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谋士 第三章 公助我!
作者:独居者的小说      更新:2023-06-18

  为首者,手提环手大刀,身着缇服(缇:丹黄色),腰系马头革带,虎背熊腰,一张络腮胡,眼角处更是有道伤疤,端是凶狠,至于他身后的数十人则略显面枯黄,精气神与领头者相差甚远。

  “汝今日只需上交足够的钱粮,这黑山今日便放汝二人离去。”

  为首的大汉虽面露凶光,但谨记首领的话,虽行劫富济贫之举,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伤人命,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误了大事。

  “诸位,某乃颍川陈留,今逃难至此,身上并无多少,望诸位好汉高抬贵手。”

  陈留下了马车,朝为首者拱手行礼,为首者闻言稍微一怔....

  颍川陈留?

  这个名字,他似曾在哪里听过,只是觉得耳熟,一下子间倒是记不得,直到身后人在耳旁低语后,为首大汉眼前一亮,他终于记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朝廷的海捕文书!

  其头颅值万金,封万户侯!

  生死不论的那种

  不过,颍川陈留所行之举,他亦是有所耳闻。

  “哈哈哈哈~~原是陈子钰,大水冲了龙王庙,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大汉大手一挥,让手下人散去,陈留所杀之人,天下中不知有多少人欲要取张让的项上人头,然又有几人功成?

  假如说,陈留和蔡邕等人著《熹平石经》则在士林中小有名气,杀张让则令其名声大噪。

  “不知英雄是?”

  心里虽有几分猜测,陈留依旧小声询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时候低调点才是王道。

  “某乃褚燕,绿林中送了某一个雅号飞燕。”

  说起飞燕二字,褚燕无不得意,这虽不算得什么善名,但他飞燕之名在黑山乃至冀州都算的上威名赫赫。

  “原是飞燕将军当面,幸会!”

  花花轿子众人抬

  陈留的一句飞燕将军端是让褚燕喜笑开颜,随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虽不会加害陈留的性命,然今日那位就在山上,要是让陈留就这样从自己手上溜走,他可不甘心。

  既来之则安之,陈留示意让陈煜留在此间,他随褚燕上山一趟。

  一路上,褚燕笑道:“子钰兄是如何想到杀张让。”

  天下苦十常侍之久,天下之人个个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然想的人多,做出实际行动的也是少的可怜,张让权倾朝野,若杀他成功,倒也好说,最多落得个亡命天下的下场,若不成,族中老小的性命怕是不保。

  “一时冲动。”

  陈留苦笑,闻达诸侯,成名于天下,不到万不得已,陈留也绝不会行此事,对陈留而言,这就是一场豪赌,他只能胜不能败,杀张让也有私心,老师蔡邕待他不薄,他本就自幼父母双亡,十岁那边在府上时,蔡邕见他可怜,收他为徒,此后十年间一直在蔡邕的照顾下才能茁壮成长,不然,只是依附于许昌陈氏,他恐是未崭露头角就命丧黄泉。

  天赋才华并不能当饭吃,尤其是在他幼小的时候。

  蔡邕对他的恩情,与天高无差。

  想到蔡邕的下场,陈留只能行此举。

  听出陈留话语中的自嘲,褚燕便不再多言,心中仍是佩服。

  大丈夫当如是

  褚燕陈留未至山寨中,就见山寨的中堂中坐着一道士,身着缇服,正对寨中的老幼看病治病,等听后手下的汇报后,道士眉头微挑:“陈留?”

  心中泛起了嘀咕,陈留他知道,如今大汉天下谁的名头最响莫过于这陈留、曹操二人,前者杀张让,后者组局杀张让,名头一时无两。

  “无碍,你只需回到家中多休息即可。”

  “多谢良师。”

  得到道士的回复后,面有菜色的老妇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她一直身体不适,隐约间可以看到她在向她招手,生死间有大恐怖,谁都不愿意面向死亡。

  今日得大贤良师的一番诊断算是安心了,瞅着离去的老妇,张角目露悲悯,他行医数十载,见过的穷苦百姓不知有多少,他们处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朝中又有宦官乱政,天子昏聩无道,若天子贤明,岂能有张让、赵忠这等宦官的出头之日。

  “根子烂了!”

  张角深知这个存世近四百载的王朝,这棵参天大树,已经烂在根源上,在如何行事都已经挽救不回来,十常侍乱政只不过是这棵参天大树的蛀虫而去,祛除这些蛀虫还是滋生出新的蛀虫,最好的做法就是把这棵树连根拔起。

  自三年前他就已经开始谋划此事,为了就是一朝掀了这棵参天大树。

  张角对于即将要做的事心里也是没底,天下世家门阀,那些屹立百年的家族,如今张角还未拉拢到一个,甚至他深知他若举事,往日和他交好的这些世家恐怕第一个掉头过来打他。

  “天助吾啊!”

  张角仰天长叹,颍川陈留的到来,让张角看到了希望,当今世道刚刺杀张让者且成功的仅有陈留陈子钰一人,若是能把他拉拢到麾下,何愁大事不成!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陈留、褚燕二人缓缓走到中堂,映入眼帘的端坐在中堂的道人给陈留一个莫名的感觉,这个道人看一人就注定忘不了。

  有些人天生自带的一种气质,让人过目不忘,而眼前的道人恰恰就是这类人。

  “可是大贤良师当面!”

  陈留朝着面前的道人躬身行礼,这一礼张角受的住,抛开他即将起事不谈,光说这数十年来行医救人,这份功德可称得上是功德无量。

  “坐。”

  张角示意陈留坐下,褚燕在一旁识趣的退去,且让堂中的左右也一概退走。

  “子钰,如今的朝廷可是杀一二张让之辈可解决的?”

  张角把藏在心里的疑惑直接道了出来,在张角看来,陈留随蔡邕学习,学识自然不差,敢为天下先,这胆魄自然有,如此之人,岂能是那等尸位素餐之辈。

  “根烂了,非是啥一二蛀虫可解。”

  “善!”

  张角闻言岿然大笑,有些话他不怕说出来,但怕的是找不到同道人。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公可知某欲要做的事。”

  张角话锋一转,对陈留的称谓也为之一变,语气中带着三分的试探,七分的真诚,闻言,陈留默不作声。

  “公可助我!”

  倏然,张角起身来到陈留的面前,目光灼灼的望着陈留,欲要从陈留的神情或者口中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