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嘉靖,成功修仙 第七百三十二章 摆在徐阶面前的两条路
作者:春又至夏的小说      更新:2024-03-27

  此时,徐阶位于京城的宅邸内。纵使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此刻的徐阶却没有丝毫睡意。先前严嵩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如同幻灯片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停闪过。书房内,只见徐阶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纷乱的想法尽皆压下。其实一直以来,对于自己背后家族的所作所为,徐阶都是有所察觉的,不过,他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随着徐阶的官职一升再升,他所在的家族也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兼并土地,现如今,松江府近半的土地都被徐阶所在的家族所占有。不仅如此,徐家还拥有数量可观的织机,大量雇佣工人,用以产出丝绸。纵使在朝廷施行官绅一体化纳粮的政策以后,徐阶背后的家族,每年能够积累下来的财富,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对于家族里的这些行为,徐阶一开始也是严厉禁止,但是架不住族里的那些人苦苦相劝,后来,徐阶也就选择眼不见为净,听之任之了。也正因为如此,对于族里派来的那些人,徐阶向来是冷脸相待,从未给过好脸色。而为了麻痹自己,徐阶开始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毕竟,在大明,这么做的人不止他一家。无论是那些商贾富户,还是***勋贵,都在想方设法地兼并更多的土地。而不久前,赵贞吉派人查抄嘉兴袁家一事,却在无意间给徐阶敲响了警钟。毕竟,整件事完全可以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要知道,赵贞吉现在的身份可是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哪怕是在封疆大吏的行列中,赵贞吉的分量也是无比地重。就是这样一位封疆大吏,却指使下属,以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罪名,查抄了嘉兴袁家!要知道,在事情发生以后,徐阶还特意派人调查过,最终调查出的结果为,在这之前,赵贞吉与嘉兴袁家并无恩怨,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彼此之间并无仇怨,那么赵贞吉的目的就有待商榷了。而根据徐阶对赵贞吉这个人的了解,赵贞吉平日里谨小慎微,并不贪财,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跑去督察院任监察御史一职。要知道,赵贞吉可是庶吉士出身,自英宗以后,便有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因此,赵贞吉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在地方上历练几年后,进入内阁也只是时间问题。徐阶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徐阶突然灵光一闪,一个骇然的想法,逐渐浮现于他的脑海当中:徐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自当初赵贞吉派人查抄嘉兴袁家以后,类似的消息,便甚嚣尘上。思衬许久后,徐阶最终决定,不再纠结严嵩此举背后的含义。而在想明白这些以后,摆在徐阶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两条路。第一条路是尽快与家族进行切割,如此一来,可以避免日后事发的时候,牵扯到自己身上。第二条路则是不作切割,让家族里的那些人尽快收手,不要再继续兼并土地,到时候事情,兴许会有回旋的余地。徐阶从未有过如此纠结的时候,此时,脑海中名为理性的声音告诉他,应该尽快与家族作切割,不然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而另外一个感性的声音,则是在质问徐阶:许久,只见徐阶一脸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无声自语道。徐阶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如此安慰自己。随后,徐阶未作丝毫犹豫,当即铺开纸笔,用饱蘸墨水的毛笔,写起了书信。待最后一个字落下,只见徐阶将手上的毛笔放回原位,等到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只见徐阶将其装入信封。在做完这些以后,只见徐阶唤来管家,沉声吩咐道:管家听闻徐阶此话,当即神色一凛,沉声应道:……在管家离开房间后不久,只见睡眼惺忪的徐璠敲响了书房的门:在这之后,只听徐阶那满是疲惫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话音落下,徐璠未作丝毫犹豫,当即推门而入。在进入书房后,只见徐璠下意识地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徐阶闻言,并未着急给出回应,而是上下打量了自己的长子一番。徐璠,字鲁卿,是徐阶四个子女中,唯一由原配沈夫人所生,徐璠年仅周岁的时候,母亲沈夫人便故去,不久后,徐阶被贬斥至福建,徐璠自幼便失去父母的爱护,童年孤苦忧伤。后来徐阶在得势以后,出于补偿的心理,对他的偏爱也是最多的。徐璠于嘉靖三十一年,被升迁至布政使参议,然后又在嘉靖三十六年的时候,因为督办监修万寿宫有功,被提拔为太常寺少卿。随后,只见徐阶回过神来,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如此吩咐道:徐璠闻言,未作丝毫犹豫,当即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看着面前一脸凝重的徐阶,只见徐璠鼓起勇气,惴惴不安地询问道:徐阶听闻此话,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开口道:在听完徐阶的这番话后,徐璠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毕竟,这样做的话,将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他的仕途。从嘉靖三十六年开始算起,徐璠已经在太常寺少卿的这个位置,兢兢业业干了四年多了。徐璠只需要再熬个一两年的资历,等到朝廷有空缺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再往上走一走。而现在徐阶却让他离开京城,回老家去盯着那些族人,这不等同于断送了他的仕途吗?徐璠的心里十分清楚,倘若要想更进一步,就绝对不能远离京城这个权力中心,要是今天你不在其位,明天说不定就不在位了。迎着徐璠那疑惑不解的目光,徐阶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愧疚之色。