一般无所不能的人,
而她,就透过这些消息了解他。
真是很可笑吧。
慕容蕾蕾苦笑,是挺可笑的,明明他们是这么熟悉的两个人……不,其实,那只是身体罢了。
唯唯诺诺的她,连自己都迷茫了,究竟她是为了什么而活。
咬咬牙,慕容蕾蕾走回厨房端起水果走到书房的门口,敲敲:“我进来了。”
里面,坐在电脑前的陈辰只是轻抬了一下眸,继续快速熟练的敲击着键盘,淡漠的声音:“有事吗?”
“嗯,没什么事,水果切好了,你吃点……”
将水果盘放在桌上,慕容蕾蕾垂着眸,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
连头也没有抬,他似乎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这样的,新的单位在这个周末,办了一场去温泉度假村两天一夜的活动,说是为了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
“所以?”
陈辰揉揉眉心盯着萤幕似乎在思索什么,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可以去吗?”
良久的静默,突然一个敲击,陈辰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极大的工程,抬头,是显得极其疲惫的双眸:
“为什么问我?”
为什么要问他?
大概是潜意识希望他说,别去,留下来陪他之类的话吧……
慕容蕾蕾,你傻吗?
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从她眼里似乎看了丝丝压抑住的不满,勾唇邪肆的轻笑,女孩是不是被调教的太好了,乖顺的让他失
去了乐趣。
“过来。”
慕容蕾蕾错愕的看着他,似乎很久没有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不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好话不说二遍。”
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蕾蕾缓缓的绕过书桌走过去,在快接近他的时候,被他一个猛力的拉扯,惊呼一声落进他的怀抱,温暖得让她受宠若惊般蜷缩。
看着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受惊的人,陈辰是哼笑一声,葱白的指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可以自己作决定,不必考虑我会不会同意,或者介意。”
他至少还不算是一个暴君,对于她,他实在有太多“对不起”,他的计划……
在离开慕容家那一刻起,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展开,留她在身边是他没有想过,但是,她绝不会改变他的任何决定,可怜的女人,将来会恨他的吧。
话听在慕容蕾蕾的耳听,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根本不在意她去哪里,去干什么,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想
上床就可以随时找到的工具而已。
可是她却认命了。
蕾蕾点点头:“我知道了。”
以前倔强的慕容蕾蕾到哪里去了?
陈辰对她过于的乖巧有点不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烦意乱的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她甜美的香气让他满足的轻哼,驱散这段时间以来用脑过度的头疼。
蕾蕾悄悄的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肆虐她的唇,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她笑了,只要
他还要她,就行了。
蕾蕾准备去温泉度假村两天一夜游玩集合的早上,她也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从一离开学校就忙得不见踪影的原因。
蕾蕾站在停靠在校门边的旅游大巴旁,脑子空白的看着他和一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生从校内出来,那个女生
挽着他的手臂,跟他谈笑风生,而他,保持着亲昵的态度回应,像极了一对恩爱的情侣。
他……怎么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教书的学校里,为什么会挽着他们学校的老师。
“哥……”
仅仅一个字,蕾蕾接下来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他和那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他对她,视而不见,彷若空气。
指甲陷进肉里,也是极疼的,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千分之一。
“蕾蕾,你在看什么?”
从她进入学校工作开始,就频频对她示好的同年级同事拍拍她,看着她脸色不对劲:“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蕾蕾掩饰般的笑笑,转开头不再看那对渐行渐远,匹配的身影:“我没事,可能是太阳有点大,有点晕。”
“这样啊,我们上车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