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完。"target="_blank">.-第二,你大可放心,小侯爷恨你入髓,绝不会碰你。这是最大最好的前提。第三,我当陪嫁丫头跟你嫁过去做你后盾,咱见招拆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两个人的智慧还‘弄’不倒一个小侯爷吗?何况,你不是天天说无聊吗,你嫁到侯府,从今后与天地斗,与人斗,想不刺‘激’都不行。”
“呵呵……”宁小葵眼睛大亮,尤其是最后一句正中她心意,她大笑着一把捏住他的脸,道:“妖孽,你果然是妖孽,我喜欢死你了。”
“得了,你别到时跟小侯爷假戏真做,那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放心啦,我和小侯爷是‘鸡’和蜈蚣,不是他吃了我就是我蛰死他,怎么可能假戏真做。”
“那,我给你解决了这样一个难题,你该怎么感谢我?”妖孽弯着眼睛,暧昧着讨赏。
“你要什么?”
“跳小苹果给我看!”
“一句话!”
宁小葵跳到中间,给他一个俏皮的飞‘吻’,指着他边唱边跳:“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妖孽则看得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三天婚期很快就到了。
这三天将军老爹看宁小葵乖巧的很倒没派人盯着,只是每天晚上找她谈心到半夜。
宁小葵乘机要求妖孽作陪嫁丫头嫁过去,他也一口答应。
傍晚的时候,小侯爷果然派一顶小轿来接宁小葵。妖孽扶她上轿,也无喜乐也无鞭炮,悄无声息,一路凄凉,前往丞相府。
轿子从偏‘门’进了丞相府,这里依然没有一点结婚的喜气,甚至连个迎接的喜娘也没有。轿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个院子里停了下来。
宁小葵听见一个小丫头上前见礼,冷冷道:“如夫人,候爷今晚有公务在身怕是回不来了,临走时发话让如夫人好好安歇在此,不必等他了。”
新婚之夜就给她吃个闭‘门’羹啊!
小侯爷,这是你发的第一招吗?
宁小葵一把扯下红盖头,踢开轿‘门’出来,大透一口气,气透到一半,她一下噎住了。
尼玛,这什么地方?
蓬蒿野树,瓦砾‘乱’石,此起彼伏的虫叫声,夕阳收尽了最后一道余晖,整个院落黑的,竟弥漫着一种莫名的鬼气,这让她想起了倩‘女’幽魂中鬼气森森的兰若寺。
妈的,小侯爷,你丫就让老娘住这种破败了n多年没人住没人打扫的地方吗?你狠!
“看来小侯爷‘洞’房都不入就直接把你打入冷宫了,这地方应该废弃了很多年了。”妖孽四周转了一圈,嘴里叼了根狗尾草嘻嘻笑道。
正说着,呼啦啦,草丛中一只野‘鸡’唿地飞起,吓了宁小葵一大跳。然后她就见一只大老鼠带着一群小老鼠出来散步,看见她一点也不害怕,小黑豆的眼睛盯着我,很是‘迷’‘惑’,似乎很奇怪怎么会有两个人出现在这个院落里。
宁小葵一把将盖头丢向它,它吱地一声带着小老鼠跑了。提着红裙拨开半人多高的茅草,她走上正屋的石阶上,冷香斋三个大字铁画银钩。雕‘花’大‘门’紧闭,铁锁已经锈迹斑斑了。她用力一扯,锁立即掉落在地。
“我先进去。”妖孽抢在前一把推开‘门’,立即满屋的灰尘扑面而来,两人急忙捂住嘴巴,起手扇躲。
暮光映照,屋中整个陈设一览无余。虽然蛛网遍布,灰尘厚积,但是宁小葵发现屋中摆设相当考究。琴棋书画,红木家具,一应俱全,无一不是‘精’巧奢华。
“这像是个‘女’子的闺房。”妖孽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挑了几样首饰看了看道,“是个已婚‘女’子,看这些首饰价值不菲,这‘女’子应该在丞相府中地位不低。”
然后查看四周,又道:“这些家具摆设好像自‘女’子住进来又离开后都没变过。”又用手指蘸了下灰,在指尖捻了捻,道:“这屋子废弃要将近二十年了,奇怪,好好的一个院子,摆设又如此考究,为何废弃了呢?”