随后,只见其摇了摇头,看向徐璠所在的方向,出言解释道:徐璠听闻徐阶此话,在思衬片刻后,试探性地向徐阶询问道:徐阶闻言,瞥了徐璠一眼,点了点头,开口道:待话音落下,只见徐璠的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支支吾吾道:徐阶将徐璠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紧跟着开口道:徐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目光从收回,自顾自地说道:徐阶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一柄重锤一般,彻底击碎了徐璠内心的侥幸。想到这里,徐璠整个人都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先前心里残存的那点不满,也尽皆烟消云散。随后,只见徐璠从座椅上起身,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沉声应道:徐璠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又继续道:眼见徐璠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徐阶脸上的亏欠之色更甚,毕竟,徐璠从小就缺乏来自父母的关爱,而现如今,又让他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旋即,只见徐阶将脑海中纷乱的想法尽皆压下,看向徐璠所在的方向,沉声保证道:徐璠闻言,当即俯下身体,恭敬应声道。在这之后,只见徐璠异常郑重地从徐阶的手中接过信封,俯下身体,沉声应道。在徐璠离开书房以后,徐阶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是消退了些许。随后,只见其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后,无声自语道:徐阶的心里十分清楚,身为长子的徐璠并没有出众的才能,不然的话,当初也不用找替考了。嘉靖二十四年的时候,在松江府乡试的考场上,替徐璠替考的人被考官杨顺当众揪了出来,并如实上报了朝廷。后来这件事在徐阶的极力斡旋之下,最终得以平息下来。在感慨这么一句后,只见徐阶起身吹灭了书房内的烛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另一边,高拱位于京城的宅邸内。此刻,房间内,高拱在饮下妻子张氏送来的醒酒汤后,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随后,只见其从床上坐起,看向张氏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高拱的妻子张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埋怨之色,出言回应道:高拱在听完妻子的埋怨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后,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妻子张氏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高拱的妻子张氏闻言,在回忆片刻后,出言回应道:高拱在从妻子张氏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后,只见其将目光从自己的妻子张氏身上扫视而过,出言吩咐道:高拱的妻子张氏在应声后,当即未作丝毫犹豫,当即迈步离开。不多时,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后,只听张居正的声音响起:此时的高拱,已经换好了衣服,并从床上起来。随后,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随后,只见张居正迈步走了进来。当张居正看见整衣敛容的高拱时,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要知道,在不久前,高拱还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跟平常无异了?高拱并未在意张居正心中所想,而是从座椅上起身,向张居正拱了拱手,表明了谢意。张居正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摆了摆手,如此应和道。随后,只见高拱看向张居正所在的方向,用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如此说道。张居正闻言,也不推辞,径直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在这之后不久,只见几名侍女上前,分别替高拱和张居正端来,泡有枸杞水的茶杯。高拱在接过茶杯,轻啜一口后,如此感慨道:张居正对于高拱的话不置可否,其在轻啜一口后,将手上的茶杯放下,笑着应和道:一旁的高拱听闻此话,在沉吟片刻后,出言感慨道:张居正听闻高拱此话,点了点头,出言应和道:……自从上次,高拱和张居正***,请求皇帝让裕王就藩一事后,高拱和张居正之间的关系,就逐渐变得亲密起来。虽然,皇帝没有就让裕王就藩一事,给出任何的答复,但高拱和张居正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了一下对方。尽管彼此之间的见解略有不同,但在某些方面,高拱和张居正达成了共识。例如,高拱和张居正都认为,现在的大明,需要进行一场重大的改革!在这之后,只见高拱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张居正,出言询问道:张居正听闻高拱此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出言应和道:高拱在从张居正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张居正听闻此话,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些许好奇之色,紧跟着询问道:迎着张居正那分外好奇的目光,高拱在沉吟片刻后,转而开口道:张居正明面上对于高拱的这番话不置可否,但却在心里暗暗记住了马自强的名字。随后,只见张居正的脸上浮现出纠结之色,其在思衬许久后,方才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试探性地询问道。高拱明显没有预料到张居正会问出这个问题,在惊讶了片刻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转而开口道。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等张居正做出回应,又继续补充道: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笃定之色。尽管高拱没有明说,但张居正却清楚地知道,高拱暗指的那个人是谁。试问在大明,除了皇帝以外,还有谁能够指挥得动,赵贞吉这样一位分量极重的封疆大吏?张居正想到这里,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既然高拱对此也有所察觉,那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随后,只见张居正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紧跟着开口道: