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续命人 第二十九章 被圈禁的岳飞儿子
作者:林白鱼的小说      更新:2023-07-02

  谢大成藏身在孤山营苦心筹谋,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卒,岳飞旧人,在冠盖云集的临安城谁会睬他?

  谢大成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安插了几个暗谍,收集临安城的一些动向,这还的亏赵构在“绍兴和议”后一直不待见密谍司,赵璩接掌皇城司后又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性子,这才给了谢大成小小的发展空间。

  绍兴二十四年,谢大成终于等到了一点曙光。

  这年的新科状元是皇帝钦点的张孝祥,连秦桧的孙子秦埙都不得不居于他之下,这一榜的同科进士还有范成大、杨万里、虞允文,此后他们都曾在大宋的政坛各领风骚。

  二十二岁的新科状元张孝祥无疑是其中最耀眼的存在。

  谢大成还打听到这位新科状元极为推崇岳飞,非常反感甚至厌恶秦桧一党,对秦桧党羽曹泳的当众提亲装聋作哑,变相拒绝。

  谢大成辗转托到张孝祥面前,备述岳飞父子的忠勇和冤屈,岳飞遗孀遗孤的苦难,以及岳家军将士这些年所受的磨难,号啕着请这位状元郎替岳飞父子申冤!

  年轻热血的张孝祥慷慨允诺,不久后张孝祥果然上书请皇帝和朝廷为岳飞父子洗刷冤屈,追复原官,以激励大宋男儿的忠勇之气。

  作为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张孝祥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甚至有人将此举解读为背后有皇帝的授意,否则一个年纪轻轻的新科状元,在朝廷毫无根基岂敢这样公然和秦桧一党叫板?

  跟风者有之,观望者有之,当面窃窃私语,背后跃跃欲试者众多,都想看看皇权和相权的交锋孰赢孰输?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张孝祥这个新科状元再次沦为了炮灰。秦桧一党抓不住他的错处,指使党羽诬告张孝祥的父亲张祁杀嫂谋反,将张祁投入狱中,百般折磨。张孝祥也因此牵连受难,新科状元还没来得及光宗耀祖,先受了一番牢狱之灾。

  幸好转年秦桧病死,张孝祥父子才逃出生天。

  没了秦桧的掣肘,张孝祥迎来了他官场生涯中的高光时刻,他连跳数级,升任中书舍人,成为皇帝的近臣,有了替皇帝起草诏令的资历,他日问鼎中枢只是时间问题。可就是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红人,却因为汪彻的一纸弹劾使其丢官,目前已经在芜湖老家赋闲一年了。

  张孝祥的丢官赋闲让谢大成一度绝望。

  “当今皇帝在位一日,岳帅父子的冤情就一日没有洗刷的可能!”

  或许是常年不近女色的原因,当今皇帝赵构虽然已经年过半百,身子却相当硬朗,是大宋朝少有的高寿皇帝,谢大成甚至悲哀地想或许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看到岳帅父子洗清污名那一天!

  那些人就是这个时候找上的谢大成。

  为了显示诚意,也是展示力量,他们偷偷带谢大成离开孤山营,离开临安去了黄梅大河镇。

  在黄梅镇的一座破庙里谢大成见到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谢大成立刻认出,“这一定是岳帅的四公子和五公子!”

  两个青年极瘦,可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眉眼间却有几分肖似岳飞。

  两名青年身上的衣衫都很破、很旧、很不合身,再看看他们瘦弱的身子顶着一个大大的脑袋,不用说也知道这十几年他们一定过得很不好。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谢大成揪心的。

  “恩公,你知道吗?那间破庙真的就是一间破庙,唯一的房间只有一点点大,除了一个床榻,四公子和五公子连打个转身都困难!我记得岳帅罹难那年,四公子和五公子分别才七岁和三岁,十几年啊,他们从孩童到少年到青年,一直都关在这样一间又破又小的屋子里,比坐牢还惨!他们会不会就这样关到死?连死都只能死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不用那些人再说什么,几乎是立刻谢大成跪下了,他给他们磕头,磕到额头肿了,破了,血肉模糊也不敢停,他只求一件事,“给四公子和五公子换一个大一点的房间,就算是坐牢也给他们一间宽敞一点的牢房!”

  谢大成在黄梅镇待了五天,第五天上这对改姓鄂的兄弟被转移到了聂家湾。

  “虽然也只是一座小小的寺庙,可是房间大了许多,有院子可以出去吹风、淋雨、晒太阳!”

  这些人还请了教书先生教授两兄弟读书、识字,给他们送去书籍和文房四宝,衣食也有了很大改善。

  第六天,谢大成跟着这些人回到临安,成了这些人手中的棋子。

  “你既然有了靠山,为何又来寻老夫?”

  “我们的确想替岳帅父子翻案,想改善岳家军的处境,可岳家军的枪尖只对外敌,不会刺向大宋的百姓和同袍!我们不想翻大宋的天,我们想寻找更平和的方式为岳帅父子和岳家军正名!”

  “他们需要你做些什么?”

  谢大成丝毫没有隐瞒,“他们知道我在岳家军旧部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也知道我在临安城联络了一些同情岳帅父子的士子百姓,他们要我在合适的时机配合他们行动,联络所有能用上的力量以给岳帅父子翻案为由给皇帝造成压力,到时他们再登高一呼为岳帅父子正名,趁势请皇帝立他们的人为太子!”

  张焘赞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们属意的太子人选是谁?”

  谢大成摇头道:“这个他们没说,也不是小人能够知道的,终归是他们一系的嫡系子孙没错!”

  张焘默默计较了一番,心中已有人选,他怫然道:“你马上离开这里,若迟一刻,老夫定不饶你!”

  谢大成惶然问道:“恩公,这是为何?”

  “为何?你还有脸问为何!”张焘冷笑道,“老夫敬岳飞是一条汉子,确有忠君爱民之心,怜悯其死的冤枉,这才答应援手,可你既然与濮王系联手,王二苟一家的惨死你就脱不了干系!你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七岁孩童陷入死地无动于衷,早就违背了岳飞忠义之名,这样的人老夫岂会给你好脸色!此其一,其二,你既认了主子,也拿了人家的好处,如今却又背主,对你这种两面三刀、不忠不义之人,老夫耻于为伍!你快走,别站脏我的地!”

  “恩公,事情不是恩公想的那样,这其中另有隐情!”

  谢大成还要哀求,张焘铁了心赶他走,竟一刻也等不得,就要摇铃叫人。

  谢大成无奈之下又说出一番话来,才让张焘缓和了脸色,回心转意——

  【今天偶生日,两章庆贺一下,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