看着这诡异的屋子,又听着妖孽的喃喃自语,宁小葵忽然脊背上有点发凉,怎么有种聊斋的感觉啊,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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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快看,这‘女’子有点脸熟啊!”忽然妖孽叫起来打断她的思路,她朝妖孽的方向看去,却是墙上一幅陈旧的挂画,画上的灰已被擦开,‘露’出一个穿着红衣‘女’子的脸,脖子里带着一个金项圈,端庄秀美,巧笑倩兮。
哎,你还别说,真有点脸熟,好奇怪,她怎么可能认识这个画中的‘女’子呢。
“哎,你说她有点像谁来着,对了”妖孽叫道,“像小白痴!你看这眉眼,活脱脱地像啊!”
经他这么一说,宁小葵也一拍大‘腿’叫道:“没错,真的像小白。奇怪,这‘女’子怎么会和小白如此相像呢,难道是……”
“是他娘,肯定没错。这幅画看纸质有些年代了,不会是小白痴的姐妹,再说姬丞相也没有‘女’儿这一说。”小白是姬丞相的大儿子,捡了他害宁小葵被老爹和小侯爷误会,关于这事她告诉过妖孽,所以他知道。
“他的娘不就是小侯爷的娘吗?看来这里原来是丞相夫人住的屋子。可是奇怪了,丞相夫人搬离了这屋子,怎么这幅画不带走呢,让它在这空房子里落灰?还有既然是夫人住过的屋子不住了至少也该让个下人来打扫啊,为啥这么多年没个人来呢?”
“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的通。”妖孽摇头晃脑道。
“什么?”
“就是现任的丞相夫人绝不是画中这个‘女’子。你看,小侯爷的相貌可与这‘女’子有半点相像?”
经他这么一说,宁小葵仔细又看了看画中的‘女’子,果然在她脸上找不到小侯爷的半点痕迹。又想起初次见小白时他一直抱着一个木偶唤娘亲。若他娘亲还在,定然会得到相应的母爱,他也不会抱着木偶寻求安慰,如此看来他的娘亲已不在人世,而这废弃多年的屋子便是他娘亲从前的居所。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战。“妖孽,今晚我们不会就住在这屋里吧。”
“怎么,死人住过的地方你就害怕了?”妖孽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晕,别一针见血好不好。
一想到这宁小葵火往上冒,跺脚骂道:“姬岚衣你个‘混’蛋,新婚之夜你让我住死人的屋子,我跟你没完!”
“你怎么跟他没完?你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妖孽嗤笑道。
“我出去找他去。”她捋起袖子,摩拳擦掌。
“你去哪里找他,他成心躲你你定然找不到他的。你只有沉住气,等他来找你。到时候狠狠整他出口恶气就是了。”
“可是,今晚我不想住这。”她撇撇嘴道。
“放心,有我在,我陪你睡。鬼来了先把我吃了。”妖孽抚上她的发,柔声道。
“你那么瘦鬼怎么会先吃你,要吃也得先吃我。要死,你干嘛要说鬼啊!”宁小葵怒了一脚踹了上去。
他一下躲开,飞抛了宁小葵一个媚眼,暧昧笑道:“放心啦。哪里有鬼吗,要有也是个‘色’鬼,新婚之夜新郎官不在,不如我替代了跟你做个一‘床’俩好如何?”
“好啊!”宁小葵牙疼似的哼哼,摆开架势道,“不过你先让我把你‘腿’给打折了再说!”
妖孽一缩脖子,嗲声道:“不敢了大王,饶了小的吧。”
“还不给我铺‘床’去。”宁小葵假装厉声道。
“是是。”他假装害怕忙不迭开始打扫了出来一大块空地。
知道宁小葵忌讳死人的‘床’,从外面割了一大捆茅草铺在空地上,脱了外套让她当‘床’单。然后将屏风移位,遮住那‘床’和画,将屋子隔成两半,又生了一堆火。在火光的跳跃下,屋子总算有了人气,宁小葵的心也总算安宁下来。躺下试了试茅草的‘床’还‘挺’软和很是满意,可是不争气肚子咕咕响了。
妖孽笑着一溜风出去回来兜着一窝野‘鸡’蛋,开始就着火烤‘鸡’蛋吃。
野‘鸡’蛋很是美味,宁小葵狼吞虎咽。
吃饱后,两人躺茅草上睡觉。
夜晚起风了,风穿过破落的窗户纸呼啦啦地响,吹得火堆似灭不灭,妖孽像只猫一般蜷‘腿’侧卧在宁小葵的边上,而宁小葵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妈的,姬岚衣你让姑‘奶’‘奶’新婚之夜这么度过,姑‘奶’‘奶’一定会报仇的!
“嘤嘤……”
陡然间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宁小葵整个人一僵,侧耳细听。
那声音由远及近,“嘤嘤……”仿佛是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半夜怎么会有‘女’人哭。
哇呀,果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